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五想到妖神娘娘,便有了底氣,說道:“我們娘娘說了,她現在沒時間來人界,邀請你們過去聊一聊,這是受邀名單,娘娘說了,這些人都必須去。”
楊銘結果滕五遞來的名單,那是一幅畫卷,畫卷上靈氣氤氳,一一展示着受邀之人的畫像,與其說是畫像,更像是從某人的記憶中截取的一段“視頻”。
畫卷上,一一畫着七名太古邪神,楊銘對此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還有鬥戰勝佛、鯤鵬王、舒月、龍真真、蕭克邪、吳天口。
楊銘思索着,鬥戰勝佛和龍真真剛渡劫成功,成爲聖王被邀請還說得過去,但鯤鵬王現在還是聖人境,吳天口也是,他們爲何也會上了這邀請名單?
楊銘將畫卷合上,問道:“如果我們不去呢?”
滕五道:“那娘娘就會抽空親自拜訪,到時候可能就沒時間跟大家和談了。”
楊銘一陣心驚,他本以爲那妖神娘娘之所以沒親自過來,還以爲是她有着某種原因過不來,否則大家豈不是早就完蛋了?但現在從滕五的話來看,對方只是抽不出時間,如果拒絕這次和談,對方將會“抽時間”殺過來。
滕五見楊銘似乎在擔心,說道:“你們可以放心,娘娘說了,這次只是談話,不會動手,就算談崩了要動手,也會等你們回到人界之後。”
楊銘試探問道:“那位妖神娘娘真能夠過來?”
滕五有些詫異:“爲什麼不能?娘娘可是從這裡出去的。”
————
滕五的到來,打破了楊銘原本的預想,他不得不去北冥海邊那所古樸簡潔的木屋裡尋找戰皇。
戰皇似乎早知道他要來,連茶都泡好了。
不過,直到暗星女王與舒月兩姐妹說完了話,戰皇纔開始跟楊銘談正事。
“姐夫,你覺得那妖神娘娘真能過來嗎?”
“應該可以。”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跟他們談?”
“可以談一談,談完再打也不遲。”
楊銘有些擔心,問道:“萬一談崩了打起來,或者這本來就是他們的預謀怎麼辦?”
戰皇喝了口茶,茶葉是他自己採摘的野茶,隨後說道:“不會,那位娘娘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而且,就算要打,在那邊打,比在這邊好,至少不會打壞這片天地。”
......
與戰皇聊完之後,最終確定了先去妖界與那位妖神娘娘談一談,看她有什麼說法,再決定接下來的對策。
戰皇開始召集身在各洲的六位邪神,反正還有半個月,邪神們不慌不忙從各洲海往北冥海來。
這段時間裡,滕五也在武國鬧事,而是蹲在御膳房外,看中好吃的,自己就搶過去大快朵頤。
楊銘則一直盯着滕五,她現在是妖神娘娘的使者,萬一真吸了幾個人的業力,自己也不能真拿她怎麼樣,只能防備着她。
好在滕五也只是吃點東西,並沒有傷人。
楊銘現在才發現,這傢伙完全是個吃貨。
直到一行人準備完畢,按約定的時間到達妖界妖神宮之後,楊銘才明白爲何滕五會這麼喜歡人界的吃食。
因爲,妖界的食物實在是太單調了,除了虛空獸肉就是難以下嚥的野菜,楊銘嚐了一次就不想再吃。
其他人都習慣了不吃東西,但楊銘一家子不行,小朵一直都有吃東西的習慣,而龍真真、凌霜也都跟着楊銘恢復了吃東西的習慣,就連與楊銘結合了的舒月,偶爾也會召出她自身模樣的法相,意識附在上面吃着美食。
對於妖界的食物,小朵之前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已經習慣了,但龍真真一點胃口都提不起來,凌霜在天宮沒來,估計來了也不會喜歡。
好在楊銘三寸空間裡還有一大片城市,雖然大部分人都離開了這裡,重回了武國,但仍有一部分人更喜歡這裡的與世無爭,在這裡安家落戶,落地生根。
所以,楊銘從最喜歡的中原城裡訂了一大桌菜,來滿足自己和小朵、龍真真的口腹之慾。
龍真真滿眼感激:“還是跟着天哥有肉吃啊!”
楊銘沒好氣道:“好事就是你天哥的,壞事就都是我楊銘乾的。”
龍真真嘿嘿笑道:“天哥完美無瑕,你楊銘就是個小混混。”
舒月則以法相坐在一旁,掩嘴笑着,隨後拿了塊糕點吃了起來。
楊銘見小朵微笑着帶着絲絲憂慮,知道她擔心花思銘,安慰道:“小朵,別擔心,等明天我們跟那妖神娘娘見面的時候,就可以知道思銘的情況了。”
“嗯。”小朵點點頭,不過卻還是沒什麼胃口,只是隨便拿起一張麪皮包了片好的烤鴨放入了嘴裡,細細咀嚼。
突然有人推門闖了進來,隨後連聲說道:“抱歉抱歉,走錯門了!”
楊銘見來人正是滕五,立馬就明白了,這哪裡是走錯門了,分明是來蹭飯的!
果然,滕五“走錯門”之後也沒有離開,而是看着桌上的食物雙眼發光,等着衆人的邀請。
小朵禮貌問道:“滕五姐姐吃過了嗎?我們剛開始吃,要不乾脆一起吃個晚飯吧!”
“好啊好啊!”滕五一點也不客氣,立馬坐了下來,也抓起一塊麪皮,包上羊肉蔬菜,才煞有其事的抹上了醬,一把塞進了嘴裡。
龍真真也很是客氣,說道:“滕五妹妹,好吃嗎?”
“好吃好吃!”滕五嘴裡嚼着,手裡拿着,含糊地答着龍真真的話。
“以後想天天吃嗎?”
“嗯嗯!”
“要不你乾脆給他當個小老婆算了,到時候天天有的吃!”
龍真真不過是爲了取笑一下楊銘,誰知道滕五立馬停住了吃,等將食物嚥下之後,皺眉看了看楊銘,似乎有些不情願,不過看了看滿桌的食物,卻又答道:“好吧,反正我遲早是她媳婦,早點也沒關係。”
三人驚訝地看着滕五,這傢伙也太沒有底線了吧?幾頓吃的就將自己賣了?
滕五一邊吃一邊說道:“娘娘給我算過了,誰拿走了她給我題字的法相藤條,就是我未來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