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猛地從病牀上半倚起身子,吩咐霍裕給她削個蘋果。又藉口老躺着不舒服,讓霍裕抱她出去透透風。
唐瑤頓時心想:“這傢伙明擺着搞事兒,這是給我使眼藥啊。”
過了片刻,霍裕將陳涵從病牀上抱起,到了門口問:“涵姐你想去哪?”
陳涵就是看霍裕和唐瑤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聊了這麼久,心存不滿。所以故意整這麼一出,於是隨口答到:“帶我上樓下走走就行。”
到了走廊,一路上的醫生護士見霍裕抱着一個小美女,紛紛用一種“你懂”的目光注視他。
霍裕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問陳涵:“咱們這樣是不有些不好?要不我揹你也行。”
陳涵矯情道:“不要!揹着沒有抱着得勁,我還是傷員,你怎麼不會伺候人呢?”
霍裕一路抱着陳涵,在醫院樓下轉了好幾圈,猶是他身體強壯,此刻也疲憊了。
於是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在三樓樓梯間正撞見王樂等人。
王樂瞄了一眼他懷裡陳涵,淫笑着說道:“小夥好福氣啊,又搞定一個。”
霍裕剛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就被陳涵搶先插嘴:“那我們的關係,都多少年了,說了你也不懂。”
王樂身旁的那個高個子男生頓時嗤之以鼻,心想:“之前看你爲唐瑤出頭,還以爲是個男人!原來是個沾花惹草的好色之輩。”
王樂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等霍裕他們回到病房的時候,唐瑤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大晚上的出去瞎溜達什麼?還以爲你倆不回來了。”
霍裕苦笑一聲,叉開話題:“剛纔在樓梯間遇到王樂了,她身邊好像又多了幾個人。搞不好是要整咱,今晚咱必須留一個人守夜,以防不測。”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周聰此刻插嘴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她給咱買了這麼些東西。我們也該回一下,更能借此去他們病房打探一番。”
霍裕點點頭,吩咐唐瑤等人留守病房。自己則去就近的超市,買了些禮品送往三樓王樂他們那。
整個三樓的房間幾乎被他們承包,霍裕憑直覺走到最裡面那間。敲了敲門,沒費什麼事就走了進去。
猜的果然不錯,王樂他們就在這一間。整個屋裡被他們這羣傢伙整的烏煙瘴氣,滿地的瓜子皮和菸頭。
霍裕拎着包裹走了進去,先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虛情假意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慰問一番。
剛要離開,就被一個留着雞冠頭的青年叫住:“就是你幫着唐瑤陳涵等人,和我老妹作對的?來別走,回來讓我好好認識一下的。”
霍裕擺手就想離開,如今探敵的目的已經達成。沒必要再和他見識,浪費時間。
“站住!你是耳朵塞毛了?聽不懂人話啊?”那青年暴喝道。
霍裕轉身,白了他一眼:“很好,我看清你的臉了。等有機會,我會重點照顧。”
一直在看戲的王樂撇嘴道:“能打有什麼了不起?田帥就能和你拼上一下。老姐看你長的不錯,好心奉勸你,做人別那麼狂。你在和我哥說話時,得先了解一下他是誰!”
“我哪有閒工夫,管這破事?我只知道,如果他插手咱們之間的事,無外乎多個人捱打而已。”霍裕有些不耐煩的道。
那青年抽了口煙,撇了王樂一眼冷笑一聲:“呵呵,我現在說話跟學生都不好使了。你還當我老妹嗎?”
話罷伸手掐了下她的腰跟。
王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以她對自己這個哥哥的理解。這種語氣無疑預示着暴怒!
於是急忙蹲身抱住那青年的大腿表示道:“厲哥,你別生氣。這小子估計腦袋有問題,我來處理就好。”
霍裕嘆了口氣,搞不明白王樂爲什麼要討好這傢伙。看他穿一雙豆豆鞋,也不像有錢啊。
厲哥撫了下王樂的頭髮,彈她個腦瓜崩。
隨即用眼神示意周圍人,拿下霍裕。可半天卻無一人上前,隨即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問王樂:“我連你的人,都指換不動了?”
王樂尷尬的賠笑一聲,隨即指示衆人拿下霍裕。
可惜動手的都是些蝦兵蟹將,最強的田帥卻杵在原地,不願插手。
待霍裕擡手打倒數人後,王樂暴怒:“你個呆子,怎麼還不動手?你不聽我話了?”
田帥只得硬着頭皮,擺出個拳架朝霍裕撲去。
屋內的衆人看田帥長的膀大腰圓,比霍裕高了一頭。再加上剛纔王樂回來後的吹噓,都以爲有一場好戲要看。
卻不曾想,戰鬥僅在一個照面就結束了。
田帥使直拳朝霍裕頭部打去,卻被霍裕瞬間使八極拳的兩儀頂鉗住,同時一肘朝他的肋下懟了進去。
僅一招就將其重創,霍裕看出這傢伙只不過是練過點散打的體育生罷了。吹得厲害,實際上毫無威脅。
此刻已是晚上十點,霍裕打了個哈欠。在衆目睽睽之下,慢悠悠的走到那青年身前,不待他起身。就伸手掐住他脖子,順手從椅子上扒拉下來,用腳踩住。
王樂大驚,反應過來剛要去其他病房喊人。就被霍裕扯住胳膊,甩在旁邊的病牀上。同時冷眼掃視屋內衆人,問道:“沒人想整事兒吧?”
笑話!屋裡的人有大半都躺在病牀上行動費勁,剩下的幾個好人,剛纔又被打傷,哪還有人敢亂動?
霍裕突然注意道,斜側病牀上有個人將手藏在角落裡,同時也把腦袋轉過去,鬼鬼祟祟。明明是在用手機發短信,想要通知外界。
頓時冷哼一聲,抄起那個厲哥剛纔坐着的椅子。就衝他飛了過去,鐵質的凳子腿頓時將那人砸得頭破血流。
其餘還妄想着搞小動作的人,當時即被震懾,紛紛露出一副茫然恐懼的神情。
霍裕用腳尖輕點着厲哥的喉結:“本來我就是過來看一下,誰料你老是針對我。才搞出這波事兒來,責任全都在你,還浪費了我不少的時間,說說怎麼整吧。”
那個厲哥剛纔被霍裕的大手差點掐到窒息,又被甩手摔到了地上,腦瓜子先杵地。
這會兒正暈乎乎的,都快沒意識了,哪裡聽得見霍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