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了鍾家,看看錶卻發現下午還未過一半,比武之事已了,再加上又是獲勝而過,心情自然不錯。
一個人,時間又很充足,林閒鬆的交通工具自然選擇公車。
站在公車站,看了看公交車牌。
現在就回龍華嗎?林閒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暫且不回學校。 這段時間基本上過着一天三點的生活,也實在是無聊了。
而且更難得的是現在單身一人,說來也無奈,好不容易嶽綠,嶽紫被嶽炎婷帶走了,按說應該自由多了,可這段時間又被排練和比武的壓力壓迫得幾乎沒有絲毫空閒。
現在總算了解了一番事,身心都獲得了真實的自由。
去哪呢?他看着公交車牌上的一路路公車的路線。
去海邊,來鬆海那麼久還沒怎麼去過海邊呢,去海邊吹吹海風,嗅一嗅淡淡的海水鹹味,看一看遼闊的海面。 一定是一種超然的享受。
他嘴角帶着微笑,走上開往海邊的公車。
觀海站,這是鬆海頗爲有名的海邊站點,林閒鬆也常常聽同學說,據說在鬆海市內,這裡是最好的看海地點。
林閒鬆當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在這裡下車。
有些喧囂,人也挺多,林閒鬆心中微微失望,不過在鬆海這樣人如潮涌的城市,哪裡能奢求既有名。 視野又好,人還稀少的觀海處。
人聲雖然不小,海水涌動地聲音依然傳入耳中,他腳下連趕幾步,走到護欄前。
擡眼看,一片藍色汪洋,期間幾點綠色小島。 顯得既博大又包容。
閉上眼,深深呼吸。 微鹹的海水氣味涌入鼻中。
雖然身旁人來人往,他卻好不知覺,彷彿自己已經融入這海天之間,成爲這大海或是護欄的一部分。 這就是偉大的自然融合力。
當他重新睜開眼,心神已經大振,海邊真是個好去處,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到海邊走走。
他一邊想着。 一邊尋找可以下到沙灘的樓梯,以便更加kao近那令人嚮往的藍。
終於走上了沙灘,感受着腳下的柔軟,林閒鬆徑直走到海邊,海水涌來,溼了鞋底,他卻絲毫未覺。
當他再次想閉上眼,徹底地感受和融入這大海沙灘時。 突然感覺到一絲有些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他左側。
他轉過頭,看見一個二十五六地年輕人站在他左後側十步左右,臉色微微有些白,原本看着他的警惕眼神在他一轉頭的剎那連忙看向別處。
雖然他反應也算很快,但還是被林閒鬆捕捉到了他的異常。
這人是誰,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林閒鬆皺了皺眉,在腦海中搜索着。
隨着林閒鬆的目光,那人神情越發顯得緊張,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越是讓林閒鬆覺得熟悉。
遼東李家,林閒鬆終於捕捉到那股熟悉感覺的來源,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着遼東李家地內息。
林閒鬆曾兩次和遼東李家的人交過手,對他們的內息自然也有算熟悉,難怪一開始就有種熟悉感。
林閒鬆並不知道,就算是交再多次的手,要想判斷對方的內息也大都要kao內息拼鬥。 而向他這樣相隔十步。 就能判斷錯對方的內息,會讓很多人跌破眼鏡。
判斷出這青年人來自遼東李家。 再看看他看自己的表情,應該認識自己,那麼他就應該是他在天台上遇上那批黑衣人中的一員。
他爲何來這裡?難道關雪此刻也在這附近?
他心中忽然一緊,那人也趁他一分神,轉身就走,很快就離開了他地視野。
那人好像很怕他,林閒鬆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他已經發覺自己看出他是遼東李家的人?就算如此也不用如此緊張啊。
林閒鬆哪裡知道,當他看向那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如巨鎖一樣,讓那人覺得絲毫動彈不得,身上,背後早已溼透。
是以他的目光一收回,那人立刻如釋重負,匆忙離去。
無暇再想那人爲何狼狽而走,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關雪的號碼,在確定關雪仍然在公寓內,並未外出後,他鬆了口氣。
既然關雪不在這裡,那遼東李家地人來此做什麼他也懶得多管。
遼東李家是什麼樣的勢力地位,他已經從胡成虎和關雪瞭解,是以他絕不會閒着無聊,去多管這家的事情。
他重新將目光投回向大海,那寬廣的藍色將他心中剛纔出現的一絲波動很快淹沒,他的心一片平靜。
也許以後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多來來海邊應該不錯,他暗自想道。
就這樣默默地站着,靜靜地看着大海。
耳邊傳來越來越嘈雜的聲音,期間還伴隨着興奮的大聲尖叫,他可沒有處於鬧事而入定的定力,於是皺了皺眉頭,不捨地將看向大海地目光收回。
轉頭看去,就見離他不遠處地一片開闊的海灘上,有一些身穿黃色衣服地人正在搭建着一些架子,從輪廓看來,應該是一個舞臺。
應該是某明星想要在這開個lou天歌迷會吧。
此時雖然舞臺都還沒搭建好,那明星影子也沒見,海灘上已經有不少簇擁拿着一些海報在那有跳有唱的喧鬧。
他對這些明星沒有什麼興趣,同時也知道這裡今天估計是不可能再有清淨了,於是轉身就打算離開。
剛走幾步,身旁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手中的一張大幅海報吸引了他,那海報上的是一個長相嬌美,臉色卻有些清冷的女孩。
他停下了腳步,卻並非因爲明星也是他的偶像。
這海報上的女孩他認識,雖然她無數次出現在海報,電視上,但真正讓他認識她的卻是一次現實中的見面。
她就是在輕音閣中被他倒了一身奶油的女孩,李清瓊。
原來要在這沙灘上開歌迷會的是她,還真是會選地方。
忽然間,他心中一驚,遼東李家的人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爲了她?
兩次與遼東李家的人相遇,都沒給他什麼好印象,特別是第二次在天台上的相遇。
也許我該留下看,聽聽她的歌,林閒鬆轉身向那正在搭建中的舞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