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抱着手的傢伙,不屑的說道:“有種你就扔,嚇唬人誰不會啊?當我們是小孩不成。”
孫星嘆了口氣:“遊戲該結束了。”話罷,猛地拉開了汽油瓶的引信,伸出手指瞄了瞄,一把擲出。
洶涌的火焰如同曇花一現,瞬間吸光了周圍所有的氧氣。
孫星將舌尖頂在上顎,屏住呼吸,並全身用力,收緊胸腔和丹田,十隻腳指抓地,如閃電般竄出。
“你個瘋子!”那青年怒吼着,扭頭朝身後的出口跑去。一衆人等,紛紛跟風。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明白,這地上待不下去了。
孫星也不着急,始終和他們保持相應的距離,不緊不慢的朝墓道口一陣小跑。
由於四周沒有氧氣,很快太西國的衆人就紛紛被憋得臉色發紫,而孫星則一切正常。
離出口還遠得很,那青年早已不抱任何希望。轉身招手示意衆人停下,紅着眼睛用盡全力的嘶吼道:“殺了那傢伙!”
隨即從懷裡掏出兩根銀製的峨嵋刺,套在手上率先朝孫星殺去。
孫星心想:“這幫鬼佬,馬上快沒氣了。我不用和他們硬碰硬,暫且避其鋒芒,比誰的命長吧。”
隨即笑了笑,不退反進迎了上去。不停的做着鬼臉激怒對方,本就將死的那青年更加憤怒,而憤怒則會降低他的理智。
體現在招式上,原本小巧玲瓏,技術性很強的峨眉刺,硬是被他使成了大開大合的短棍。
孫星心想:“你個鬼佬瞎裝犢子,我夏國的奇門兵器豈是你能使的?老對着空氣瞎筆劃,不知道節省氣力,都省得我動手了。”
果不其然,那傢伙的的氣力逐漸減弱,將近一米九的身體轟然倒塌。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顯然死得並不甘心。
其餘人等的情況也差不多,最長的不過堅持了八分鐘就原地報廢。
孫星此刻也即將到達極限,但索性經過剛纔的趕路,離出口已經不遠了。四周氧氣也開始逐漸增加起來,可就在這時,一個他絕對不想看到的人,正抱着手慢悠悠的踱步朝他走來。
孫星嘆了口氣:“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狼去虎來,今日吾命休矣。”
那人若有所思的掃視了孫星一番:“去追你的人,都被你幹掉了?”
孫星點點頭,一臉自豪的說道:“一羣傻冒而已,只會逞匹夫之勇,取其性命就如探囊取物。”
那人擺手笑了笑:“我大夏人人如龍,果不其然。但你也別生出驕傲自滿的情緒,外頭現在找你都快找瘋了,一出去鐵定挨幹。德不配位,必有災禍。憑你的實力還守不住那張圖,不如把它交給我,也好保全性命。”
那人特意把他說的後四個字:“保全性命。”說得很重,顯然是有意點撥孫星。
孫星笑了笑:“我知道你康奉舉的本事,我不是對手。可要是就憑你空口白牙,三言兩語的就把我手中的墓道圖唬走,那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康叔苦口婆心的說道:“我並不是要威脅你,我也知道,咱們夏人就沒幾個怕死的!我是在勸你,與其讓這張圖落到那幫鬼佬的手中,還不如給自己的同胞划算。”
孫星仔細思考了片刻:“那倒也是,但我先聲明一點,我不是怕你康奉舉的蓋世武功,我是敬重你的人品和信譽。纔將此圖交給你的。”
話罷,將懷裡的羊皮卷地圖扔給康叔。
康叔接了地圖,確認無誤後,揣在了身上。對孫星一抱拳:“足下深明大義,我也定不負衆望,讓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重新回到故鄉的土地。”
孫星深受感染:“天道好還,大夏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順,匹夫無不報之仇!我們要爭這口氣,並不是爲了證明和炫耀自己的強大,而是爲了告訴別人,曾經失去的東西,我們一定拿得回來!”
二人別走邊嘮,不一會兒走出墓道,回到了陵墓的入口處。剛登上地面,就被一羣雜七雜八的傢伙們圍了起來。
康叔笑了笑:“搞這麼大的陣仗歡迎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一個梳着背頭的高個子黑衣人厲聲問道:“別說廢話!姓康的,圖是不是在你那裡?”
康叔神色一凜:“哈哈,還遇到個老朋友。兔崽子,你的腿好了?”
那人雙手一攤,裝出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在我看來,讓人打瘸並不是件丟人的事。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姓康的也不過如此。”
康叔冷哼一聲:“我是不是好漢,不是你說什麼就能決定的。爾等若是真有膽量,自當手底下見真彰!”
話罷旋即出手,一場混戰隨即爆發。來迎接他的人羣中,也不乏他的手下,和其他的夏國人。此刻都紛紛跳了出來,與那羣鬼佬戰成一團。
從申時一直打到天黑,康叔受了點輕傷,成功突圍。一回到臨時住所,就被愛麗絲迎了進去,詢問結果。
康叔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他們一共七八股勢力,全都針對老子。不知怎麼,其中居然有不少會國術的,混戰中令人猝不及防。”
愛麗絲皺着眉頭:“說說看。”
康叔眯着眼睛,嘆了口氣:“有一個女生,看起來年歲不大,手上功夫還真不賴。一手詠春日字衝拳,迅如閃電。把我鼻子都打出血了。還有個黑人,居然練鐵線拳,一招一式間,力量大的驚人,差點被他破開防禦……”
愛麗絲笑了笑:“看來如今這世道,你們的國術都讓外國人給學了。”
康叔氣得將腦袋擰在一邊,也不說話,讓愛麗絲給自己上藥。
卻說唐瑤在學校,剛剛從霍裕處聽說,三年六班私藏管制刀具被抓的女生就是王樂。倒也沒多大反應,繼續該幹嘛幹嘛。
課間班裡發生了間不愉快的事兒,夏雨琦和後桌的男生朱智博莫名吵起來了。
起因是因爲那個男生上課時老是偷看夏雨琦的美腿和涼鞋。
夏雨琦厭惡的說道:“你個賤人!怎麼那麼猥瑣?上課淌一桌哈喇子,我都感覺自己被玷污了。”
朱智博的臉頰紅成一片,低着頭小聲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