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面色一僵,連忙滾到一旁,緊接着,起身便要向外逃去,卻是門外又忽然衝進來了一羣男子,七八個小廝一般的男子剛一進門,便將他的去路死死攔了住!
他面色大驚,同時亦是虛弱不已,只一臉疲憊着道:“小生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慕老爺爲何就不能放過小生呢?”
圍着他的那羣男子怒氣衝衝,聽到他這麼說,無一不是持劍狠狠向他砍去!
他的面容甚是清秀,白白嫩嫩的臉上寫滿了稚嫩,俊美之中,又透露着一絲弱不禁風的模樣。
一見衆人砍來,他慌忙便往後退了去,忽然撞上涼音的後背,一時面色一僵,連忙便道:“姑娘快些讓開,莫讓他們誤傷了你!”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一個灰衣男子大吼一聲,接着持劍便往他的胸口刺去,他大驚失色,連忙便要推開涼音。
卻見一隻銀針閃過,那個灰衣男子瞬間便無力的摔倒到了地上。
“啊!有人偷襲……”
話罷,周邊的男子紛紛止住了步伐,白衣男子一臉疑惑,見到他們停下,連忙便將涼音拉到了一旁。
“姑娘你站遠些,小生不想拖累於你……”
話落之時,忽然瞧見那傾世容貌,一時間,他的俊臉閃過絲絲驚豔,還未來的及反應,人便已經被狠狠地拖到了一旁。
“嘭”的一聲,再次砸到了一張桌子上!
這才瞧見洛瀟然的臉上一片陰沉,開口便道:“你們弄髒本王的衣裳了。”
卻見白衣男子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只覺十分莫名其妙,人便已被狠狠扔遠,後而再次落到了地上,疼的他滾來滾去!
衆男子一瞧見這情況,霎時便紛紛望向了洛瀟然與涼音,先是被涼音的容貌驚了一驚,後而又被洛瀟然的一身殺氣給震懾住了分毫。
便見他們一臉怒意,其中一個更是咬牙切齒着道:“方纔是你們偷襲了我們弟兄嗎?連慕老爺的人都敢動,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因爲那個白衣男子被洛瀟然給拖到了客棧裡頭,而他與涼音又正好站在往裡走的中間位置,這便代表若想上前,就得讓他們兩人讓開,或者他們繞道而行。
但那些個男子明顯便不是會繞開走的人,於是瞪着他們又大吼道:“趁着大爺們還不想動你們,還不快麻溜的滾?”
洛瀟然一臉殺氣,正欲動手,卻見涼音輕輕搖頭。
“趕路要緊。”
他默了默,這才寵溺的笑了一笑,“爲夫聽你的。”
瞧着眼前的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那些個本就傲慢的男子不太樂意了,於是扯大嗓子便大罵連連!
“動作給老子快一點!磨磨唧唧幹嘛呢?能摔人就了不起啊?”
“再不快點滾開,信不信大爺們把你的小媳婦給搶回去?”
話罷,衆人賊賊一笑。
領頭的那個更是一臉不屑着道:“連慕老爺的面子也不給,真是活膩了!”
傲慢的話語一聲聲的傳出,卻是洛瀟然的笑意忽地一僵,後而便溫柔的摸了摸涼音的腦袋道:“這羣登徒浪子,大概是不太想活了呢,爲夫去去就來。”
說話的同時,他緩緩轉身,俊俏的臉上黑如墨水。
“竟敢用那污濁的話語提起阿音,還真是不想活了呢!”
忽然之間,客棧裡的溫度直線下降,四周的小二與掌櫃的紛紛躲到角落,前方的人羣也隨之顫了一顫。
但是一反應過來他在威脅自己,所有人都氣的紛紛向他衝了過去!
他不語,卻是一閃身便衝到了他們的跟前,而後一拳幹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肚子上,搶過他手上的劍便狠狠地刺向了身後的人兒。
鮮血濺出,四面傳來無數尖叫!
在這樣一個小鎮上,平日還是極少死人的,於是一見人有人倒下,幾乎所有人都嚇的躲到了樓上。
看着他那如風一般的速度,倒是那個摔到遠處的白衣男子目瞪口呆的爬了起來,而後緩緩走向涼音。
“姑娘,你沒傷着吧?將你與這位兄臺引入此等私事,小生深感慚愧,但這可是慕老爺的人,你們惹不起的,快些逃吧,小生無大礙的。”
涼音的臉色平平淡淡,靜靜的掃了他一眼後,才道:“你是哪來的自信,以爲我們在救你?”
他俊臉一紅,一時羞愧難當。
沒想到這個貌如天仙的女子,說起話來,竟是如此傷人。
想着,他微微尷尬,“小生冒昧了。”
頓了頓,他又道:“但終究是因爲小生,姑娘還是儘快逃吧……”
“你誤會了,他會動手,只是因爲那些人用輕浮的語氣提到了我,與你無關。”
“小生明白,但是……”
“我見你模樣俊美,氣質也甚是溫和,因當是個受人歡迎的讀書人,若是不想受傷,還是離我遠一些吧。”
涼音冷冷開口,話裡也聽不出是何意思。
一時間,白衣男子的臉上不由寫滿了疑惑,“姑娘這是何意?爲何與你離的近了,便會受傷了呢?”
說着,他又呆呆的接着道:“對了,小生凡白,不知姑娘芳……”
“滾!”
忽然傳來一聲低吼,緊接着,不等凡白有所反應,一隻手便再次抓住了他的後衣領,只覺得自己忽然騰空而起,爾後還未來的及反應,人便已然再次扔到了遠處。
“嘭”的一聲,砸的一張桌子瞬間裂成了兩半!
這才發現那近十個男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紛紛倒在地上滾來滾去,更有數人早已斷氣,不是很大的客棧之內,霎時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躲到了遠處,原本還覺得洛瀟然十分俊俏的那些女子此時是又覺驚豔又覺畏懼。
驚豔於他殺人都是那般的俊俏,畏懼於他那殘忍的手段與極高的武功。
這種優秀而又俊美到人神共憤的男子,有誰能夠駕馭的住啊!
就在衆人愣神之時,卻是洛瀟然又一臉溫婉的望向了涼音。
“阿音,我們繼續趕路。”
衆人紛紛失神,倒是涼音輕輕一嘆。
“你老是摔他做什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
他平平淡淡,一邊與她緩緩出門,一邊笑的溫文爾雅。
“爲夫見他長的俊俏,是個能讓女子動心的小白臉,又敢主動牽你,本是該死,如今只是將他扔開,他該覺得榮幸纔是。”
涼音的脣角微微一抽,“你那是扔?”
他不語,靜靜的撇了一眼已經昏過去的凡白之後,纔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便是下手重了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