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總,二號來電。”
一個黑衣壯漢,將手機遞了過來,尚和心戴着變色眼鏡,在京城機場,遠遠地看着張賁他們。
“嗯?”
尚和心將電話拿在手中:“我是尚和心。”
“和目標接觸的怎麼樣了?目前幾個生物專家很感興趣,你動作快一點。”
尚和心皺着眉頭:“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好。”
掛斷電話,尚和心掏出手巾擦了擦嘴,因爲乾燥,開春的京城沙塵比較厲害,讓他容易嘴角開裂,所以他不是很喜歡說話。
穿着風衣,吃了一粒藥丸,邊上有人迅速將水壺遞過來,他口吞之後,纔看着那邊張賁和卡秋莎,對手下說道:“走,回去吧。”
“尚總,他們要上飛機了!”
那青年急促說道。
尚和心站定在那裡,冷冷地看着他:“你就這麼着急想要上位?”
那青年連連退了兩步,目光中充滿恐懼,張大了嘴巴,口不能言,周遭幾個黑衣大漢緊緊跟着他,外頭一輛國產紅旗車,模樣樸素,但只有仔細端倪,纔會發現,這車的工藝和普通的紅旗天壤之別。
尚和心上車之後,又拿出一隻手機,輸入了號碼,撥通。
張賁周遭都是人,突然夏真的手機響了,她瞧了一眼,遞給張賁:“找你的。”
“喂?”張賁喚了一聲。
“一路保重。”尚和心笑着說道。
張賁一愣,然後釋然笑道:“多謝。”
兩人都是掛斷電話,互相都沒有說多餘的話,夏真問道:“這誰啊,知道咱們的號碼。”
張賁摟着她,梳理了一下她的頭髮,笑道:“上飛機了,等我安頓好了,你就過來看看好了。”
“你捨不得了?”夏真白了他一眼。
“行了。走了。”
和海倫還有由依都是抱了抱,囑咐了兩句,海倫和由依自然是眼淚婆娑,非常的不捨得。
摩納哥小妞是因爲覺得自己離開張賁會非常的不習慣,由依則是一如既往的捨不得。
“都乖一點。在中國,哥哥朋友很多,他們會很幫忙的。”
張賁笑着說道。
由依用力點點頭:“我會好好學音樂的。”
張賁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抱起卡秋莎,過去安檢。
直到張賁消失在視線中,夏真才眼睛一紅,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一把抱住了由依,使勁地用衣袖擦着眼睛。
前來送行的張驍騎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事情演變到這種程度,還真是難以預料,這個世界,還真是讓人完全捉摸不透。
其實這次是阿爾瓦耶夫鋼鐵集團的包機,之前來的一些勘察人員,這一次是隨同基裡連科一起返回格魯吉亞。
頭等艙內梅爾波娃和基裡連科坐在一起,對面就是張賁和卡秋莎。
小蘿莉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哥哥,我好像忘了和知秋說啊。”
她的那個中文老師,貌似還在京城呢。
張賁笑道:“她去找你的時候,你真真姐姐會告訴她的。”
“哦。”
她舔了舔棒棒糖,香蕉味的。
“嘿,中國虎,我相信你會喜歡第比利斯的,那可是一個很漂亮的城市。”基裡連科這個死胖子笑着說道。
後面坐着的都是材料學專家,還有兩個是電高爐設計師,前蘇聯解體時候一直在德國混跡,後來返回了巴庫,最後去了格魯吉亞,基裡連科對人才還是很看重的。
否則也不能夠在小小的格魯吉亞,折騰出這麼多事情來。
“好。”
張賁禮貌地點點頭,基裡連科覺得自討沒趣,就沒有再說話。
那些工程師則是暗暗咂舌,這個中國小子可真夠傲慢的。
梅爾波娃則是很放心,張賁在周圍,除了核彈頭,她還真是不怕什麼。
這個傢伙……太強大了。
小蘿莉將鞋子一脫,窩在椅子上,然後拿出一隻PSP,玩起了遊戲。
很平常的一次飛行,一路上張賁都是在想着一些事情,雖然有離鄉的淡淡傷感,不過倒也談不上多麼糟糕,反正,總是要回去的。
不過身體卻是出現了一點點變化,確切地說,是泉水的問題。
張賁發現,但凡被泉水修復過的傷口部位,其堅韌強硬程度,會提升數倍,這個發現是個意外,不過卻讓他有一種思考,如果身上全部傷一遍,再治好,會不會變得更加強韌?
只可惜這個念頭太過瘋狂,也實在是不可取。
而且最近他發現控制泉水的能力越來越精準精確,似乎能夠做更多一點的事情。
不想了,等安頓下來,再說。
閉上眼睛,也就休息起來。
抵達第比利斯的時候,小蘿莉已經睡着了,將她抱在懷中,下了飛機。
車子早就準備好,基裡連科的公寓很有典型的格魯吉亞風格。
“我有一所莊園靠近魯斯塔維,不過今天還是不去那裡了。”基裡連科坐在汽車中笑着說道。
張賁點點頭,這加長的林肯還算可以,很顯然也是防彈的,基裡連科自討沒趣,他倒是心好,坐在了中間,後座讓給了張賁和小蘿莉。
卡秋莎枕着張賁的大腿,睡的很香。
“那兒是庫拉河,那邊是蘇羅拉克山麓。”
格魯吉亞的首都第比利斯還是很有一點古韻的,古城區有十七世紀的痕跡。
山上的地標“格魯吉亞母親”塑像還是很有一點感覺,不過總顯得有些小家子氣,沒有長城故宮那種恢弘感覺。
“格魯吉亞是小國,所以人看上去少了點兒。”
基裡連科的紅鼻頭有些搞笑,他一個勁地在那裡說着,笑着,竟然是最純粹的愛國主義情艹爆發了。
他是前蘇聯時代的產物,懷念帝國,同樣又懷念美好。
第比利斯是前蘇聯時代外高加索地區最好的休息區,非常的有名。
塔博爾山地的溫泉更是治療病患的極佳天然物品。
“確實挺小的。”張賁點點頭,“只有四百多萬人嗎?”
基裡連科扁扁嘴:“國家小,人少了好治理一些。”
中國人之多,是其他國家人難以想象的,每當過年的那瞬間,人多到可以讓那些外國遊客絕望。
基裡連科深有體會。
“那是庫拉河孔橋,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河兩岸好像很不一樣啊。”張賁奇怪地說道。
梅爾波娃笑着解釋道:“西岸是工業區,東岸是行政區。主要街道六條,沒有像中國的城市那樣誇張。畢竟中國人太多了。”
第比利斯的規模確實很小,不過用來度假,確實是個聖地。
在老城區,張賁甚至看到了前蘇聯時代的洗浴房,岩石的牆體,斑駁的門窗,還有巨大岩石的地板,行走的人都是一臉的白裡透紅,有些格魯吉亞青年皮膚白的有點讓人作嘔,很像白皮豬。
但是得承認,這個國家的女人真的是還算不錯。
沒有歐美女人的那種粗糙,和東歐女人很像,皮膚更好一些,體毛也不是那樣的糟糕,張賁的目力看的很清楚。
“確實是個漂亮的小城。”
張賁贊同說道。
梅爾波娃氣的鼓着腮幫子,沒有繼續說話。
第比利斯真的算不上什麼大城市,論起城市規模,確實很難界定,但是小城市一般一眼就能看出來,或者說讓你感覺到:啊,這就是一個小城市。
因爲是在格魯吉亞工業大學就讀,但又因爲一些特殊姓,張賁今年的課程少的可憐。
而且因爲兩國的教育方向不同,張賁的基礎知識水準,差不多是這裡格魯吉亞工業大學的大二大三。
當看到了第比利斯的道路鍾之後,車子又前進了十幾分鍾,不快卻很平穩。
公寓說說是公寓,但是內部很豪華,顯然,死胖子不會讓自己受苦。
而且他也算是這個國家爲數不多的億萬富豪。
獨聯體國家中,除了俄羅斯和烏克蘭,其餘的國家,能出超級富豪是很難的。
基裡連科能夠發達,這也多虧了格魯吉亞的交通地位。
呈接東歐西亞和中東地區的橋樑通道,又毗鄰黑海,要進入地中海也很簡單,稱呼它爲大陸走廊,也不爲過。
基裡連科號稱格魯吉亞鋼鐵大亨,但其實不僅僅是在格魯吉亞有自己的產業,在鄰國阿塞拜疆和亞美尼亞,同樣有自己的產業。
他在亞美尼亞的塞凡湖,還有一套湖濱別墅,價值五百萬美元,是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上去吧。”
死胖子和梅爾波娃走在了前面,保鏢們前呼後擁。
張賁卻是無所謂,這種小國家,還能出什麼大問題不成?
他一手抱着卡秋莎,一手拎着一隻巨大的箱子,有兩個保鏢想要幫忙,張賁道了一聲謝謝,然後讓兩個保鏢去搬運那些巨大的箱子。
“噢上帝,這裡面裝滿了黃金嗎?該死的,怎麼會這麼重!”
兩個保鏢無奈地對望一眼,只能再叫兩個人幫忙搬運,這玩意兒,靠那些門童,根本不可能。
鬼才知道那個中國人怎麼一隻手就可能拿動。
這還是人應該有的力氣嗎?
“我睡哪兒?”
乘電梯到了房間。
張賁問道。
“已經佈置好了。”
死胖子搓着手,巴結一般地笑着說道。
然後帶張賁去看了看他的房間,一間格魯吉亞風格的屋子,很漂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