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冷哼一聲:“哼,估計熬夜看片呢吧?小樣,你還能糊弄我?”
唐瑤問:“你身後怎麼拖着個外國人?”
康叔擺擺手:“快回去睡覺!不關你事。”
第二天清晨儘管是週六,但唐瑤還是一早起牀,洗漱一番後。準備出門買點早餐。
她習慣性的帶了康叔一份,等回來後。上樓招呼康叔吃飯,那個外國人也跟着下來了。
但唐瑤只買了兩份早餐,忘了家裡多出個人。看他無助的躺在桌子旁邊,一臉茫然。由於昨天晚上下雨逃跑又過分的消耗了體力,之後又被抓,懷着戰戰兢兢的心理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更何況渾身動彈不得,筋脈堵塞,此刻別提有多難受了。
唐瑤看他這副可憐蟲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她體驗過被點穴的滋味,於是開口朝康叔求道:“我看他太難受了,要不給他解開一半吧。”
康叔走過去暗運內力於腳尖,朝地上躺着的約翰踢了一腳。就震開了他一半的穴位。
此刻的約翰劇烈的咳嗦了兩聲,終於能說話了。他首先將頭轉向一邊,對唐瑤說:“謝謝你,願上帝保佑你這漂亮的人間尤物。”
女人的耳根子都軟,唐瑤聽了這話也滿心歡喜,同時對約翰的印象也好了些。
約翰在大學是心理學專業,最擅長揣摩人心。於是繼續裝出一副可憐的神情,用顫抖的語氣問:“小姐,可以給我吃一些東西嗎?我實在是太餓了。”
唐瑤畢竟本性善良,平常最見不得別人受苦。於是放下手裡的碗筷,跟康叔打個招呼:“我出去給他買一份早餐。”
隨後一溜煙的跑出了門外。唐瑤剛走,康叔就猛然起身。從懷裡掏出了昨天從黑寡婦那裡繳獲的毒刺,朝約翰的眼睛上比劃着。
約翰早被嚇的魂飛魄散,頓時昏死過去。
康叔一跺腳:“靠!我剛打算跟他說幾句話,怎麼昏過去了!”
於是嘆了口氣,坐在桌子上繼續吃着早餐。不大一會,唐瑤拎着剛買回來的麪包和牛奶就上了樓。
因爲她考慮約翰可能吃不慣大夏國的包子豆漿啥的。真可謂是想的周到。
一推門,唐瑤將買來的東西放在約翰身邊,卻看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於是伸手摸了摸約翰的鼻孔——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唐瑤還是第一次接觸死人,嚇得忍不住大叫起來:“他…死了…”
康叔一聽這話,頓時也嚇了一跳:“什麼?不至於吧?”自己還沒從他這榨取完剩餘價值,這傢伙卻先走了。
康叔多少有些不信,於是閉着眼蹲身摸向約翰的心口,將自己的內力緩緩滲入。終於捕捉到了一股生命的氣息。
“他已經死了。”康叔淡然道。
唐瑤嘆了口氣,她還以爲是康叔剛纔殺了他。於是也沒心情繼續吃飯,晃着馬尾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康叔吃完飯後,也離開了客廳。上樓不知道幹嘛去了。只留着約翰的屍體孤獨的躺在桌子旁,看起來氣氛異常詭異。
一個小時後,約翰偷偷的睜開了眼睛,用餘光掃視着周圍的環境。他確信廣隸先生和那個女孩都以爲他死了。於是掙扎着起身,拖着半邊無法運動的身體。緩緩朝門外走去。
這一切行動都被康叔家的監控盡收眼底。約翰伸手從自己的內衣裡掏出一隻鋼筆,摘了蓋一咬牙猛的扎進了自己的肩膀。
血液浸溼了他裡面的白色襯衫,劇烈的疼痛激發了他身體的潛能。成功衝破了穴道的封鎖,肉體的力量重新流回了他的肢體。
這一刻絕處逢生的喜悅,遠遠超過了他以前任何一次任務的成功。
樓上的唐瑤剛通過電話和孫星約好,上午去公園跟他學習輕功。於是隨便套了件外套,妝都沒化就出了臥室。
她先去康叔的房間和他說了一聲,緊接着就哼着調子,興高采烈的朝樓下走去。
剛剛獲得自由的約翰迫不及待,準備趁康叔不在趕緊跑路。卻沒成想被剛下樓的唐瑤發現,於是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唐瑤剛下樓就看見了已經死了的約翰活蹦亂跳也很吃驚。愣了一下,但看見他要跑,本能似的朝他追去。
她明白這人是康叔抓回來的,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約翰跑到樓門口,突然轉念一想:“如今我身體虛弱,還受了傷。就算逃出了這裡,也難免再被廣隸先生抓回來。後面追我那少女,看起來和他關係不錯。不如活捉她當人質,也好威脅廣隸!”
於是猛然轉身飛起一記高鞭腿朝身後追來的唐瑤掃去。
唐瑤順着他起腿的方向,移動到約翰身體外側一套組合拳打出。大喝一聲:“花拳繡腿,安敢放肆!”
約翰也沒成想這丫頭居然練過,但畢竟是打鬥的老油條。迅速反應了過來,雙手護頭擋住了大多數的攻擊。
隨即往後稍撤半步,一記直拳朝唐瑤的下巴打去。
唐瑤將雙手交叉胸前成尖塔形,向前掛開約翰的攻擊。此刻的約翰中門大開,唐瑤就勢上半步兩掌拍在約翰的耳朵上。同時大拇指去扣他的眼睛。
這一招是太極拳的雙風貫耳,素來以狠毒著稱。約翰吃了這招,瞬間喪失了反抗能力。唐瑤又擡腿膝頂他襠部,約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此刻康叔聽見樓下的異動,也趕了下來,正巧看到了剛纔的一幕。
不由得滿意的朝唐瑤豎起了拇指,同時緊急跑過去摸了摸約翰的心跳:“他會扶桑國忍術裡的龜息大法,所以適才詐死,跟真的一樣。”
“那他現在呢?”唐瑤問。
“他現在深受重傷,硬是疼昏過去了。他很狡猾,我這次不僅要點他穴道,還要用繩索綁起他。以確保萬無一失。”康叔道。
“你和他到底有什麼恩怨?”唐瑤問。
康叔點燃了一隻煙:“我們倆是一種人,平生無冤無仇,只不過立場不同而已。”
“原來如此,這傢伙應該跟康叔是同行,有機會問問他。”唐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