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十四章(下)

“感謝領導的關心。”我說道,“不過院長,醫務處的工作怎麼辦啊?”

“你覺得誰可以代替你暫時管起來?”他問道。

“嶽院長,這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您得給別人安排一個位置別人纔好管啊?”我笑道。

“是啊,那就乾脆給你配一位副處長吧。你說一下,你們處室的哪個人合適?”他也在笑。

“張萌萌就不錯啊?嶽院長,您考慮的不也是她嗎?”我心裡一動,隨即說道。

“誰說我考慮的是她?”他的聲音頓時嚴肅了起來。

“呵呵,您不是正在徵求我的意見嗎?我覺得她真的的不錯。”我笑道,不去理會他的嚴肅。

“我聽說這個張萌萌對你有些意見是不是?如果她當上了醫務處的副處長了的話,今後你們能夠配合得好嗎?”他說,聲音裡面有一種擔憂。

“嶽院長,我給您講一件事情。”我說,隨即將張萌萌那次打電話給醫院保安的事情對他講了一遍,“所以,我覺得她這個人還是以大局爲重的,並不因爲對我個人有意見而影響到工作上面去。所以,我覺得她最合適。”

“這樣啊,那好吧,就她了。那你就好好在家裡修養吧,有什麼困難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他最後說道。

電話已經被他掛斷了,我不禁苦笑——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樣,他早就那樣考慮了。可是他卻裝模作樣地來徵求我的意見!猛然地,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許他早就想這樣安排了,但是考慮到張萌萌和我不對眼,於是一直就將這件事情擱置了起來。現在,出了這件事情之後,他知道我和張萌萌已經化解了矛盾,所以就立即作出早就計劃好了的那個安排了。

一定是這樣!這個嶽院長,可真是一個老狐狸。

早餐做好後小然還沒有起牀,兒子也還在酣睡。我有些無聊,同時覺得身上癢得厲害,因爲自己昨天晚上沒有洗澡。我感覺到癢比肩膀處的傷痛更加地讓人難以忍受,於是就急忙地朝洗漱間跑去。

儘量不讓自己的右肩被水打溼,我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了一遍,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起來。正準備穿衣,卻猛然地聽見客廳外邊小然在大叫:“老公,你快來看!我的天啊!”她的聲音顯得非常的驚惶。

我頓時大驚,即刻想到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了,昨天的事情已經讓我有些杯弓蛇影了。急匆匆地穿好衣服,然後朝外邊跑去。穿衣服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肩膀處鑽心的疼痛,但是我現在已經顧不得那些了。

“怎麼啦?”出去後我就大聲地問道。卻發現她正提着昨天晚上王大才送來的那幾個口袋在發愣。

“你快來看,這裡面全部是錢!”她擡起頭來惶然地看着我。

“啊?!”我也很吃驚,急忙地朝她跑了過去。

果然,那四個口袋裡面有三個口袋的裡面全部是一紮、一紮百元面額的錢!另外一個口袋裡面卻裝着一隻精緻的盒子。

“趕快拿到臥室裡面去,別讓兒子看見了。”我急忙提醒她道。

我和小然提着那幾個口袋,像做賊一般地跑進了臥室,然後將房門反鎖上了。把口袋裡面裝着的那些錢,還有那個精緻的盒子全部取出來放到牀上。

“我們家的這張牀好值錢啊。”我驚歎道。

“怎麼辦?”小然卻沒有理會我的玩笑,她看着一牀的錢顫聲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拿回去還給人家啊?”我說,心裡也確實是這樣想的。這可是三十萬的現金啊,加上上次的那十萬,一共可就是四十萬了。當然,小然並不知道前面那十萬仍然在我手上。

“他爲什麼要送你這麼多的錢?”小然問我,同時去打開那個精緻的盒子。

“因爲你和我受了傷,事情的起因是因爲他,但是我沒有說出那個歹徒和他的關係。”我回答,“小然,這件事情別拿出去講啊。”

“如果你還給他他不要呢?”她卻彷彿沒有聽到我對她的告誡繼續地問我道。

我看着她,頓時笑了。

“你笑什麼?”她詫異地看着我。

“你的樣子就像一個財迷。”我大笑,“他不要的話就收下唄,裝修房子的錢不就有了?”

“會不會出問題?”她問道。

“難說。所以我得儘量地將這些錢還給他。哦,對了,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我發現她還沒有將那個盒子打開,她只顧得來和我說話來了。

我看着她去打開那個盒子……“啊……”小然發出了一聲驚呼。我也被盒子裡面的那東西驚住了。那是一隻鑽戒!白金鑽戒!白金的底座看上去雍容華貴,而那顆璀璨的鑽石卻更加的耀眼。鑽石不小,我估計她至少價值十萬塊錢。

小然呆住了,她癡癡地看着它,彷彿忘記了我正在她的身旁,也好像忘記了她頭上的傷痛。

我不禁好笑,這東西對男人的震撼僅僅只是一瞬,但是對女人的誘惑卻是致命的。“小然!”我叫了她一聲,但是她卻恍若不聞。“小然!”我加大了聲音,“啊?”她這才轉過頭來看着我,“什麼事情?”

她已經變得有些癡呆了,我不禁“哈哈”大笑,“小然,這東西你留下吧。那些錢我去還給他。這樣的話大家都會覺得能夠接受的。”

“真的?”她驚喜地道。

“當然。”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老公,你真好!”她看着我,眼裡全是柔情。

“別動感情,傷口!”我急忙提醒她。

她隨即說了一句讓我感動了許久的話來:“看來我這傷受的值得。”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完全沒有想到——小然學校的那位校長竟然在今天跑到我家裡來了。當然,他是以探視小然的名義來的,一同來的還有他的老婆。

“曾老師,我代表學校和我的家人來看你。”他進來後便說道,手上提着一籃水果。我和小然不住地道謝,不過我心裡很清楚,他所說的代表家人的那句話另有深意。

小然很鬼,她陪着她們校長坐了不到兩分鐘便

開始叫起頭疼來。“曾老師,你快去休息。”校長夫人急忙去扶她進了臥室。我心裡恨恨的。

“校長,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吧?小然不會因此耽誤工作吧?”我問他道,心裡卻在想如何地去回絕他的那件事情。現在,我覺得以前自己想好的那個理由已經不大合適了。人家都跑到家裡來了,那肯定就是勢在必得了。

“不會,當然不會。”他急忙地道。

“那就好。”我點頭,心裡在思索下一句話該說什麼。

“秦處長,上次我們家老汪拜託您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校長的老婆從臥室出來了,她直接地問我道。

“你幹什麼呢?人家曾老師傷得那麼重。我們可是專程來探病的。”校長急忙呵斥他的老婆道。

我在心裡不住地苦笑,心想你們兩口子演雙簧竟然演到我家裡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一下說明了也就解脫了,免得藏着捏着的讓大家心裡都不舒服。

於是我說道:“那件事情很麻煩,我找了那個老闆了,他陰陽怪氣地把我說了一頓,讓我當時就差點下不了臺。說來也是啊,人家那麼照顧我了,我竟然再去對他提要求,我可真夠臉皮厚的。汪校長,這件事情實在抱歉啊。”

“這倒也是,這件事情太爲難你了。”校長說道,臉上帶着笑意。不過我發現他老婆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假裝沒看見她那張難看的臉,隨即又說道:“我一直沒回您的話,其實我還是想再次去找他的,不過我得等機會。我得等他什麼時候找我幫忙的時候再借機給他講一下。”

“我聽說那老闆和你可不是一般的關係啊。”笑着老婆說道。

我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就是有一天我在一個地方吃火鍋,結果偶然地碰上他兒子憋氣了,於是我就順便救了他的兒子。那個老闆給我那麼便宜價格的房子純粹是爲了報答我對他兒子的救命之恩。我心想隨便怎麼樣他也得再賣我一個人情的啊,可是他卻就不給!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啊,滿身的銅臭!他以爲那套房子的事情已經完全地補償了我了,竟然一點不給我面子!爲富不仁!難道他兒子的命就只值那麼點錢嗎?真是的!”我義憤填膺、就差點破口大罵了。

我估計這時候四哥肯定又在打噴嚏了。

他們兩人面面相覷。“秦處長,這件事情太麻煩你了。算啦,你太爲難的話就算了吧。對了,我今天還有點其他的事情,你代我告訴曾老師一下,讓她好好休息、安心養傷。”校長看了看他的手錶,隨即站了起來。

“謝謝校長。”我客氣地道,感覺這個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心想這件事情如果不處理好的話,今後小然的日子肯定會難過的。猛然地,我頓時有了一個主意,“汪校長,麻煩您等我一下。”我即刻地叫住了他,隨即朝臥室跑去。

在衣櫃裡面去拿出一個裝錢的袋子,想了想,從裡面拿出來兩匝錢來,用一張報紙草草地包裹了一下,然後用裝到一個塑料口袋裡面。

“汪校長,今年春節我要回老家去看望我的父母,所以我和小然就沒時間來給您拜年了。這點小意思,就算我和小然提前給您拜個早年吧。”我將那個塑料口袋朝他遞了過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不行,不行!”他急忙推脫。

“汪校長,我們家小然經常對我講,您對她蠻照顧的。您看,我好不容易有一個感謝您的機會,您無論如何都得給我今天這個機會不是?上次我說了要請您喝酒的,您看,現在小然和我都受了傷,這……所以就只有以後再說了。”我說了一大推的話。

“那就謝謝你啦。”他終於接過去了。塑料口袋是透明的,裡面被報紙包裹着的方方正正的東西他一看就會明白是什麼東西的。校長老婆的臉色頓時和悅了起來。

他們離開了,看上去很高興。我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一定不會再懷疑我並沒有去給他們爭取低價房子的事情了——哪有自己掏錢去表示這種歉意的?

他們剛剛離開小然卻就從牀上爬起來了,“你給了他們錢?那些錢你不是要去還給人家的嗎?”她問我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家裡自己又沒那麼多現金,只能先拿那錢墊上了。”我苦笑着說。

“憑什麼呢?我們憑什麼要給他錢呢?對了,你給了他多少?”她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兩萬。”我回答,“他可是你校長,如果你和他關係搞僵了的話,今後你會很麻煩的。”

“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教師,搞僵就搞僵,我才懶得管呢。兩萬!你竟然那麼隨意地就給出去了!”她大聲地嚷嚷道。

“你這人,真是的!當初你讓那老闆便宜幾十萬賣房子給你們校長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心痛?真的是別人的錢自己不覺得啊?”我不住地苦笑。

“那不一樣,那老闆多有錢啊?人家不在乎。”她說。

我不禁大笑起來,“你憑什麼說人家不在乎啊?錢可是人家的。現在輪到你自己出錢了倒心痛了。真是的!算了,不久兩萬塊錢的事兒嗎?我一個月的藥品回扣而已。別那麼小氣,我可是爲了你好。”

“最多給一萬就夠了。”她嘀咕着說。

“一萬?你以爲現在一萬塊錢很多嗎?”我哭笑不得,“給一萬塊錢別人還不一定看得上呢。不過,你一定得通過這件事情吸取教訓了,你在學校亂吹牛,嘴巴癮倒是過足了,得,我們家的錢頓時少了兩萬塊!”

“我真心痛。”她還在嘀咕。

“別心痛了,這兩萬塊錢還不能完全解決問題呢。現在你們校長倒是被我安撫住了,那兩位副校長,還有教務主任可能還會找你麻煩的。”我提醒她道。

“我給你說啊,再也不能給他們錢了啊。”她卻反過來提醒我。

“不給了,不給了。我憑什麼還要給他們錢啊?我又不是大富翁。”我苦笑道。

“就是嘛。兩萬塊錢啊!”她頓時放下心來。我看着她,覺得她傻傻的有些可愛和好笑。

事情傳得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整個下午我都在接電話,所有的結拜兄弟、醫院的熟人,包括崔主任。而偏偏就是我和小然的父母不知道這件事情。當然,原因是我沒有告訴他們。開始的那些電話讓我還有些感動的感覺,但是到後來我就厭煩了——沒死人呢,怎麼都像來哀悼似的?!在晚上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於是乾脆將電話關了。

“看來當官了就是不一樣啊,關心的人太多了。”小然卻對這

件事情有着不同的看法。

“以前又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沒比較。”我笑道,不過在心裡非常認同她的這個說法。

晚上八點過的時候五哥和七哥來了。“這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費大隊長,這是市政府周市長的秘書鄭處長。”我把他們倆介紹給了小然。

“你們好。”我覺得好笑的是,小然在見到他們後竟然緊張得要命,她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很少和外邊的接觸,膽小。”她去廚房裡面洗水果的時候我笑着對他們倆說。

“二哥讓我們兩兄弟代表大家來看你。”七哥說,聲音很小。

“謝謝。二哥想得真周到。”我感激地、低聲地說。五哥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一笑——他在讚賞我反應的迅速。

在我們結拜兄弟中,除了我之外就是他們兩個有着國家工作人員的身份了,當然,還有百里南。他們作爲代表到我家裡來纔不會讓我的妻子反感。有一次我在和六哥的通話中談及過這個問題,當時我僅僅是對六哥說了一句:我老婆不知道我們結拜的事情,我不想讓她知道。

我這樣理解二哥的意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剛纔七哥告訴他們今天的來意的時候聲音很小,這明顯地是不想讓小然知道我們的具體關係嘛。

“你們吃水果。”小然將果盤端到了茶几上然後對他們說。

“曾老師,你好偉大。我的老婆要是能夠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像你這樣的話我就滿足了。”七哥對小然說。

“鄭處長,這樣的事情好像應該是我們男人乾的吧?”五哥笑道。

七哥一怔,隨即大笑道:“對,對!”

“我有什麼偉大的?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來時不單飛。兩口子在一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相信在我遇到了危險的時候秦勉也會那樣去做的。當時,他在受到威脅的時候看到我進去了,也在大聲地叫我快跑呢。”小然說。現在,她已經不那麼的緊張了。

“真羨慕你們兩個。”五哥嘆息着說。

“我也羨慕你呢。嫂子癱瘓在牀好多年了,你一直守着她不願意放棄。費大隊長,你是真男人!”七哥在表揚五哥。

小然頓時來了興趣,“費同志,您的愛人怎麼啦?”

“五年前,她從一個坎上摔了下去,然後就癱瘓了。其實我也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好,我工作太忙,她一直住在醫院裡面。我每週也就是去看她一到兩次。她現在都這樣了,我可能丟棄她嗎?她啊,怪可憐的。”五哥回答,最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費同志,你真是好人。”小然感動地說。

“曾老師,我覺得你剛纔的那句話說得真好啊,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來時不單飛!很多人可不是這樣的啊,很多人都是大難來時各自飛的啊。”五哥感嘆道。

“費大隊長,我們得回去了,曾老師和秦處長都受傷了,讓他們倆好好休息吧。”七哥急忙地說道。

“對,對!”五哥急忙地站了起來,“秦處長,你出來一下,有件事情我要單獨問問你。”

他不說我也會送他們到門外的。

“二哥讓我們倆代表大家來看你,他還告訴我說這是大哥的意思。這個,你拿着。”出了我家大門後五哥將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

“這……”我沒有伸手去接。

“大哥的意思是不能拒絕的。”七哥在旁邊說道。

“謝謝兄弟們。真不好意思。”我很感動,也很惶恐。

“走了。”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準備離開。

“五哥,”我朝他叫了一聲,他轉過身來。“嫂子在哪家醫院?抽時間我想去看看她。”

“不用。”他朝我笑了笑,我覺得他臉上的笑有着一種悽楚。

“八弟,到時候我陪你去。”七哥卻在旁邊說道。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他們離去。

“秦勉,你怎麼會認識他們啊?”回到家裡後小然問我道。

我一怔,隨即道:“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的。”我心裡暗自慚愧,剛纔我差點說出了“他們是我的病人!”如果我真的說出來了的話,小然對他們美好的印象即刻會被降爲零!而且,今天七哥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很明顯,剛纔七哥談及五哥妻子的事情是有意的。

“你和他們交往我很放心。”她看着我輕聲地說。

“抽個時間我和你一起去看望一下他那癱瘓的妻子吧。”我對她說。

“嗯。應該去。”她即刻贊同。

“小然,我想明天帶你和兒子回我家裡去一趟。反正我們院長已經給了我假期,而你們也馬上要放寒假了。”我說。

“我這個樣子,好難看啊。”她搖頭道。

“正好到我家裡去養傷啊,你父母看見你這個樣子了可就不得了啦。”我說。

“這樣,我們先到其他地方去玩幾天,等我拆線後再回你們家好嗎?”她提議道。

我覺得她的這個辦法好,連聲答應。“明天我們出發後再給你父母打電話好不好?”我隨即對她說。

“可是,那些錢怎麼辦?”她問道。

“我明天就給那個人打電話,正好順便到醫院去一趟,我得去將工作安排一下再走。”我想了想說道。

我心裡很高興,因爲我馬上就可以見到我的父母了,還有,我想問我父親很多問題。當然,我不會告訴他我和百里南的關係的。因爲我曾經在他面前承諾過。

第二天,我將那些錢用一個大包裝了,然後提着它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首先給王大才打了一個電話,“那些錢你必須得拿回去,戒指我可以收下。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我對他說。

“秦處長,你這是看不起我啊。”他說。

“這不是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問題。是我承受不起。”我嚴肅地說。

“秦處長,錢,我是不會拿回來的,我只能這樣告訴你,那些錢還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意思。”他說道。

我頓時一驚,“那是誰的意思?”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他說。

“那我就只好交給我們醫院的紀委了。”我說。我想逼他講出來。

“你不會那樣去做的。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句話,那是你某個結拜兄弟的意思。當然,錢是我的。”他在電話裡面大笑。

我頓時呆住了,在醒悟過來之後才發現電話早已經被他掛斷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感到害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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