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把那瓦罐的蓋子掀了開來。從那罐口處,有一陣白霧冒起。從那白霧中,便現出兩條過山峰來。
這過山峰,便是世人熟知的眼鏡王蛇,號稱蛇王。
一般的眼鏡王蛇,已經非常兇厲可怕。
而冬哥放出來的這兩條。更是讓人看了,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一般的眼鏡王蛇,也就三、四米長。最長的,也不會超過六米。但這兩條,一眼望去,怕足有將近八米長了。渾身呈現出詭異的幽藍色。它們只是把扁扁的蛇頸擡起,將蛇瞳朝這邊望來。就嚇的滿車乘客有大半都溼了褲子。
而還被捆在摩托車後座上的陳洋、張放二人,更是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冬哥恨極了齊帆剛剛對他的羞辱。他伸出雙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兩條王蛇。
兩蛇頓時便似收到了某種信息般,揚起上身,吐出長長的蛇信,朝齊帆游來。
齊帆拉着蘇紙萱站在原地,也沒有示意姚夫人出手。而是從定海珠中,取出了一枚黑色的麟片。
這黑色的麟片,正是從那條伴生玄冥控水旗的陰龍身上剝下來的。
此時齊帆只是拿着這片蛟麟, 朝着那兩條眼鏡王蛇一揮。這兩條號稱蛇類中最兇猛的眼鏡王蛇。卻立刻便像兩條受了驚嚇的蚯蚓般,把長長的蛇軀捲縮起來,把頭深深的埋入柏油路面裡。那樣子,就像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般。
“這這這,怎麼可能?”冬哥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簡直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用以控制它們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吧。”
卻只見,齊帆雙手一抓。若修成天眼的,便可以看見。
他從那兩條眼鏡王蛇的蛇頭中,各自抓出了兩顆火苗。把它們招到面前,輕輕的吹了口氣。
那兩團原本成幽綠色的火苗,頓時就變成了蒼白的顏色。
接着齊帆便將這兩團蒼白色的火焰,重新種到了兩條眼鏡王蛇的腦袋裡。然後冬哥和那五個背心青年。便看到了讓他們感到無比驚悚的一幕。
那兩條眼鏡王蛇把頭一扭。長長的身軀在地上幾個盤纏,頓時便轉了過來。那兩雙蛇瞳望向他們時。完全沒了以往那種對冬哥的順從。而純粹的是一種冷血動物看待獵物時的眼神。任憑冬哥用盡各種老巫傳給它的手段,卻也無濟於事。
看着那兩條逼近的眼鏡王蛇,六人頓時都被嚇的面如土色。待他們想起開摩托車逃跑時,已經來不及了。
兩條王蛇已經衝上來,在他們的身上腿上咬了好幾口。更是直接纏在了其中兩輛摩托車上。隨着他們飛馳而去。
“媽呀。”
引擎的轟鳴聲中。可以聽到那幾人淒厲的慘叫聲。
這幾個玩蛇的青年,萬萬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栽在蛇嘴裡。至於他們能否保住命,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大巴車接下來順利平安的到了景山市。
一路上,全車人看齊帆的目光都不同了。而看蹲在他腳邊的那隻虎斑貓時,更是如同在仰望神獸一般。
一到景山市,蘇紙萱的兩個閨蜜就要跟他們分開, 蘇文魁現在借住在他一個道友的家裡。齊帆跟蘇紙萱自然要去那裡找他。
而於文靜和李淑萌兩個,則是要找家酒店住下。
現在二女對齊帆的印像都大有改觀。臨別前,還互留了聯繫方式。方纔揮手告別。
蘇文魁的那位道友住在城郊,還挺偏僻的。他們倆按照地址,找了很久方纔找到。
卻見這是一座樸素的二層小樓,面積看上去倒還不小。只是顯的舊了些。
兩人到的時候。蘇文魁跟他那位道友,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
齊帆看着蘇文魁。他的樣子,還是跟前世時沒太大變化。帶着眼鏡,身穿着中山裝,神情溫和,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蘇紙萱雖然是個不怎麼流露自己感情的女孩子,但見到失聯好幾個月的父親。還是不由得美眸溼潤。一副潸然欲泣的樣子。連忙偏過秀顏。過了好一會,才勉強平復了情緒。
“紙萱!”
蘇文魁一番大死大生後,乍見女兒,一時間面上也涌過了一陣喜色。
齊帆知道他們父女重逢。有很多貼己話要講。便主動的退遠了些,給他二人留出空間來。
而蘇文魁那位道友,也識趣的主動的走遠了幾步。
齊帆目光打量着蘇文魁這位道友。
三、四十歲年紀。生的劍眉星目,頗爲英俊。穿一身月白唐裝。再看他的功行,也已是後天圓滿,可被稱爲準宗師了。
雖然在齊帆看來,不過平常。但身爲準宗師,在一座城市內,也可以橫着走了。
而那個穿唐裝的中年男子,此時卻也將如電般的目光投向了齊帆這邊。
齊帆蘊起了龜藏術。以他的眼力,自然無法看破。以他的天眼看來,齊帆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這中年男子頓時便皺了皺眉。望向不遠處的一棵老榆樹,彷彿再懶得多看他一眼。
在他眼中,凡人跟古修士,那便是兩個世界的人。
父女兩個並沒聊多久。很快就結束了。
蘇文魁把目光投向齊帆,笑道:“小帆,好久不見了。”
他跟那唐裝男子一樣,看不出齊帆的根腳。
蘇紙萱又還沒有把榕城發生的事告訴他。
他與蘇家那邊聯繫時,蘇家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也沒有告知他榕城發生的那些事情。是以在他眼中,齊帆還是原來的那個齊帆。
只是跟自己女兒的關係,好像好了不少。起碼以前的他,是絕不可能陪蘇紙萱來越省的。
“確實許久不見,蘇伯伯,別來無恙。”
齊帆目光悠長,彷彿跨越了時間。沒有人能看懂他此時眼中的含意。
齊帆看過蘇文魁的功行。此時他仍是後天境界,只是功行已至圓滿。僅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宗師門檻了。
但這修爲,在齊帆眼中,還是差了些。
齊帆有點好奇:他是如何在西南大山內,逃過玉泉山宗師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