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不是一抓幢樓,而是一個百花爭豔的古鎮。
下等男人東莞,中等男人港澳,上等男人賞花,從這句話就不難看出花樓在南半天的地位。
依山傍水的環境,既開滿了那絢麗燦爛的真花,又遍佈那芳香迷人的女人花。
位於閩粵交界處、被羣山環繞着的花簍鎮,可謂是人傑地靈,在這裡,只要你出得起錢,哪怕你想找英國王妃,他們也有辦法辦到,只要你出得起錢。同時,這裡的民風也十分淳樸,個個都是說到做到的人,像前面提到的那樣,只要收了你的錢,他們真能把王妃給你弄來。
花簍這座名不見經也不轉的古鎮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要歸功於花幫的功勞。
花幫,自古至今都是一個讓男人喜女人憎的幫派,花幫生活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拉皮條!
據說這花幫是由一羣大內總管和大內侍衛還有那宮女妃嬪創建起來的,這話說起來很長很長,就想老太太的裹腳步一樣又臭又長,長到陳鳳喜都懶得去想。
被羣山環繞着的花簍鎮沒有直通的公路,普通人想要進去,除非是在這深山老林裡迷了路誤打誤撞走了進去,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裡。
至於那些到花簍鎮玩兒的賓貴,則是簡單的多,專業的飛機師駕駛着豪華的直升飛機管接管送。
在花樓玩兒,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花個幾十萬也能去小玩一趟,但是能讓自己的對頭到花樓見面,那這個爵少就不是什麼一般人了。
本來只是想南水北調的陳鳳喜,在與陳凡相重遇之後,他改變了主意,他打算南北一把抓!
陳鳳喜抽了口煙,若有所思地看着陳凡相問道:“凡相,我記着花家的老太太和你爺爺有一腿是吧?”
陳凡相一臉茫然地問道:“哪個花家?”
陳鳳喜淡淡地說道:“花幫。”
“花幫……花幫……我想起來了,你說得應該是花鐵蘭,去年她還以僱主的身份把我們爺倆誆到了香港,要不是我爺爺機智識破了這是一個圈套,我們爺孫倆現在還不定怎麼着了呢!哥,你問這個幹嘛?”陳凡相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件事兒來,倒不是他的腦子不好使,而是與陳如來有關的事情,他從來不理會。
陳鳳喜苦聲說道:“花樓就是花幫的地盤,我記着你爺爺說過他有個老相好在花幫來着,本來還想借用一下這層關係,現在看來,好像這個老相好不怎麼友善,我看咱們還是想其它辦法進去吧。”
陳凡相苦笑着說道:“倒不是這樣,去年花鐵蘭把我爺爺誆到香港也是爲了拴住他不讓他到處跑,你也知道我爺爺那人,十七歲的小姑娘他睡完了都甩,更何況是七十多的老太婆呢,他怎麼可能留下,所以我們就跑了。”
陳鳳喜試探性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兒有門?”
陳凡相有些糾結地說道:“我也不太確定,要不給我爺爺打個電話問問?”
陳鳳喜點了點頭:“嗯,問問吧,以防萬一。”
陳凡相二話不說抄起桌上
的手機就撥了出去。
“你個小王八蛋,你捨得打電話來了?你特媽的都去了幾天了?讓你綁個尼姑怎麼就這麼費勁?你要是不行就給老子滾回來,老子自己去!”
“靠,你嚷嚷個毛啊!老子不是得先找到那個尼姑在哪兒嘛!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讓我哥跟你說!”陳凡相氣急敗壞地將手機遞給陳鳳喜。
陳鳳喜哭笑不得地說道:“刀爺,你這孫子……有點欠收拾啊!”
“鳳喜?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久還沒幹完活,原來是去找你了。怎麼,他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我只是想問問,您跟花幫的花鐵蘭是不是有交情。”
“花鐵蘭,誰是花鐵蘭?”
陳凡相聞聲之後在一旁叫道:“就是去年把咱們誆香港去的那個老太太,她不是叫花鐵蘭嘛!”
陳如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她啊,是有那麼點交情。鳳喜,你問這個幹嘛?”
陳鳳喜緩聲說道:“我現在想到花幫的地頭上找個人,這花幫的規矩您也知道,所以想問問看能不能找找人行個方便。”
“我給你找找她的電話,一會兒給你發過去。不過你可千萬記住,不能告訴她我的電話還有我在哪兒以及怎麼找我啊,不然的話,我這後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一定一定。”
陳鳳喜欲哭無淚地點着頭,這都已經八十四的人了,還有個屁的後半輩子?跟幸福,就更沒關係了吧?
不一會兒的工夫,陳如來便是將花鐵蘭的座機號碼發了過來。
“鈴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在瞬間就傳遍了這座方式古宅的各個角落,剛剛脫衣入睡的花百鬱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就竄下了牀,以迅雷之勢衝向了客廳。
“喂,哪位……”
令花百鬱沒有想到的是,早已藉助助聽器生活多年且行動不便的外婆竟然先他一步的接起了電話。
花鐵蘭着急地叫道:“是刀哥嗎?你說話啊!”
“外婆……”花百鬱一臉心疼地給花鐵蘭戴上了助聽器。
“喂,喂,喂?哥,是不是信號不好,我這吆喝了半天,那邊的人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
戴上助聽器的花鐵蘭聽到陳凡相的抱怨聲後連忙叫道:“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你是誰啊?”
“那個……是花奶奶嗎?我是陳凡相,老刀的孫子,您……應該知道我吧?”
“去年你們爺倆就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突然給我打電話來,不是你爺爺出事了吧?”說着說着,花鐵蘭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陳凡相緊忙說道:“沒有,我爺爺好着呢。給您打電話就是有件事想麻煩您一下,我和我哥想到花樓去拿個人,我爺爺說花樓是您的地頭,讓我們先跟您打個招呼。”
花鐵蘭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後皺眉問道:“你哥?”
陳凡相沉聲說道:“嗯,當年就是他救了我和爺爺的命,我們現在都隨了他的陳姓。”
“原來如此。你現在在哪兒?我一會兒安排人去接你。”
“我現在在深圳的伯爵會所。”
“深圳嗎?半個小時就有人去接你們。”
“那就謝謝花奶奶了。”
“想要謝我,就等着見了面再說吧。”
掛斷電話之後,花鐵蘭臉上的笑意全無,面無表情地看着花百鬱說道:“百鬱,馬上安排人去深圳的伯爵會所,把那個老混蛋的孫子和救命恩人接來!”
“哥,花老太太說半個小時後派人來接咱們去花樓。”
陳凡相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旱天雷,直將那妖叔和陸天龍劈得裡焦外嫩。
都是南半天討飯吃的人,又都是男人,這花鐵蘭是誰他們自然清楚,得知這花鐵蘭竟然派人來接兩人去花樓的時候,陸天龍開始爲自己的決定而感到慶幸,而妖叔則是正好相反,他隱約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而且還是滅門的味道!
通過妖叔臉色的轉變,陳鳳喜就知道這個傢伙對花老太太很忌憚,陳鳳喜索性就藉着這個油頭說道:“既然一會兒才走,那妖叔就跟我好好介紹介紹這位爵大少吧!”
妖叔一臉惶恐不安地點了點頭,緊張地說道:“臺灣忠義社的新任老大,馬爺去逝之後,忠義社就由他全權接管。這次我會和陸老闆作對,也是受他的指使,他想要陸老闆手裡的配方。”
陳鳳喜眉頭不覺一緊:“忠義社?忠義社不是不碰毒品生意的嗎?”
妖叔連忙說道:“馬爺在位的時候是這樣,不過現在的忠義社卻是主要依靠毒品爲生。忠義社的元老都被爵少給清理了,現在的忠義社上上下下都跟他是一條心。陸老闆,陳少爺,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的家人都在美國,我要是不跟他合作,他就……”
陳鳳喜不耐煩地說道:“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是沒有跟我說說這個爵少到底姓甚名誰是什麼來路啊?”
妖叔苦聲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大家都叫他爵少。我也找臺灣的朋友打聽過,聽人說他也是這幾年才竄起來的,當初也是空降到馬爺身邊去的。對了,馬爺死後本來是要由馬家大少爺接任忠義社的,不過馬大少在出殯當天就出了車禍。後來還有幾位接班人也是出了意外,最後才由這個爵少當了老大。”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神秘,又這麼心狠手辣,這個爵少,不像是一般人啊!”
妖叔神神秘秘地說道:“是不一般。在他上臺之後,本來還是風雨飄搖的忠義社迅速在臺灣站穩了腳跟,同時還跟香港、澳門、日本、韓國還有泰國和越南方面的幫派達成了合作,簡直就是在一夜之間成爲了臺灣最炙手可熱的社團。道上的朋友都在傳,說他的背後有官方撐腰。不然怎麼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全能辦到?”
“呼呼呼……”
一架貝爾412呼嘯而至,穩穩地停在了伯爵會所的頂層。
一分鐘之後,一個長相身材魁梧、長相憨厚的中年人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請問,陳凡相陳先生是在這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