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了?”洛風神秘一笑:“很簡單,只需動動嘴巴。”說清楚。”這一次,我可得問清楚,免得又被“毀”。“讓官府自己挖。據說這個新縣令是被前任縣令彈劾了才被貶到這裡,我們就利用他想要升遷的心理,散播出河道里有銅礦的消息。”我明白了幾分,點點頭又搖搖頭:“你想讓我做長舌婦,不行,我做不來。”“我們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那些村婦,借她們的口把有銅礦的消息散播給縣令。”“要是縣令發現是假的怎麼辦?”“法不責衆。” 我帶着一絲疑惑看着洛風,問:“你似乎懂的很多。”心思縝密,考慮周全,有條有理,不急不躁,不似一般老百姓能有的穩重,倒像是一個在人心漩渦裡週轉出來的。洛風一愣,隨即大笑:“我是個孤兒,從小跟着乞丐師父走南闖北,見多了自然就懂了。”“那你去過哪裡?”“我去過江南,那裡的山水,溫柔如眉岱,女子嬌美如玉,還有一種四處生根,獨木成林的樹。”洛風眼睛一亮,興奮地道,“我還去草原,你知道我見着了什麼嗎?我見到了馬羣,好大一羣馬,數都數不清,排山倒海一般在草原上奔馳,那場面壯觀極了,震憾極了……”我微笑着望着他手舞足蹈的激動表情,可以想見那萬馬奔騰的場景帶給了他怎樣的震憾。大自然的波瀾壯詭,斷不是讀幾本書便能打開相同的眼界的,所以纔會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諺語流傳至今。洛風興高采烈地描述了半天,見我笑着看他,收了收喜態,有些尷尬地道:“我有些忘形了。”還是忘形些好,太認真的你,讓我感覺不真實。……殷嬸正在院子推石磨,見我和洛風出來道:“中午給你們做豆腐吃。”我笑着走過去,“謝殷嬸。”家裡也有一副石磨,阿爹喜歡喝豆漿,海叔每隔幾天便推一次豆腐。前一天挑幾把顆粒飽滿的豆子,泡在水裡,第二天矇矇亮時,海叔就起牀用槓來槓磨。我和哥哥經常跟着海叔起牀,幫他槓,說是幫着槓磨,其實只是把手放在槓上,跟着轉,我們不用什麼徑,只是好奇好玩,可沒轉幾圈,頭就開始發暈,只好歇歇,可海叔他的頭就是不暈,我們歇一陣不暈了,又去,就這樣反反覆覆。 海叔磨好豆漿,放在鍋裡煮開,用紗帕濾除豆漿中的豆渣,盛一大碗給阿爹。其他的豆漿灑上滷水,緩緩的用勺子攪動,豆花慢慢的就涌顯出來了。有時我吵着要灑滷水,但是做出的豆腐象豆渣。海叔的手藝是記號的,點出來的豆腐不老不嫩,剛剛合適。我挽起袖子,道:“殷嬸,我幫你吧。”“你身子重,不適合做這些粗活。”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