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平的眸子暗了暗,直直的看着遊索,放下了手中的筆,把筆記本也推到一邊。
“你這麼不配合,我無法正常工作。”
遊索聳肩:“陳隊,這個問題真的是私人問題,我可以不作回答的。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所謂,杜鳴秋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知道杜鳴秋的身份嗎?比如他的父親是杜正峰,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杜正峰是誰?”陳澤平繼續咄咄逼人的問。
如果那羣綁匪說的是真的,遊原真的是遊索的親哥哥,那麼遊原是杜正峰手底下做事,遊索不可能不知道杜正峰是杜鳴秋的父親。
他對於遊索倒是沒有多大的敵意,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配合他,讓他早日抓住遊原這個毒梟。
遊原以前就是杜正峰的得力助手,現在杜正峰落馬了,遊原更是繼承了杜正峰的地位和人脈,現在成爲新一代不可小覷的毒梟。
所以他得早日把遊原抓到,趁着現在遊原的羽翼還未豐滿,不然以後遊原將會成爲下一個杜正峰!
“杜正峰?”遊索蹙眉疑惑的樣子,看的陳澤平又是一陣牙疼。
不得不說遊索這個四兩撥千斤用的很好,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遊索把陳澤平的表情收入眼底,在心裡暗笑。
他哥哥失蹤了十年,他進去娛樂圈有了一定的勢力之後,就一直尋找自己哥哥的下落。
但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後來偶然一次他在黑幫查到了他得下落,但是不知爲何,又突然失去了他的下落。
不過他隱隱覺得,他一定在黑幫做什麼事情,經過他鍥而不捨的調查之後才發現,他哥哥竟然和毒品有關。
他一直是十分關注毒品和警察的事情,但是他畢竟是公衆任務,爲了掩人耳目,別人根本不知道其實他對於毒品和警察的事情瞭如指掌。
自然,也不能讓陳澤平知道他其實對於黑幫販賣毒品的事情瞭如指掌。
想到這裡,遊索微微垂眸收斂神色,再擡眸,看着陳澤平笑着說:“杜正峰?是陳隊前一陣子抓到的那個販賣毒品的毒梟嗎?聽說陳隊抓了杜正峰,舉國震驚,現在可是成了人們心中的大英雄,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承認了知道杜正峰是你現任女朋友的父親了嗎?”他今天一定要問出一些眉目。
“是啊,我知道。”遊索大方的承認,咧開嘴笑的一嘴白牙,格外燦爛,“鳴秋和我說過這件事情。”
他和鳴秋談戀愛知道這件事情很正常,兩人談戀愛詢問對方的親人父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陳隊,你是因爲杜正峰是毒梟,所以對鳴秋有偏見?想要抓她嗎?”
問完,遊索自顧自的回答。
“這也不是封建社會,一人犯罪牽連九族,鳴秋的父親雖然是毒梟,但是她從小被送到意大利,就連自己親生父親的面都很少見面,根本不會去販賣毒品的!”遊索看着陳澤平說道,言辭之間滿滿都是對杜鳴秋的維護。
“沒有,這個事情我當然知道,我也調查過杜鳴秋,她確實沒有參與任何有關毒品的事情,一直本本分分的在意大利讀書,我這麼問只是想知道你和杜鳴秋的父親接觸過嗎?”
這個纔是他想問的問題,銳利的眸子盯着遊索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可惜,什麼都沒有。
遊索白皙俊朗的臉蛋十分坦然,深邃的眼睛如汪洋大海一般深邃,讓人一覽無遺,並沒有慌亂和驚訝。
沒有看到自己想看見的,陳澤平微微有些失望,心裡更加的提起對遊索的警惕。
也對,能混到現在這樣如日中天的地位,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那個時候我和鳴秋還沒有談戀愛呢。”遊索一手支着臉,懶洋洋的回答。
言下之意,那個時候他都沒有和鳴秋談戀愛,怎麼會去接觸杜正峰?
天空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他深情懶散,頗有着慵懶的姿態。
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辦公室裡面緊張的氣氛和被審問的緊張和嚴肅,就好像換了一個地方睡覺而已。
他確實也是累了,這些天的渾渾噩噩折磨的他全身無力,和陳澤平鬥智鬥勇這麼長時間他早就累的不行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更何況,我一個大明星去見杜正峰幹嘛?難道要去販毒?呵呵,我可還沒那麼想作死。”
販賣毒品可是一件大事,可在遊索的嘴裡卻是那麼的隨意,好像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若換做別的明星恐怕都避之唯恐不及吧,畢竟禍從口出,一個不小心就能影響前途。
“嗯。”陳澤平銳利的眼眸看着遊索的面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心裡有些無語。
他怎麼知道遊索是什麼時候和杜鳴秋談戀愛的。因爲遊索是公衆人物,一舉一動都受全民關注,所以他的行蹤格外的隱秘。
就算是他們警察局擁有強大的情報網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什麼時候談戀愛的,只能知道她們的關係不一般。
他也沒想到遊索的膽子居然這麼大,居然敢跟毒梟的女兒談戀愛,雖然杜鳴秋確實與毒品無關,但是她是毒梟女兒的事情一旦被曝光,而遊索還和她談戀愛,無疑是自毀前途。
看來遊索這個大明星確實跟普通的明星不一樣。
不過想來,遊索應該沒有和杜正峰接觸過。
他們的人掌握着他的行蹤資料,沒有發現他和杜正峰有過聯繫。
“陳隊,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些累了,想睡覺。”說着,遊索十分配合的伸了一個懶腰,連帶着打了一個哈欠。
他剛剛看了一眼牆壁上面的掛鐘,已經快五點了,他記得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才三點多,不知不覺這都一個小時了。
不過剛剛他身體的灼熱漸漸消退,雖然有個疲憊,但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不適。
“最後一個問題。”陳澤平說道。
顯然,他也是看出了遊索的疲憊,不是裝的。
一箇中了毒品的人,能在這裡被他審問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遊索看着陳澤平等待他的下文,有着洗耳恭聽的意味。
“我們調查到你有一個哥哥?但是你現在成爲了一個大明星,爲什麼你哥哥卻沒有出現在公衆視野中?”陳澤平沉聲問。
手裡拿着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筆記本,發出脆脆的聲音。
話音剛落,遊索微微正了正身子,神色一下子變得要去起來,深邃漂的眼睛直直盯着陳澤平。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
遊索的心裡確實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調查到了。
突然,遊索笑了,和電視機和大屏幕前的笑容一樣,迷人又燦爛。
“我確實有一個哥哥,不過在十年前就已經失蹤了。”說道最後一句,遊索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去,因爲他想到了十年前的事情。
他沒必要說謊,因爲這些事情以陳澤平的手段都調查的出來。
這一刻,他不得不感嘆,自己在娛樂圈中混跡那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否則今天一定會落入陳澤平的套中吧。
“那你現在知道你哥哥在哪裡嗎?”
“不知道,已經斷了聯繫十年了,我也曾找過,但是渺無音訊,也許,是死了吧。”說完,遊索嘴角別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帶着三分魅惑和七分傷心。
此刻遊索眉頭深鎖,滿眼的自責與愧疚,整個人周圍都圍繞着一種悲傷的氣氛,任何人看見了都會心生憐憫。
陳澤平只是看着遊索,對於遊索的傷心好像恍若未見:“遊原是不是你親哥哥?”
“不是。”遊索幽深的眸子看着陳澤平,紅脣輕啓。
陳澤平的眉頭幾乎是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看着遊索的眸子越發的幽深:“可是這次綁架你的人卻是因爲你親哥哥的原因,他們要報復你的親哥哥遊原,所以才綁架你做人質的!”
“綁匪爲什麼這麼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知道我哥哥現在在哪裡,是死還是活,還有我哥哥不見遊原!他叫遊暮!”
陳澤平還想說什麼,遊索立馬搶先一步說道:“這好像是第二個問題了吧?”
看着陳澤平的眼神笑的有些諷刺。
咖啡館裡。
杜鳴秋陸陸續續把這幾天發生的時候事無鉅細的告訴了和南,還有對於自己的猜測。
和南聽後覺得杜鳴秋分析的很對,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等他回來再一起商量這件事情。
然後他就急急忙忙的去處理遊索那邊公司的事情了。
遊索突然消失了幾天,所以本來安排好的行程都被耽誤了,後面還有一大堆的拍戲和拍廣告在等着他。
所以,和南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不過她想,遊索的經紀公司是不會允許遊索這樣無故曠工的吧,到時候和南哥一定要進行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