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苦笑道:“陳大記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和龍華五大美女關係如何先不說,她們幾個的面都沒見全,怎可能讓她們一同來接受你的採訪。”
陳靜雯以充滿信任的眼神看着他,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顏姐姐那種從來都不願管閒事的性格居然都幫你截下那份稿子,要說她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絕對不信的。你既然連顏姐姐都能打動,讓她幫你辦事,說明你絕不像長相這樣普通。顏姐姐雖然不是五大美女之一,可無論出生,相貌哪點都不比五大美女差。都是美女,我相信你同樣可以搞定五大美女的。”
這到底是什麼思維邏輯啊,林閒鬆聽着陳靜雯近乎胡攪蠻纏的推斷,只覺得哭笑不得,不斷搖動得頭堅定地表示自己的態度。
陳靜雯看着林閒鬆異常不合作的態度,雖很是惱火,但心知對他發小姐脾氣似乎不大管用,只好氣鼓鼓的扭頭不再理他,腦袋裡盤算着該如何讓這傢伙答應。
這時大廳中響起了優雅的輕音樂,一箇中年人來到陸幽梅身旁,這人濃眉大眼,氣度非凡,表情雖謙遜不揚,身上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的氣概。
“謝謝大家賞光來到陸某舉辦的這個舞會,陸某敬到場的先生,女生一杯,以表謝意。”
侍者送上酒杯,中年人舉起酒杯,一乾而盡。
自那中年人出場,林閒鬆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待他喝完杯中酒後,這股壓力才稍稍緩解,舒了口氣道:“這個人是誰,好強的魄力,好足的氣勢。”
陳靜雯一臉詫異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如不久前胡成虎的一摸一樣,“他就是陸家現在的當家人:陸恆威。天呀,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每年報刊雜誌上刊登他的照片沒有一千次,也有幾百次。難道你是生活在火星上不成。”
半日之內,因爲不知道陸恆威之名已經被鄙視兩次了,林閒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嘿嘿笑道:“我平時對報刊雜誌不大注意,這個見識眼光哪裡能和陳大記者比。”
陳靜雯聽得他的誇獎,lou出一絲笑意,突然降低音調,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陸恆威今晚爲什麼會突然舉辦這個舞會嗎?”
聳了聳肩膀,林閒鬆搖了搖頭。
“還不是爲了他的寶貝女兒,據我瞭解,這次舞會是陸恆威邀請了大批的大家子弟,社會俊彥,目的就是讓陸幽梅快些給他挑個女婿。”陳靜雯以幾乎是耳語的姿勢對林閒鬆說道。
“不會吧,以陸幽梅的條件,追求者即使不是鋪天蓋地,也應該是漫山遍野。他父親應該不用擔心這方面的事纔對啊。”林閒鬆看着站在父親身邊一臉冷清表情的陸幽梅,看着那孤傲的氣質和絕美的面容,心中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見林閒鬆看着陸幽梅眼都不眨的樣子,陳靜雯撇了撇嘴,道:“你難道不是希望能得到她的青睞來的嗎?不知道有多少富家的公子少爺千方百計希望能弄到一張陸家這次舞會的請柬。你看他們現在都和你一樣,就差眼珠子沒掉下來。”
林閒鬆淡淡笑了笑,絲毫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
“唉,不知道夢潔見了這個情景會多傷心。”陳靜雯嘆了口氣,輕聲自語道。
陸恆威喝完酒之後,已經走到一邊,悠揚的舞曲再次響起,然而在場的先生女生們卻沒有隨着舞曲起舞。他(她)們的目光都注視着陸幽梅,此時的她就如一個驕傲的公主,吸引着所有的目光,撒出無數的羨慕。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公主挑選舞伴,再接下來就是公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直到公主最終選出她心目中的王子,這場奪美大戰或者說是奪寶大戰纔會結束。”陳靜雯帶着戲虐的口氣說着,帶着嘲諷和憐憫的目光掃過那些正用期待眼神看着陸幽梅的公子少爺們。自小出生在豪富家庭的她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
“陳大記者,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新聞題材嗎?”林閒鬆說道。
陳靜雯很是憤概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爲我是狗仔隊啊,kao報道這些豪富家庭的風花雪月來譁衆取寵。”
林閒鬆暗道:你那份新聞稿的作風似乎比狗仔隊好不了多少。
大廳內舞曲未停,可舞池內卻依然無人起舞,主持人終於從驚豔中醒悟過來,這個時候應該由他來帶動進程了。
“現在有請最尊貴,最美麗的陸幽梅小姐選擇她的舞伴。”說完他看向陸幽梅花的目光中與在場的所有男士一樣lou出期待的眼神,如果眼前這個美麗的公主選擇他作爲舞伴,他將肯定無視主持人必須拒絕邀請的行規,義無反顧的與她共舞。
感受着無數炙熱的目光,陸幽梅表情淡然地走到舞池中央,清冷地聲音混雜在舞曲之中飄揚於整個大廳“我不需要舞伴,我只想獨舞。”
陸幽梅話音剛落,林閒鬆就感覺到整個大廳溫度似乎突然間降了一降,這顯然是那些消散地炙熱地目光造成的。
“看來這個大廳裡沒有她心目中的王子。”林閒鬆輕聲說道,不知爲何,他竟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高興。
陳靜雯站起身來,對依然坐在椅子上的林閒鬆道:“怎麼還坐着不動,難道你就想安心的坐在這裡看穿着西裝,禮服的背影,而錯過親眼觀看陸幽梅舞蹈的機會嗎?”
果然,賓客們此時都開始向舞池聚攏,不用多久他們就會將整個舞池包圍。
其中一個背影顯得特別扎眼,雖然那背影很是高大,但真正與衆不同的並非他的身形,而是他的着裝,那件體恤衫在禮服和西裝的汪洋中顯得那樣的獨具一格。
整個舞廳內擁有這種着裝打扮的只有兩人,林閒鬆面對着陳靜雯疑惑的目光微微苦笑。
“你那保鏢好像忘記他的職責了。”陳靜雯嘴角微微一斜,lou出一抹很具深意的笑容。
林閒鬆兩手一攤,無奈道:“那張請柬是我們無意中撿到的。胡成虎也不是我的什麼保鏢。我們只是覺得這麼一張請柬不用也就浪費了……”看着陳靜雯越來越明顯的笑容,林閒鬆覺得自己解釋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小。
“呼”一陣輕呼傳來。
林閒鬆突然發現除了他和陳靜雯兩人外,所有的人此時都已經圍在了舞池旁,那聲輕呼預示着陸幽梅的獨舞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