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事已至此,我一定要搞個清楚明白!
我細問端侃:“劉帥,按說你雖然是老員工,但是按照你的說法,和王經理也不應該有太多的接觸,你是從何論斷的?”
劉帥斟酌了一下詞句,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說的都是我無法解釋的,那麼我只能說出來,請林經理自己判斷一下——”
“我畢竟是老員工了,見過王經理多次了,雖然他貴人事忙,但應該多多少少對我有一點點的印象!”
“尤其是去年年底的時候,他的司機臨時有事情請了一個月的假,公司安排我去給他做了一個月的專職司機,朝夕相處,最後我離開時他對我的工作很滿意,曾經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劉不錯,以後有機會可以跟着我幹!”
“我自然是受寵若驚,深以爲然,感覺就是鯉魚躍龍門,就要一步登天了!”
“當然林經理那時候還沒有來到我們公司,如果早日認識林經理,我也就不會這麼異想天開了!”
我微微點頭,對他拍的這一記小小的馬屁深以爲然。那是,像咱這麼好的領導哪裡找去?
劉帥無視我的反應,繼續述說道:“但這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經理忽然回來,我們所有員工都不知情,這其實非常不合乎情理,因爲以前雖然王經理不常露面,但每次回來後都會召集我們老員工和骨幹開會鼓舞一下士氣,這已經成爲了慣例!”
“最最重要的是,前幾天我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忘在了辦公室,於是連夜去拿,結果發現總經理辦公室亮着燈!我擔心有小偷,於是輕手輕腳的去看一下,卻遇到了王經理和一個灰衣僧人在一起秘密議事!”
聽到此處,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去,灰衣僧人?莫非是大賴這廝?
莫怪我聯想力豐富,關鍵是大賴這廝,這廝實在是無孔不入,先是泰哥受害,險些害的我們兄弟們反目,然後是泰哥的師父,少林寺的渡劫大師前來替徒弟找回場子,卻被這廝伏擊,險些喪了性命!
據我所知,這廝現在恨我入骨,如果說他買通王經理來害我,或者說王經理本來就是他的信徒,我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且慢!暫且不要武斷,且聽聽劉帥所說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果然劉帥不負衆望的繼續說道:“我不敢多聽他們說話,只怕無意中冒犯了領導的隱私,於是悄無聲息的自行離去!”
“但沒想到昨天,也就是林經理您回來上班的前一天,我在公司裡面,忽然邂逅了王經理!”
“我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但是王經理好像忽然不認識我了,居然問我的名字是什麼!”
“我不知所措之際,偷偷擡眼看時,發現王經理目光很茫然,眼睛裡還帶着休眠不好的血絲!”
“然後他咬牙切齒的問我林一是誰,目前在不在公司,我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如實彙報說林經理請了長假目前不在公司,然後他聽完後眼睛裡恢復了茫然的神色,擺擺手示意我回去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
同樣擺擺手示意劉帥可以退下了!
劉帥不愧是老業務員,道頭知尾,看了一眼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識趣的退下了。
我心裡思緒萬千!
但總而言之一句話,我估計我剛纔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估計王經理已經和大賴達成了協議或者說他已經被大賴洗了腦,鐵了心要取我林某人的性命!
知道我底蘊深厚,黑白兩道都有着深厚的背景,不方便明裡下手,乾脆來個陰的,讓你來個車禍自然死亡好了!
這個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我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林一何德何能,憑什麼你王經理第一次見面就給我配一輛奧迪a6!
事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幾方面對照,我憑着推測得出了我自以爲正確的答案,只希望不要真的一屁彈中才好!
忽然,我心裡莫名其妙的一痛,文總,她也在場,她在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樣地角色,她,會是知情者嗎?
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本詩出自宋代詩人蘇軾的《正月二十日與潘郭二生出郊尋春忽記去》
東風未肯入東門,走馬還尋去歲村。
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江城白酒三杯釅,野老蒼顏一笑溫。
已約年年爲此會,故人不用賦招魂
組詩其一說:“春來空谷水潺潺,的皪梅花草棘間。昨夜東風吹石裂,半隨飛雪度關山。”其二說:“何人把酒慰深幽,開自無聊落更愁。幸有清溪三百曲,不辭相送到黃州。”這兩首詩,都在借“半隨飛雪度關山”的梅花形象,流露一股淡淡的哀怨淒涼之感。到黃州次年,即1081年(元豐四年),“正月二十日,往岐亭,郡人潘、古、郭三人送餘於女王城東禪莊院”,以此爲題,作七律一首,末兩句說:“去年今日關山路,細雨梅花正斷魂。”正是指一年前來黃州途中過麻城五關作《梅花》詩時的情景。再過一年,即1082年(元豐五年)的正月二十日,又寫了這首詩,頗有樂在此間的味道。《六年正月二十日復出東門仍用前韻》,又寫了一首類似的詩。上面這些詩表現了詩人身處逆境而能超然曠達並最終執着於現實人生的精神境界。這和他從海南赦歸時所說的“九死南荒吾不很,茲遊奇絕冠平生”,屬同一氣質蘇軾的高不可及處。
作者寫這首詩時,來到黃州已兩年了,烏臺詩案的駭浪已成往事,詩人“本州安置”的困境卻無法擺脫。《初到黃州》就自找樂趣:“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後又自尋精神寄託,手抄《金剛經》,又築南堂,開墾東坡;得郡守徐猷庇護,訪遊近地,與漁樵相處。至黃州後續有新交,詩酒唱和。詩題中的“潘、郭二生”,即在黃州朝夕相處的潘丙、郭遘。前一年正月二十日,蘇軾去岐亭訪陳慥,潘丙、郭遘和另一位新交的朋友古道耕相送至女王城,作過一首七律。一年過去了,又是正月二十日。想起一年前的這一天,潘、古、郭三人伴送出城所感到的春意,詩人心境盪漾。起句是據前一年所感的設想。“東風”爲春之信使,如城裡有了春意,“東風”這位信使就先自東門而入;此時,蘇軾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想,恐怕是“東風未肯入東門”吧。至於爲什麼“未肯入東門”,妙在不言之中。但“忽記去年是日”出城之前,也是“十日春寒未出門”,一到郊外方知“江柳已搖村”。就在這年到郊外尚未入城的早春時節,渴望春意的詩人主動“出郊尋春”了。他是舊地尋春,又是“走馬”而去,所以次句說“走馬還尋去歲村”。
接下去不寫尋春所獲,卻宕開一筆,忽出警句:“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紀昀評價說:“三、四(句)深警。”人如侯鳥,有感於外界信息而動。鴻雁南來北往,即使年年如此從不懈怠,在瞬息萬變的宇宙中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人之如候鳥,正在於此,只不過人間的信息比自然季侯要複雜得多;但同樣,人因有感而動,其中一切經歷、一切思緒,也只如春夢一般,時過境遷,了無痕跡。蘇軾之所以有“人似秋鴻,事如春夢”之感,究其根源,是由於他遭受過烏臺詩案的沉重打擊,又正在貶逐之中,只有把一切往事,一切留戀和煩惱,都強自推向“春夢了無痕”的虛無境地,以解脫失意中難以消除的痛苦。紀昀評所謂“深警”,說的就是此意。這是就三、四兩句本身來說。若就它在全詩中的關合來說,則妙在虛實離即之聞。“人似秋鴻”,實接首聯;“事如春夢”,反照下文。把人生進取、政治抱負都看得淡漠了,於是纔有超然曠達、出郊尋春之舉,於是纔有下邊四句所表達的春遊之樂。它看似遊離,實爲全詩的關鍵所在。
“江城”指位於長江北岸的黃州。味道醇厚的江城白酒,笑意溫和的野老蒼顏,既可具體指這次春遊的歡聚暢飲,也可概括蘇軾在黃州的生活樂趣。總之,他是以此爲樂,甚至要以此爲歸宿了。前一年訪故友陳慥,有三位新交的朋友相送,春意涌上心頭;這一年出郊尋春,又有潘丙、郭遘爲伴,酒醺顏面。山水自然之樂,人情樸野之純,完全可以驅除那些煩惱的往事,也完全可以沖淡甚至忘卻他當時的困厄。所以,詩的最後說:“已約年年爲此會,故人不用賦《招魂》。”“賦《招魂》”,指宋玉因屈原忠而見棄,作《招魂》諷諫楚懷王,希望他悔悟,召還屈原(這一說法出自王逸《楚辭章句》,但經後人辨析,其說有誤);蘇軾在這裡借指老朋友們爲他的復出奔走。最後兩句是在告慰故人:我在黃州過得很好,已和這裡的朋友們約定每年作此尋春之遊,你們不必爲我的處境擔憂,也不必爲朝廷召我還京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