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楚鈞把安璟的手捧住,細細的觀看。
“就是凍瘡,以前在西北的時候冬天特別冷,取暖條件又差,冬天那麼大的一個教室就生一個煤爐子,宿舍里根本就沒有,就凍成這樣了。”安璟覺得醜,使勁兒往回縮手。
楚鈞不准她拿回去,“那現在不冷了呀,家裡有地暖,你們學校條件差嗎?我們馬上換所條件好的學校。”
“鬧什麼,你是教育局局長呀,我們學校也暖和,就是凍了之後每年遇到冷天還是會復發的,今天我去醫院的時候忘記戴手套,所以才變成這樣了,不過沒事,我回家用熱水多泡幾次就好了。”
楚鈞忽然就把人抱在懷裡,他聲音有點澀意:“傻丫頭,就知道對別人好,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以後這個任務交給我,我替你照顧你。”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彆扭,但是安璟覺得就好像放在心裡一個充好電的暖手寶,整個胸膛都熱乎乎暖呼呼的。
楚鈞放開安璟,他一邊發動汽車引擎一邊說:“走,我們先去屈臣氏買藥然後再買羽絨服手套。”
楚鈞先帶安璟去簡單的吃了飯,然後要到商場給她買了一堆衣服,長款的短款款的不長不短的羽絨服,很暖和又貴的嚇人的羊絨衫。安璟試戴了一雙gucci的羊皮小手套,特別暖和,可是看了看標價,她差點嚇尿了,3450,快趕上她一個月的薪水了,她趕緊拉着楚鈞走,楚鈞問:“怎麼不喜歡嗎?喜歡就買了。”
安璟一幅看傻缺兒的表情,“3450,它憑什麼那麼貴嗎?那麼一雙小手套能用多大點羊皮,3450能買好幾只活羊了,我戴在手上會給燒去皮的,走走,去買一幅毛線的也挺好的,顏色鮮豔還可以洗。”
楚鈞搖搖頭,任她拉着去別的地方,但在她看鞋子的時候說要去洗手間然後直接到專櫃那裡把手套給買下來。
他回來的時候安璟正坐在試鞋子的皮墩上,楚鈞問:“有沒有喜歡的。”
安璟搖搖頭說:“都太貴了,我們不用這麼奢侈吧!”
楚鈞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蹲下身子就扒下了安璟的鞋子和襪子。
他的速度太快,安璟都沒來得及阻止,她皺着眉一個勁看四周,果然很多顧客和導購員都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她小聲叫着楚鈞:“喂,好了,人家都在看我們,以爲我們是神經病。”
楚鈞沒理她,而是把她的腳捧起來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那樣的凍瘡她腳上也有,一個個通紅的分佈在她的腳趾和腳後跟兒上。
楚鈞給她穿上襪子,然後對導購員說:“麻煩給找一雙最舒適最保暖的靴子給這位小姐。”
導購員是會看人的,她一看楚鈞穿的雖然不顯山露水但是腳上的鞋子手上的腕錶絕對都是大牌,但是和他一起的女人卻是很樸素的樣子,她拿出一雙topgiorin黑色鑲一圈s形短毛的翻皮雪地靴給楚鈞:“這是意大利名師設計的鞋子,穿上絕對的溫暖舒適,而且價位也很大衆,您給女朋友試試吧?”
楚鈞接過鞋子對人一笑,差點把導購員電暈了:“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楚鈞拿着鞋子給安璟穿,安璟都快彆扭死了,她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快起來。”
楚鈞擡頭衝她一笑,簡直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安璟差點就變成昏君直接就上前把人給撲倒,等反應過來,楚大律師鞋子已經給她穿的妥妥的。
靴子穿上果然很舒服,因爲腳凍的腫了,穿了一天皮鞋都擠的痛,此時安璟纔有解放的感覺,所以說女人有兩樣絕對不能將就,一個是男人,一個是鞋子。
楚鈞看她穿着合適直接就把鞋子上的吊牌給撕了,安璟急了:“你怎麼撕了,都沒有看看價錢。”
楚鈞不吭聲就把另一隻也給穿上,然後直接摸出錢包拿卡去結賬。
導購員蹲在地上幫着安璟整理鞋子上的毛,羨慕的說:“您老公對您真好,2000多的鞋子連個眼都不眨就給買了,我可看到過很多求着哄着哭着要買的,那些男人可沒您老公這麼大氣,還這麼帥!”
安璟心裡淌血,帥個妹呀,雖然2000多的鞋子比3000多的手套便宜多了,但那也特別貴,真是敗家玩意兒!
已經到了8點多,安璟拉着楚鈞的胳膊說:“我們回家吧,再呆下去你會把商場搬回家的。”
楚鈞糗她:“你是女人嗎?你姐都可以穿着高跟鞋逛一天。”
安璟胳膊上掛着購物袋舉手投降:“我真不行了,你就當我是純爺們兒好了。”
“那怎麼可能,你又不是太平公主。”楚鈞說着話眼睛卻不安分的在安璟胸前打轉轉,因爲商城裡太熱,安璟把大衣的扣子解開了,她裡面穿的是一件高領緊身毛衣,兩隻兔冪冪挺的高高的,特別壯觀。她趕緊把大衣拉嚴實了,還用購物袋遮住,她臉頰鼓鼓的像個小包子:“看什麼看,再看挖眼睛。”
楚鈞完全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不禁看了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貼着她耳朵小聲說:“我們去買內衣吧,你的都太保守太難看。”
雖然安璟早就熱紅了臉,但聽到這句話她的臉又豔了幾分,騰出手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流氓,那是穿在裡面的,又不給人看。”
“怎麼不給人看,給我呀,乖,那邊是維多利亞的秘密,去看看。”
楚鈞推着安璟往前走,安璟頻頻回頭看他:“不是,你一個大男人和我一起去買*多尷尬呀,不去了,等哪天我自己來買就好了。”
“那不行,給我看的我必須把關,go,go,go。”
和楚鈞在一起,安璟覺的得重新建立自己的世界觀,在那一件件她看了都臉紅心跳的*中穿行,人家楚鈞倍兒淡定,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倒是周圍一些女性顧客害羞了,一面躲躲閃閃的選着*,眼睛還不忘吃帥哥的冰淇淋。
安璟特生氣那些女人,她拽着楚鈞的胳膊說:“走,不買了。”
楚鈞眼睛正定格在一件水藍色半*文胸上,他問:“又怎麼了,嫌麻煩就快點挑。”
安璟壓低聲音說:“那些女人都在議論你,好像你沒穿衣服似得。”
楚鈞用手揉搓着他這個大寶貝的頭髮:“怎麼吃醋了?我不穿衣服就是挺好看的。”
“你……”安璟踱着腳撒嬌,真像一個幸福的小妻子。
楚鈞努努嘴,說:“安二丫我告訴你,你們這幫女人心都不正,這什麼呀,衣服,衣服是幹什麼的呀,就穿的唄,它穿在人身上纔會有具體的意義,掛在這裡就是塊布,所以別管別人,快點買回我們的,讓它早點意義去。”
安璟歪着腦袋想一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等反應過來,卻發現楚鈞已經讓導購把幾套*包起來,她趕緊說:“你怎麼就替我做主了,你知道我的尺寸嗎?”
楚鈞盯着她邪魅一笑:“34d,我整天抱怎麼會不知道。”
說這話時導購小姐正站在邊兒上抿嘴笑,安璟真的想讓自己也成爲一個秘密,也罷,他是出名嘴賤皮厚的楚大臉,計較個毛線呀,既然買了那就打道回府省的這幫女人窮惦記!
那個時候,安璟還沒有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愛一個人就會變的很自私,就想把他變成自己的私有物品,看一看摸一摸都不行,可是當她懂了時,她卻大方的把人拱手出讓,只把無法言說的痛留給了自己。
安璟連價錢都沒有看明白就稀裡糊塗的把那些菲薄性感也同樣貴的要死的小布片兒收入囊中,給楚鈞塞到車裡她還在腦子裡算賬,可是算來算去腦子都抽筋了也沒有整明白,她打了個呵欠,算了,反正楚大臉他有錢,花了也是給他自己謀福利,花就花吧。
楚鈞給她繫好安全帶,然後抓過她的手把小羊皮手套給她戴上。
安璟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忽然暖和一起,她舉着手放在自己眼前,忽然就睜大了眼睛,這!是!三千!四百!五十!的!手!套!
安璟看着手套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楚鈞趕緊在她脣上一吻:“寶貝,也不用驚喜成這個樣子,一副手套而已。”
“你也知道一副手套而已,3450呀,你知道這能買多少大白菜,多少大米?”安璟終於發飆了,她想把手套摘下來,小羊皮的很軟很貼,她又怕弄壞了小心翼翼像捧着珍寶的樣子簡直逗死了。
他霸道的拉着她的手印上一吻,然後從頭髮開始,親一下說一句“這是我的。”等把毛衣給拉上去親到胸口的時候安璟才反應過來,她忙把他的頭扳開,“你幹什麼,這是公共場所。”
“蓋章呀,沒見過給生豬蓋戳的嗎?我都說了你是我的,我的就要我說的算,就是一副手套,你看呀其實很合算的,這個手套你起碼可以戴十年,一點都不虧。”
安璟哭喪着臉說:“何止十年,我可以戴到我死。”
楚鈞忽然捂住她的嘴,神色嚴肅:“胡說八道,以後再敢這樣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鈞不再和她廢話發動引擎把車駛出停車場,安璟還不死心:“我說,這個手套能退嗎?”
楚律師以下都保持沉默,任安璟把嘴皮子磨破了也不和她說一句話。
等他停下車拉開車門安璟才傻傻的問:“這不是我們家。”
“醫院,去看看香藍兒。”
安璟盯着自己的腳尖說:“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她應該不喜歡見到我。”
楚鈞拉着她說:“趕緊的,看完了我們回家,明天我還開庭呢。”
安璟給楚鈞拉進病房,香藍兒病沒有睡,她正半靠在枕頭上和一個護工說話,見到楚鈞她開心的笑了:“楚鈞,你來了。”
楚鈞把身後的安璟往前一推:“我們來看看你。”
安璟此時只能硬着頭皮說:“你好些了嗎?”
香藍兒對安璟笑笑:“好多了,謝謝你的雞湯,特別好喝。”
並沒有誰給誰難堪,安璟這才放下心來。
香藍兒的看着楚鈞緊緊摟着安璟的腰,心裡一陣苦澀,她笑得越來越勉強:“你們坐吧,別站着。”
安璟忙說:“不了,我們一會兒要回去了,楚律師明天要上庭。”
“楚律師,安老師,忽然發現你們的職業都很配,楚鈞,明天上庭…..有勝算嗎?”
楚鈞微微一笑:“打官司總有輸有贏的,你別多想,好好養着。”
安璟也說:“你明天應該可以吃東西了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真手巧,我連湯都不會煮,怪不得楚鈞選你。不用了,這裡什麼都有,你還要上班不麻煩了。”香藍兒語氣裡有很濃的豔慕,安璟不知她說的是不是違心的,卻一樣報以微笑。
楚鈞上前掖掖被角,然後輕輕拍拍香藍兒的手:“藍兒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嗯,路上開車小心點。”
從病房裡退出來,安璟長吁一口氣,她這個人見不得人家不好,看着香藍兒那樣虛弱的躺着,她滿心都是負罪感,就好像她真的是搶了別人老公的小三。
楚鈞賞她腦門兒一個腦瓜碚兒,疼的安璟捂着額頭哎喲,楚鈞說:“想什麼呢,傻傻的。”
安璟忽然站住不走,她看了看四周,他們此時正站在醫院病房大樓後面的小花園裡,四周黑黢黢的一片,連月亮和星星都沒有,安璟說:“楚律師,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
楚鈞聳聳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因爲我才和香藍兒分手的嗎?”
楚鈞只是遲疑了一秒,然後他也很認真的說:“一點點,我們兩個人存在着很大的問題,你是引發這些問題的關鍵。”
安璟聽了這個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難過,其實這個問題本身就很虐,不是說明楚鈞不在乎她,是又覺得對不起香藍兒,總之就不該問,可是問了就要承擔。
安璟點點頭說:“我懂了。”
楚鈞拉過她讓她的臉對着自己:“你懂什麼呀,那你對我的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安璟掙開他快跑幾步:“不告訴你。”
“好啊,你敢耍我。”楚鈞猛地追上去作勢要撲倒安璟。
安璟尖叫着快跑,兩個人一路你追我逐跑到了停車場。
楚鈞終於抓到了她,他把人按在車上,做出餓虎撲食的模樣:“敢不敢了?”
安璟有點喘不上氣,她笑着求饒:“不敢了,大爺饒命。”
“哼哼,求饒?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楚鈞猛地欺身壓下去,安璟踢騰着腳一個勁和他鬧。
忽然一道明晃晃的手電光照過來,一個保安在那邊喊:“幹啥子滴,哎哎!”
兩個人一愣,隨即楚鈞拉着安璟就鑽車裡跟小偷一樣開着就跑,跑出去老遠他們還看到保安的手電筒光,楚鈞眉頭一皺說:“下次一定問問他手電筒是從哪裡買的?”
安璟不解:“你要幹嘛?”
“我要全買下來然後在他睡覺吃飯上廁所的時候都照着他。”
安璟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楚律師,你真缺德,笑死我了,肚子好疼。”
兩個人笑笑鬧鬧回到家,一開門安璟就坐在沙發上揉肚子,楚鈞把一堆購物袋推給她:“喏,你的衣服。”
楚鈞的力氣有點大,袋子裡一件粉紫色的小褲褲跑出來正好落在安璟的小兔子上,安璟瞪視了幾秒,然後用手指頭勾着那一點點*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個,這個,是給人類穿的嗎?
楚鈞換衣服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眼睛一亮:“安二丫,我們現在就要穿上嗎?”
安璟趕緊扔給他:“要穿你來穿,我穿不上。”
楚鈞果然拿着那片小蝴蝶造型的東西往自己的身上一比:“你確定?”
安璟馬上腦補出楚大臉穿上這個東西的樣子,那將不會是楚大臉的,該叫……
忽然楚鈞放大的臉幾乎要貼到她臉上:“安二丫你想什麼了臉這麼紅?”
“沒,沒什麼。”安璟差點咬着舌頭才把楚大器幾個字嚥下去,不過話說他大小她又沒看過,最要緊的是他的---蛋。
還好楚鈞沒有跟她深究,看着楚鈞轉身去洗手間安璟就入了神。由於經常鍛鍊身體,他的身材幾乎媲美時裝模特,身上的肌肉勻稱結實卻又不至於太過噴張,不要說那張劍眉星目輪廓深邃的俊臉,就是寬闊的脊背緊實的腰線結實的翹臀就足以讓女人尖叫,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公安璟你做夢也要美死,安璟忽然爲自己的花癡不好意思起來,她把臉埋在靠墊裡嗤嗤的笑出來。
“今晚是中邪了嗎?看來我要去找個神婆,這本來就夠傻的了,再傻可怎麼得了。”楚鈞拿開靠墊眸子像黑曜石一樣亮晶晶的看着安璟。
安璟忙作直了身子清清嗓子,剛想說話忽然聞到很特別的香味,就抽抽鼻子問:“這什麼,好香。
楚鈞說:“精油,我打電話問我媽了,她說用薰衣草精油和甜杏仁精油按摩會對凍傷有好處,你先把腳泡一泡,我給你按摩手。
安璟這纔看見楚鈞端出一盆冒熱氣的水,他也學着關悅的樣子坐在小板凳上,給安璟脫下襪子然後把她的腳泡在熱水裡。
安璟沒有說話,她任由楚鈞去做,雖然熱水很燙,燙的她幾乎想跳起來大叫,但她還是忍着,就這樣一個看着背影就可以讓最優秀女人尖叫的楚律師竟然給最普通最平凡的二丫頭洗腳,讓她有生第一次像個王后。
楚鈞把兩種精油倒在安璟手背上然後細心的給她推開,他一次次用力摩擦着鼓起來的凍瘡直到發熱,他是的動作是那麼小心,他的態度是那麼認真,他低垂着頭,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從安璟的角度正好看到他清雋的眉目挺直的鼻子,他堅毅的面部線條在融融暖光中顯得柔和溫情。
慢慢低下頭,下巴碰到他頭髮上,安璟閉上眼享受着那簌簌柔柔的觸感。
“楚鈞,楚鈞,楚鈞。”低聲呢喃,好像是第一次這樣溫情正式的叫他的名字。
“我在,二丫乖。”
也許是楚鈞服侍的太舒服,安璟睡着了,楚鈞看着她毫無防設的睡顏,低頭在額頭上印了一吻:“二丫,我的二丫。”
早上醒來,淡金色的陽光從未及拉好的窗外投射進來,竟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楚鈞又縮起身子閉上眼睛。
安璟站在臥室門口看着牀上男人孩子氣的動作輕輕的笑出聲兒,她走進去把微涼的手伸到被窩裡去撓楚鈞的癢癢,“起來了,大律師,你今天還要出庭呢。”
楚鈞耍賴不肯起來,扭着身子去躲安璟的手,隔着被子安璟也不知輕重一個勁兒逞兇。忽然楚鈞低吼一聲卷着被子就翻到牀的另一側,面色潮紅呼吸粗重。
安璟玩兒的正起勁呢,看着人家不配合了,她噘着嘴問:“怎麼了?給貓咬了?”
楚鈞臉色都變了:“對,就是讓貓給咬了,還是隻很二的小野貓,你現在出去,我要換衣服。”
安璟一邊走一遍嘟囔:“小氣巴拉的楚律師,你纔是貓,我都摸到了你的貓尾巴。”
安璟出去後楚鈞纔敢從被子裡出來,他低頭看着自己睡褲下頂起的帳篷罵了聲槽,可是人家老二可不聽他老大的,按了好幾次還是那麼鬥志昂揚。
兄弟,委屈你了,真是憋大發了!
窗明几淨的廚房裡,安璟正把兩碗清湯雞絲麪端上桌,楚鈞一下來就聞到了香味兒,他搓着手坐下,“連着吃了好幾天的三明治,終於可以改改口味了。”
白生生的麪條入口爽滑勁道有雞湯淡淡的清香,楚鈞幾口就解決了一小碗,然後把碗給安璟:“老婆,還要。”
安璟笑:“就知道你一碗不夠,這碗纔是你的,有荷包蛋。”
“荷包蛋?”楚鈞一揚眉毛:“你的蛋?”
安璟把碗推給他:“不,是你的蛋!”
吃了老婆給準備的愛心早餐,楚鈞覺得自己萌萌噠,他像個戰士一樣走向他沒有硝煙的戰場。
然而,這場戰爭卻進行的異常艱難。
不過是過了三天的時間,楚鈞所準備的一切資料好像都被人家透視,他所謂的證據根本就不堪一擊,而對方卻舉證出許多他不知道的東西,比如李琳曾經和一個跳舞的男孩有染,甚至給人買過一輛車。
一審,楚鈞敗得灰頭土臉。
庭審結束後,李琳臉色鐵青,在法庭的臺階上她把一份資料狠狠的摔在楚鈞身上,“什麼金牌律師,我花錢請你是讓你來吃屎的嗎?”
助手小黎一張張把紙撿起來,他哭喪着臉說:“楚律師,明明是她對你不坦白害我們被動,她卻反過來罵你,我找她評理去。”
楚鈞拉住小黎,他眉宇清朗神色坦然,“算了,我們又不是沒機會,回去好好找她談談。”
楚鈞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卻很沉重,他沒想到宋橋這麼老辣能挖出李琳埋得這麼深的秘密,而自己對葉方堯的指控他能全部自圓其說甚至推翻,果然是寶刀未老,不過這也說的過去,葉方堯做事很有手段,就算拿到了他和很多女人曖昧的資料,但那也不能說明他*,真是頭痛呀!
雖然離婚案件是*,不能公開審理,但是李葉二人作爲輿論關注的重點自然就有很多消息透漏出來,安璟還在學校的時候就聽人說了,她不太相信就給楚鈞打了個電話。
楚鈞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快,他淡淡說:“是,被人給算計了,沒事,輸贏是常事,下了班你先自己回家,記住要打車,不準下了公車再走二里地回家,對我去看看藍兒。”
像平常夫妻一樣對話,掛斷電話安璟的心異常沉重,她知道楚鈞說的輕巧心裡肯定很難過,這場官司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給香藍兒討個說法。這就是楚律師,雖然也圓滑世故卻不隨波逐流,雖愛惜錢財卻取之有道,他骨子裡其實有着一種大俠情節,用他的方式來懲惡揚善。
在香藍兒病房的門口,楚鈞調整好情緒才走了進去。
香藍兒看到楚鈞眼睛一亮:“楚鈞,今天的官司怎麼樣,那個混蛋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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