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軒宏通讓河山去他書房一趟。
河山知道自己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進了書房,讓河山差點挑起罵孃的是,他的師傅渡空居然四平八穩的坐在書房的一角。
看那神色好像正在調息功法。
“不用詫異。”軒宏通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着河山說道,“渡空大師我早年就與他相識。”
“……”河山的腦袋有些懵了。
“臭小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現在要跑!”一直閉目養神的渡空突然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簡直有把河山吃進肚子的感覺。
感情這兩個老頭是一路的了。
河山要哭了,難道自己一世風流,要死在着秘密陰暗的書房中嗎。
“師傅看你說的,我,我也是沒辦法了。”河山抓着頭,苦笑道。
“哼,自己做過的事,自己解決。”說完,渡空起身退出了這間書房。
內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軒宏通老爺子在煮茶,而河山站在一旁連動也不敢動,就那樣傻站着。
今個就算軒宏通要給他扇上幾巴掌,他也認了。
“喝一口吧,上好的鐵觀音。”將煮好的香茶給河山遞了一杯,軒宏通又給自己滿了一小酌。
接過茶水,河山沒敢喝,不是怕有毒,而是心裡實在憋的慌,於是問道,“不知道爺爺打算怎麼辦。”
老爺子眉頭擰了一下,旋即很是平靜的問道,“你究竟喜不喜歡我孫女。”
“……喜歡吧,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講。”河山有些矛盾道。
“屁話!”軒宏通微怒,沉聲喝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什麼叫不知道!”
“那,那還是喜歡吧。”河山認真地想了一番,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真心喜歡軒婉的吧,雖然脾氣爆了點,可那都是他自己惹的,看見她難過,說實話河山心裡真不好受,再加上軒婉那出衆的外表,是個男人看了也會心動。
“既然喜歡就娶了吧。”軒宏通老子抿了口熱茶嘆道,“雖然不清楚你們兩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婉兒的個性我是清楚的,若是真懷了你的孩子,她會慢慢接受你的。”
“……”河山詫異地看了一眼軒宏通,他實在沒有想到,老爺子居然如此寬宏大量,給了他這樣一個答案。
愣了半晌,河山還是搖了搖頭,正色道,“現在我想娶,也娶不了了。”
“爲了那個女人?”軒宏通直接問道。
河山定了定,旋即點了點頭,很是難爲情的說道,“我和她之前就認識了,她,她現在也懷孕了。”
“呵呵。”軒宏通突然冷笑,“沒想到你和你師傅居然如此之像,就連女人也是搞了一大堆。”
“……”回頭河山得好好審審渡空了,怎麼一下就打到敵人內部去了。
“這樣吧,先娶了軒婉再想辦法和她完婚吧。”冥想一陣過後,軒宏通說道。
“不行啊。”河山鬼叫道,“你這不是騙人麼,娶了軒婉還怎麼娶她啊。”
“華夏娶不成,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行。”軒宏通有些不高興了,再怎麼說軒婉也是他的寶貝孫女,給河山這麼推銷,已經讓他很沒面子了,沒想到河山居然還死活不要。
聽到軒宏通居然放出這等豪言壯語,河山眼咕嚕一轉,嬉皮笑臉的問道,“能不能先娶我老婆啊,軒婉做老二,你看行不。”
“放肆!”砰的一聲,軒宏通書桌上的茶壺翻了。
“爺爺別生氣啊,我就是隨便說說。”河山趕緊跑了。
軒宏通是真的動怒了,他氣的滿臉通紅,下巴上的鬍鬚隨着的劇烈的喘息,不停地顫抖開來,他也是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自己孫女在這樣一個妙齡年紀懷了孩子,而且整個燕京都已經知道了,如果不能給外界一個滿意的婚禮,軒家的老臉往哪放,他的老臉又往哪放。
想到剛纔河山那嬉皮笑臉的態度,軒宏通嘆出一口濁氣,哀嘆道,“這都是命啊,希望婉兒不要怨我纔好。”
出了老爺子的書房,河山鬼頭鬼腦的在整個軒府內搜尋着渡空的身影,找了大半個鐘頭,渡空那老頭他沒找見,反倒是先碰上了軒紫。
這是之前河山無意間來過的一處花圃,軒紫正在花圃內裡澆灌着的她的小花,看花的顏色和外觀,應該是上好的牡丹,而且還是乳白色的稀有花種。
由於秋天已經到了,牡丹花雖然還在倔強的綻放着,但它周圍的綠葉卻是已經枯萎泛黃了。
河山緩步來到軒紫的身後,看着她小心翼翼澆花的樣子,河山輕咳兩聲,沉吟道,“牡丹雖好,還是要有綠葉作伴,纔算的上是完美的花中之王。”
軒紫愣了一下神,旋即回頭嘟着小嘴,狠狠的颳了河山一眼,喝道,“本小姐不需要你這個綠葉。”
“……”河山苦笑了一下,看到她要走,急忙跟了上去,說道,“怎麼又不聽話了,姐夫也不叫了。”
“哼,誰要理你啊。”
“到底怎麼了嘛。”河山問道,軒紫猛然回身,盯着他半晌,怒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
“我的好妹妹,冤枉啊。”河山不是傻子,他早就知道軒紫爲什麼今天一早就不搭理自己,這會是故意在賣萌。
瞧見河山一臉很是無辜的樣子,軒紫冷哼道,“你說,你準備把我姐姐怎麼辦。”
“……”河山尷尬的咧了咧嘴,苦笑道,“還能咋辦,娶了唄。”
“你胡說,你今天來就是爲了悔婚的!”軒紫氣的直跳腳,這個傢伙也太能裝了。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河山一臉無辜地問道。
“哼,小人。”軒紫撅起小嘴,轉身進了她的秘密小屋。
河山原地笑了笑,很沒臉沒皮的跟了進去。
“今天又要外出啊。”瞧見軒紫將自己的兔兒髮型拆了開來,變成了時尚的大波浪,又是在化妝臺上擺出了一大堆化妝品,河山也是看出了她要出門的想法。
“……”
“我在這裡是不是不方便啊。”軒紫根本不想搭理他,河山又開始一個人對話了。
“知道就好,你可以出去了。”軒紫回頭看着河山指了指自己房門。
“我幹,你們姐妹倆還真是像。”河山眼咕嚕一轉,很是猥瑣的看着氣呼呼的軒紫說道,“你這樣對我,我可不再爲你保守秘密啦。”
“你,你混蛋。”
“你還罵人,叫聲姐夫聽聽。”
“不叫。”
“那好,那我就去把你的事告訴你爺爺了。”河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等等。”軒紫瞧他即將出門,有些急了。
河山扭頭看着她,很是平靜的問道,“還有事?”
“你,你個流氓。”軒紫罵着,就將一瓶指甲油砸向了河山。
河山一把抓住,但旋即臉色就變了,這瓶指甲油的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軒紫已經給打開了,他一抓之下,抓是抓住了,但搞的內裡的指甲油一下子濺射而出,不但手裡抓了一大坨,臉上、衣服上,都是濺上了不少。
“呵呵,身手挺不錯嘛。”軒紫笑了,河山怒了。
“你,你個臭丫頭。”河山跑過來,一個反手擒拿就將軒紫的兩隻蓮藕似的臂膀捏在了身後。
“痛,姐夫,痛。”軒紫小臉一紅,失聲叫道。
河山詭異的一笑,“現在知道叫姐夫了,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完河山就肆無忌憚的開始用手上的指甲油往軒紫的臉上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