吃了感冒藥,直接睡過去了,今天的部分實在寫不完。修改後的章節稍後重新放,請大家刷新。刷新不了的加羣:567991787,羣裡有免費的修改後的章節。向大家鄭重道歉。
“這一項考驗,名爲三千雷擊,是考驗你的意志力。蘇幕遮,但願你可以撐得下去,若撐不下去的話,你的精神和身體都會消彌於此地。至此,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那威嚴的聲音說完了這樣一段話之後,就再無生息了。緊接着,頭頂上那片灰茫茫的天空中凝聚出了一片面積大的難以想象的烏雲,一道道銀的閃電,在烏雲之間跳躍隱現着。
隨着“咔嚓”一聲巨響,在瞬息之間,數不清數量的雷球從烏雲之中降落下來。它們都奔着同一個方向落下去——那是蘇幕遮所在的方向。
藍紫的雷球碩大無比,球身上有一道道細細的蛇一樣的閃電纏繞凝聚,僅是看上一眼,便可以知道 其中必定蘊含着極爲強大 的力量。
當第一個雷球砸到身上的時候,蘇幕遮猝不及防地發出了一聲痛呼——疼,實在是太疼了!簡直就像是用一把銳利的匕首強行劃開了他的肌肉筋脈一半!
實際 的情況其實和蘇幕遮想的差不多——在那個雷球在他的背上爆炸 開來的時候,他背部的衣料被炸燬,平滑的背部頃刻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罷了。接下來,源源不斷的雷球落在蘇幕遮的身上,然後接連爆炸 開來。處於雷暴中心的蘇幕遮身上幾乎再沒有一塊完好地肌膚。雖然那些傷口會在極短的時間癒合如初,但是雷球爆炸 的頻率也同樣頻繁,蘇幕遮承受的,是人類根本難以想象地疼痛。那種痛,就是一個人在你清醒的狀態下,拿刀刮你的骨頭一般。
不過除了第一次,接下來的時間裡,蘇幕遮再也沒有發出哪怕一聲的痛呼。他用牙齒狠狠咬着嘴脣,手掌緊握成拳,用指尖狠掐着手心,試圖以此來抵擋那種疼痛。
到了最後。他的嘴角被自己咬破金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下來,指甲也深深地刺入掌心胸。蘇幕遮努力忍受着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終於,最後一個雷球也在蘇幕遮的身上爆炸 之後。那個威嚴的聲音終於重新響起來了。
“真是不可思議!蘇幕遮。你的做法,真是超乎了我的想想。或許我應該爲自己之前對於人類的評價道歉,也該修改一下這個評價了!”
“真是不可思議!蘇幕遮。你的意志力之強悍,真是超乎了我的想想。或許,我應該爲自己之前對於人類的評價道歉,也該稍稍修改一下這個評價了。”
蘇幕遮沒有說話——準確來說,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力qi 說話了。雖然雷擊造成的傷口在轉瞬之間就全部癒合了,但是之前那種疼痛,卻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在記憶裡,骨髓上。本能讓蘇幕遮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着,同時,他的腦海中也是混沌一片,根本沒有聽清那個聲音在說些什麼。
“遇到了你這樣意志力堅強的人類,我覺得很欣慰。但是僅憑這一點,還不能讓我完全相信於你,你還要繼續 通過我接下來的考驗。有一點需要 說明的是,哪怕其中有一個考驗你沒有通過的話,你都會在考驗中死去,沒有例外。好了,給你五分鐘的注意時間,五分鐘之後,下一項再次考驗開始。”
那禁錮着蘇幕遮的不明力量也和這個聲音一同消失了,蘇幕遮腳步踉蹌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他卻沒有力qi 站起來,只能徒然地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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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水盆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水花,陸雲卻沒有精力去理會它了。她慘白着臉,撲到了蘇幕遮的身邊,手指顫抖地摸上了他的嘴角,那溫熱鮮紅的的液體立時沾了她一手。
“師父,師父吐血了!”陸雲嚇得聲音都變得嘶啞了。
狐卿也在同一時間趕上前來,他捏住蘇幕遮的下頜,讓他微微張開嘴,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陸雲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你師父沒有吐血,他只是不小心咬破舌頭了。”
他使了個治癒的法術,蘇幕遮舌頭上的傷口頃刻間就癒合了。
“可是師父看上去好痛苦!”陸雲捂着臉哭泣了起來。她到底還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看到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這般痛苦的模樣,陸雲的心緊緊地揪成了一團。恨不得代替蘇幕遮承受這份痛苦纔好。
狐卿看着蘇幕遮在昏迷之中青筋暴起的雙手,一時默然無語。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道:“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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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那個聲音所說,在五分鐘之後,蘇幕遮周圍的場景就變了。這也表明下一個考驗開始了,
這一次,蘇幕遮發覺自己好像站在一個巨大的屏幕之前,以一個局外人的姿態,看着屏幕裡出現的每一幀畫面。
畫面中的,是一對面目和善地年輕夫妻。妻子懷中抱着年幼纔出生的孩子,用手指溫柔地撫摸着嬰兒柔嫩地臉頰,問身旁的丈夫,“老公,你說,咱們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
她的丈夫伸手攬住心愛的妻子和孩子,笑道:“你最喜歡的便是那個詞牌名,不如就叫我們的孩子爲蘇幕遮。”
“屏幕”之外的蘇幕遮身子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叫那個孩子什麼?
自然是沒有人來給他解答的。
妻子反覆唸了幾遍“蘇幕遮”這三個字,慢慢地露出了一個滿意 的笑容來,“好名字,那咱們的寶寶,以後就叫做蘇幕遮了。”
蘇幕遮看着這對夫妻倆盡心地照顧着他們的孩子,看着他們把全部的愛傾注於這個孩子的身上。也看着這個孩子……跟自己越來越像……這句話說得是不是有問題?
那一雙眼睛,和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毫無二致。
然而,在那個孩子生長到五歲的時候,噩夢發生了。
那天晚上下着暴雨,有一羣蒙面的男人闖進了這對夫妻的家中。男主人好像知道 這羣人是什麼來頭,他慌忙讓妻子抱着孩子躲進了衣櫃裡,然後自己出去,打算引開這些人。然而他不知道 的是,今天來的人中還有一個高手。他的動作雖然隱蔽,但還是立即就被那高手發現 了。
那高手手裡拿了一把明晃晃地大刀,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躍到男主人的面前,對着他就是一刀。
男主人“咕咚”一下倒在地上,他死了,死狀極慘,一張俊美溫和的臉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鮮血混雜着腦漿不斷從那裂縫中往出涌,很快就把他身下的那一塊地毯給浸溼了。
蘇幕遮對於那塊地毯還有印象——就在“昨日”,那個小孩兒還光着腳丫子在上面亂跑。而他年輕的父親則在後面的無奈地追着他,要給他穿上鞋子讓他彆着涼……
解決掉男主人之後,這羣喪心病狂地蒙面人卻沒有離開,而是肆無忌憚地在每一間房間裡轉悠,尋找屋子裡的其他兩個人來。
女主人躲在櫃子裡,緊緊地捂着孩子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來。而她似乎已經知道 了自己的丈夫已死,淚水洶涌地從眼眶裡流了下來。
她再無聲地祈禱,祈禱那羣人不要發現 她跟她的孩子,然後她的這一幻想也落空了——還是那個高手,他從口袋裡取了一張小紙人出來,對着它吹了一口氣,那小紙人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從他的掌心中跳了下去。然後毫不猶豫地朝那母子倆的藏匿之處跑去。
看到這裡的時候,蘇幕遮簡直要僵硬成一塊石頭了——這個道術,他太熟悉了……
畫面扔在繼續 ,那羣蒙面人跟着紙人一起進了臥室裡,看着那紙人順着縫隙進了櫃子裡,那站在最前面的人毫不猶豫地伸腿踢壞了那櫃子的門。
母子倆的身影立即暴露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你們果然藏在這裡!”踢櫃子的那個人發出了極爲猙獰的笑聲。彎下腰,拎着女人的衣襟,將她連同她還中的小孩兒一起拽了出來。
女人雖然使勁兒掙扎抵抗着,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力qi 根本比不上這些壯漢。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可那抓着她的人的胳膊上,牙齒深深地陷入到他的皮肉裡,痛得那人大喊了起來。
“快放開,臭娘們!”他又痛又怒,騰出另一手來一巴掌扇在了女人左側的面頰上,女人直接被打飛了出去,但還是不忘緊緊護住自己的孩子。
她如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側臉紅腫,嘴角亦滲出了細細的血絲。而她懷裡的孩子十分害怕 ,想哭卻被媽媽捂住了嘴,臉都憋紅了。
“女人,把你懷裡的孩子交給我們,我們還可以考慮 留你一條性命。”那來了啊!個一直沉默的高手突然開口了,“只要你把孩子給我們,我們便會放過你。而且也不會傷害你的孩子的。”
女人哪裡會答應 ——這羣人這般兇殘,明顯來意不善。她知道 自己的孩子體質有多特殊,一旦落入這羣人的手裡,那……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這不可能,你們休想帶走我的孩子!”女人暴怒,抱着自己的孩子的手愈發用力,使得那孩子疼得發出了驚呼聲。“縱使是死,我也不會把孩子交給你的,你們死心!”
那羣蒙面人被她這種態度弄得不耐煩了,直接上手來搶。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子卻做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她舉起一柄不知從哪找到的鐵質的蠟燭底座,直接朝離她最近的那人的臉上砸去,那尖銳的頭部直接扎進了男人的眼球。讓他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男人佝僂着腰捂着眼睛,有鮮紅的血絲從他的指縫間不斷流了出來。
女人懷裡的小孩早被這一切嚇呆了。女人則趁着機會,抱起孩子就往門口奔去。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那一場窮兇極惡之徒。有人一把揪住那女人的頭髮,將她往回拖。“臭女人,想逃跑,沒門!”
眼見着逃生無望,女人一把將懷裡的孩子丟到門邊,接下來馬上被身後的一人拽了回去,另一人獰笑着舉起手中的武器,乾脆利落地捅進了女人的心口,直接穿透了她的心臟!
“媽媽!”原本已經快要跑出去的孩子見到這一幕,大哭着就想往回跑。
“快走,不能……不能回來,不要回頭!”女人的嘴中噴出了一口血沫,她的眼神漸漸渙散,但還是重複着那句話,“小蘇,不要……回來……”
小孩兒只得一邊哭一邊從門口跑了出去。而那殺人者又在身體漸漸冰涼的女人的身上補上了一刀,徹底絕了她的性命。他一腳踢開女人的屍體,帶着人直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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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黑的深沉,暴雨從天而降,如同一團洇不開的墨水,默默地掩蓋着人間的種種罪行。
小蘇幕遮淋着雨,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濘的土地裡。天地之大,這個孩子卻不知道 自己該去往何方。
他聽到身後有人追來,咬着牙,最終仗着自己年紀小個頭小,鑽到了一棵大樹之後,試圖躲避那些人追查的視線。
他儘量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從聲音。冰冷的雨水激地他渾身發冷,然而他已經不在意了。他向外偷偷得窺探着,不知道 等了多久,等到那羣人拿着自己的武器離開這裡,他才跌跌撞撞地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小蘇幕遮一口氣還沒有輸完,一隻冰涼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孩兒驚恐地回過頭,瞳孔中倒映處了一張人臉。
那個人對他笑得格外冰冷——如同一條粘膩的毒蛇——然後張口,近乎時愉悅地說道:“終於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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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到了這裡戛然而止,屏幕也黑了下去。屏幕之外的蘇幕遮和屏幕裡的那個小孩保持着一模一樣的震驚表情。只因爲一個原因——故事裡的那個“高手”,殺了蘇幕遮父母的兇手,自己最後抓住小蘇幕遮的人,居然長着一張和張家族長一模一樣的臉。縱然那張臉較之於今日明顯年輕可很多,但蘇幕遮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那絕對是張家長老,那個對自己有着養育之恩的男人。
“這不可能……”蘇幕遮喃喃自語到,“不可能是他……”
“怎麼就不可能了?”那個聲音再次出現了,帶着一種幸災樂禍,“這可是十七年錢,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我只不過是讓你看了一遍歷史回顧罷了。”
“那個人,纔是真正 的兇手。可笑的是你,卻將他當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對他恭敬孝順了這麼多年——對殺你父母的人孝順。呵,蘇幕遮,你是我見過的最可笑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聲音突然放輕,如同耳邊細語,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引誘意味——“我給你機會,殺掉他!殺掉他,你就可以爲你的父母報仇了。這是唯一的機會,蘇幕遮,好好珍惜。”
話落,蘇幕遮的面前邊出現了一個跟張家族長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左顧右盼,神情非常茫然,似乎很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一般。而後他看到了面前的蘇幕遮,表情立時變得不耐煩起來,“這是哪裡——你怎麼在這裡?!蘇幕遮,回答我!”
蘇幕遮有一瞬間的晃神,然後理也不理那個“張家族長”,而是對着虛空之處道:“這個幻境,你做的他還拙劣了。”
“就算我五歲之前的記憶完全消失,但我也知道 ,張族長絕對不是害我父母的兇手。”
“這個幻境裡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漏洞——我的姓氏,實際 上是隨了我的母親,而並非我的父親。”
是的——蘇幕遮是隨了他的母親的姓氏。彷彿是被強行根植於記憶深處的。即使失去了一段記憶,蘇幕遮也依然記得自己叫做“蘇幕遮”,也依然記得自己姓氏的特殊之處。
那邊沉默了良久,然後“張家族長”的身影就如同泡沫一般,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好,這次的考驗算你通過了,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一點。你做的很不錯,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也沒有在那種情況下失去觀察力。不錯,很不錯。”
它乾巴巴地重複誇讚了幾個“不錯”之後,就再次沒了生息。蘇幕遮卻是喊住了它,“等一等,還在麼?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