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東和陸恆威坐在陸家別墅院子內,剛剛吃完飯,陸恆威就泡了一壺好茶,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聊天,悠哉遊哉,意態悠閒。
這一次於子東到了鬆海的時間頗長,要呆一週以上的時間,他有將住宿直接安排在陸家別墅,這讓陸恆威欣喜不已。只要有機會,他便會泡上一壺於子東喜歡喝的茶,和於子東談天說地,暢談經商之道。
於子東也難得如此悠閒,對這個陸恆威這個妹夫的本事和領悟力也很滿意,所以有什麼心得也都傾囊相授,不會有什麼保留,同時他也可以從陸恆威的生意經中得到一些啓發。
一壺茶喝完,陸恆威意猶未盡,又趕緊去泡茶。於子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他這次來鬆海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林閒鬆的情況,雖然這幾日來,他只是在來的那一天見過林閒鬆,可是對林閒鬆的動態,他卻能夠隨時掌握。
“於總,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彙報今天的情況。”
幫於子東蒐集林閒鬆的近況的除了他自己帶來的人外,還有鬆海本地一家頗有盛名的保安公司。這家公司表面上只接受保安工作,不過對一些大客戶,他們也會承接比如監視,探查隱私這類的買賣。
“說吧。”於子東聲音平和地說道。
“林先生今天的生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恩,那好的,謝謝你了。”於子東說完掛了電話。
雖然只到了鬆海幾天功夫,於子東卻發現自己這個父母唯一的孫輩血脈,似乎並不是省油的燈。
他就覺得奇怪了,爲什麼無論是林閒鬆的母親,還是秦玉鳳,鍾楚蓮,黃聽lou這幾個姨媽,一個個都告訴他林閒鬆是如何善良,懂事,不惹事。
善良這一點的於子東倒是覺得沒問題,可是要說不惹事,那絕對和林閒鬆挨不上邊。這才幾天時間,他就知道林閒鬆在酒吧和學校內和人毆鬥數次。
而且每一次都是將對方揍得屁滾尿流,就這樣也算不惹事嗎?
於子東搖了搖頭,他覺得這些女性長輩們實在是對林閒鬆這個外甥太溺愛了,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畢竟林閒鬆是父母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孫兒。
除了比較容易惹事之外,於子東還發現林閒鬆的身手相當不錯,這一點是他派到沈城保護林閒鬆的保鏢告訴他的。再加上這幾天獲得的一些信息,其中還有林閒鬆在酒吧和人毆鬥的視頻,讓他更加直觀的見識到了林閒鬆的身手。
這批兄弟姐妹中,所有的男孩子都跟着父親學過武,由於天賦各不相同,武學方面的成就也參差不齊,這些兄弟中,屬於子東和藍衛的武學造詣最高。
而姐妹之中,卻很少有習武的。***更是從小就對習武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教林閒鬆習武的自然就是那個妹夫了。至於那個曾經讓無數兄弟憤恨嫉妒,卻又人都沒見過的妹夫,於子東在今年的春節終於和他相見。
對於這個妹夫,於子東給出的評價就是兩個詞:奇人,看不透。
就連父親都對於子東說過,這個女婿深不可測,無論是背景還是身手。
父親武學修爲如何,於子東心裡有數,連父親都覺得看不透這個妹夫的身手,那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就是不知道閒鬆這小子到底從他父親那裡學了幾成本領。
雖然林閒鬆頗爲喜歡惹事,不過這在於子東看來並不是什麼缺點,男孩子嘛,年輕的時候就要敢於任性妄爲。如果年輕的時候都畏縮畏腳,以後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大出息。
而最讓於子東覺得有趣的是,林閒鬆這個孩子表面看起來還真是老老實實,低調到極點的男孩。這種最直觀的感覺,很容易讓對方迷惑,最終便會在輕視林閒鬆之上吃大虧。
於子東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天賦,一般人絕對學不到。其實這還真是於子東冤枉了林閒鬆。林閒鬆雖然不怕事,可是還真沒怎麼去主動惹事。至於扮豬吃老虎這個特點,被別人輕視也不是他的想的,誰讓這世界上那麼多以貌取人的傢伙。難道還要讓他在胸口掛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我是高手,不要惹我。
就在這時於子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是秘書打給他的,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於總,有一位莊先生像您發了一份邀請函,邀請您參加明晚的一個舞會。”秘書聲音清脆快速地說道。
於子東沒有說話,他知道接下來秘書就會向他說明這個莊家的具體情況。到了於子東這個身份,每天得到的邀請數不勝數,大部分邀請者都知道自己的邀請函肯定得不到回覆,可是他們還是會按例般的給於子東發一份。這些邀請函都會經過秘書整理,最後有價值和分量的邀請報告給於子東,最後由於子東決定是否參加。
既然秘書特意爲這個莊家的邀請函給他打電話,那就可以肯定這個莊家很不一般。
“於總,莊家曾是華夏南方的望族,後因爲戰亂被迫逃離家鄉,到了鬆海,並發展成鬆海最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五十年前,看重海外博彩市場,開始在海外經營博彩業。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成爲世界前十的博彩業巨頭。”秘書將莊家簡要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先放着吧。”於子東說道:“是否參加等明天再說。”
於子東說完就掛了電話,海外的博彩業的確是一塊肥的流油的肥肉,不過現階段已經被幾個博彩巨頭分割完畢,其他人還想涉足進去很難。如果能夠和莊家在這方面合作的話,應該是不錯的機會。只是別人嘴裡的肉,自然不會大大方方的讓給你一塊,所以於子東覺得莊家的舞會邀請就是一般的社交應酬,他的興趣也不大。
這是陸恆威端着一壺泡好的茶走了過來,坐下將茶壺放在小桌上,陸恆威說道:“子東兄,讓你久等了。剛纔我接了老朋友的電話,所以晚了一點。”
於子東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那麼客氣。”
“呵呵,子東兄,剛纔我那個老朋友的電話可是提到了你啊。”陸恆威一邊給於子東倒茶一邊說道:“說起來也奇怪,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曉你住在我這裡。”
“我那個朋友倒是自小就認識,不過到他讀大學的時候,就去海外,這一去就是幾十年沒有再見。這一次他回國來辦一個舞會,剛纔打電話就是邀請我和你。”陸恆威介紹道。
“你那個朋友姓莊?”於子東問道。
陸恆威搖頭笑道:“子東兄你和他一樣神通廣大啊。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知道是誰了。”
於子東搖了搖頭,說道:“剛纔秘書剛好告知我,有一個莊先生髮來舞會邀請函。”
“哦。”陸恆威恍然道:“我這個朋友叫莊智博,他舉辦這個舞會一來是爲了邀請老朋友聚一聚,另外就是和鬆海商界的朋友見見面。”
“怎麼樣?子東兄你也賞個臉吧。”陸恆威非常期待地看着於子東說道:“這可是智博剛纔電話裡交給我的任務。”
於子東笑了笑說道:“恆威你都開了這個口,我怎麼可能拒絕。”
兩人又聊了一陣,秦玉鳳走了過來。
“恆威,也總得讓出點時間,讓我和大哥說點家常話吧。”秦玉鳳沒好氣地對陸恆威說道。
陸恆威嘿嘿笑了兩聲,站了起來,對於子東說道:“那子東兄,我們可說好了,明天一塊去參加舞會,我現在就去給智博回信去。”
陸恆威走了之後,秦玉鳳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恆威剛纔說的是什麼舞會。”
“莊家辦的。”於子東說道。
“哦,原來是莊家的啊。這個我倒也聽說了,據說這一次莊家辦舞會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幫莊智博的兒子相一個心儀的女孩。”秦玉鳳說道:“莊智博的兒子今年二十五歲,聽說自身條件非常優秀,在加上莊家這個雄厚的背景,想必明天鬆海很多女孩子都會夢想成爲舞會的主角吧。”
要說八卦精神和小道消息的挖掘能力,女性可比男人強得多,同樣一個舞會,在陸恆威口裡說出來就是乾巴巴,在秦玉鳳嘴裡立刻就生動精彩起來。
“那明天你也叫上幽梅一起去吧。”於子東說道。
“叫上幽梅?”秦玉鳳有些驚訝地看着於子東說道:“幽梅可沒那個心思。”
於子東搖了搖頭說道:“幽梅的舞跳得很好,這種舞會不參加可有些可惜了。可以讓幽梅叫上閒鬆一起去。”
秦玉鳳這才釋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打電話給幽梅,讓幽梅叫上閒松明天和我們一起去莊家的舞會。”
於子東看着秦玉鳳拿出手機,輕嘆了一聲,說道:“玉鳳,給年輕人多一些選擇的機會總是好的。”
秦玉鳳聞言微微一呆,點了點頭。
陸幽梅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之後,立刻就打電話給了林閒鬆。
“閒鬆,明天晚上有空嗎?”陸幽梅滿懷期待地問道。
“明晚?”林閒鬆想到已經和歐陽美荷有約了,於是說道:“明晚有些事情。”
“哦。”陸幽梅有些失望地說道:“不能往後推一推嗎?”
“已經答應了朋友的事情,當然不好爽約了。”林閒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