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啥?”二發忍不住問。
老劉瞧了瞧四周,小聲道:“誰知道這時啊,頭頂上方傳來一陣鐵鏈晃動嘞聲音,我們來到這個地方後,從來沒有注意過頭頂,哪曾想過頭頂有東西嘞,於是啊,大家紛紛擡頭,這一擡頭,可把阿幾個嚇呆了,只見頭頂上方全是死人骨頭,密密麻麻的,太慎人了,有個徒弟不爭氣,褲子都溼了。”老劉說到這歇了歇,擦擦額頭的汗水。
虎子道:“這不足以讓你們跑掉吧。”
老劉道:“區區死人骨哪能讓我們跑掉嘞,我們拿着曠燈照着頭頂上方,把燈線移到了每一個角落,根本沒有發現什麼活物,這就怪了,沒有什麼活東西,鐵鏈怎麼會晃動那麼厲害嘞。”
老李接道:“是不是當時起風了,風吹鐵鏈發出的聲音。”
冷夢雨道:“這個墓穴密封這麼好,哪來的風?”
老李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是啊,那是怎麼回事?”
老劉道:“剛開始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拿着曠燈往四周照了照,才發現有一根鐵鏈延伸到了地面上,頭頂的鐵鏈都在上方懸着,唯有這一根耷拉了下來,燈線沿着鐵鏈蔓延,我們纔看到這個鐵鏈的不同尋常之處,這個鐵鏈上面那,全是血。”
說到這,大家紛紛拿着曠燈向四周照,光線延伸到了四面八方,周遭亮堂堂的,我們仔細觀察了下,並沒有發現老劉說的那根鐵鏈,所有的鐵鏈都懸在頭頂上方,沒有落地的,老李疑惑道:“老劉,那根鐵鏈呢?我咋沒看到。”
老劉道:“你們別急啊,聽我慢慢說,我們看到那個鐵鏈時,都很詫異,你說這好好鐵鏈上面怎麼會有血呢,上面又沒有啥活嘞東西,大量的血一直沿着鐵鏈滑下來,滴到了地面上,一個徒弟好奇的走過去,摸了摸鐵鏈,然後回過頭傻笑着說,師傅,你說這血咋恁好聞嘞,我們一看他的臉,心裡頓時就涼了,當時他的臉上全是血水,看他癡呆的樣子,估計是中邪了,另一個徒弟一看不對,想把他拉回來嘞,剛想走過去,鐵鏈上伸出來一雙慘白的手,那雙手掐住我那徒弟的脖子,指甲嵌進了肉裡,那個徒弟受到了傷害,還在嘿嘿的傻笑,師傅,過來吧,陪陪我。剛走過去的徒弟,看到這一幕趕緊退回來,鐵鏈上趴着一個血屍,血屍成倒立狀,那雙蒼白的手就是他的。我們又驚又怕啊,剛纔還沒啥呢,這咋突然就冒出來一個血屍嘞,還沒有聲音。”
“徒弟們紛紛往後退,我站在最前方,直直盯着那東西,鐵鏈下的徒弟不傻笑了,他痛苦不堪,臉部扭曲,聲音沙啞,師傅,救救我。那血屍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半隻手伸進了他的喉嚨,血流如注,我大喊道,把黑驢蹄子拿出來。身後的徒弟忙不迭遞給我一個黑驢蹄子,那個徒弟已經沒救了,但是我們要自保啊,不拿出來點東西咋能行嘞,看到我拿出的黑驢蹄子,血屍直接從鐵鏈上跳下來,來勢兇猛,我盜了這麼多年的墓,這麼慘不忍睹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發慌,徒弟們更怕,一個個往後縮,全靠我來擋,我本以爲黑驢蹄子能對付這東西,誰知到黑驢蹄子並沒起多大作用,前半截黑驢蹄子燃玩後,直接被血屍拍飛了,我嘞奶奶,那時候誰管誰啊,只有趕緊逃命,不過那血屍速度快,不眨眼功夫,跑到了我前面,我的東西都在徒弟那,手裡空無一物,那種情況下,必死無疑啊。”
老劉又擦了擦汗,口乾舌燥的,他身邊的徒弟忙遞過去水,老劉對水袋大口大口灌起來,等他喝完,虎子道:“那你咋還沒死?”
老劉道:“我看到那血屍的眼神突然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這才讓我倖免於難那。”
二發笑道:“想起一個人就能讓你脫離危險,那人是天兵天將嗎,這麼厲害?”
老李也笑道:“那人是誰?”
老劉指着老李道:“那人是你的徒弟趙明燈。”
“啥?是他。”老劉驚恐道:“他不是死了嗎?還被拉進了通道里。”
老劉道:“他確實是死人啊,我不是說了嗎,他是血屍,本來他就要撲過來了,我大叫了聲趙明燈,估計是人性未泯吧,然後他停了下來,這時候我徒弟趕緊趕過來,遞給我一個大釘子,就是那個老人的七星釘,血屍看到七星釘,驚嚇的嗚嗚着跑了,不一會爬上了鐵鏈,我猛喘了口氣,奶奶的,盜了這麼多墓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我拿着曠燈順着鐵鏈一照,發現那血屍爬到了鐵鏈頂端然後鑽進了洞裡,鐵鏈慢慢被拉了上去,緊接着頭頂的洞也被啥堵住了。”
我們拿着曠燈向着頭頂照了照,頭頂上方全是死人骨,根本看不到什麼洞,老劉道:“老李,你說你的徒弟嚇變成那樣了,還從鐵鏈上爬下來,要了我半條老命啊。”
老李迷糊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他被一個死人拉進了通道里,地上只有一灘血。”
虎子道:“這是啥情況,你們並不是一起進入墓穴的,爲啥他的徒弟直接從地下一層到了二層呢?”
老李一拍手道:“我知道了?”
我道:“你知道啥了?”
老李道:“上面第一層通道一定通向我們頭頂,所以我那個死去的徒弟就從頭頂的鐵鏈爬下來了。”
沉默許久的王鐵錘道:“有這種可能性。”他手裡的曠燈不時的照照上面,打量着鐵鏈頂端,眼神犀利,表情嚴肅。
老劉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當時脫離了危險,我就趕緊帶着徒弟跑了。”
我好奇道:“既然你們走了,爲啥又來到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老劉嘆口氣道:“我們往前走了很遠,就是沒找到出口啊,而且還碰到了一隻大怪物,能不跑回來嗎?”
冷夢雨問:“什麼樣的大怪物?”
老劉道:“猛一看像個熊一樣,近看啊,才知道那是四不像,全身光溜溜的,黑的像是墨水,最可怕的是那臉啊,臉上全裂開了,好像是之前被線縫過,線開了,別提有多噁心了,我們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竟然是那東西。”我喃喃道:“難道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個?”
老劉道:“你們也看到了?”
我道:“就是不知道看的是不是同一個,我們只看到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