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齊帆閒淡的搖頭道：“曾經的你，一眼看去，金仙之下，一切生靈，都會被送去輪迴。”齊帆毫無畏懼的直視着她的眼睛，道：“但現在，你的原神，虛弱的就跟風中殘燭一樣，你就算看我三天三夜，我也一樣不會掉一根頭髮。”
“哼。”女孩冷哼一聲，卻還是把右眼閉上了。
她心中非常憤懣，若不是遭了聖人算計，變成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又怎麼可能連一個先天生靈都對付不了。
“素女姐姐，你爲什麼一定要殺我呢？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一起混。”
齊帆望着小女孩那張氣鼓鼓的俏臉，眨了眨眼，悠然問道。
齊帆其實是打上了那張山河設計圖的主意。
只要把這隻幼年版的九幽素女帶在身邊混熟了，說不定能把那張山河設計圖借來用用。
這可是一件能媲美玉虛宮盤古幡、八景宮太極圖的先天靈寶。
讓齊帆非常手癢。
“你在做夢。”九幽素女的聲音冷冷道。
“你不會拒絕我的。”齊帆望着女孩，道：“因爲我，是讓你找到那張雌圖的機緣。”
機緣兩個字，博大精深，包羅萬象。
就像九幽素女入人間找山河社稷圖的雌卷，要把雄卷帶在身上。
並不是雄圖有靈性，能千里感應，帶着九幽素女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而是她身上帶着雄圖，就是冥冥之中，與那張雌圖多了一份機緣，更有機會遇到雌圖。
“你憑什麼做我的機緣？”女孩看着齊帆，小嘴撇了撇，不屑道。
齊帆閒淡道：“憑我能治好你的眼睛。”
“憑我會遨遊五湖四海，踏遍六合八荒。”
“憑我要吐一口不憑氣，踏過屍山血海。”
“山河社稷圖，既然流落人間，就必定出現在王者手中。”
齊帆看着女孩，道：“你覺得混跡在這紅塵中，日日沉淪，或者跟着我，哪種人生更容易遇到它？”
“你這人，到底什麼來歷？”女孩咬了咬貝齒，小臉上露出掙扎之色。
她離開媧皇宮之後，遭到聖人算計，元神被重傷。
三年五年才能醒來一次。
平時只能以盲眼女孩的身份混跡在都市的最底層，幾乎沒有可能找到雌畫。
齊帆的話，的確切中了她的要害。
“好，我跟你走，但你若敢動什麼歪念頭，不管你什麼來頭，我定與你魚死網破。”
那個縹緲的女聲最後道，隨即女孩臉上冰冷的神情消失，又恢復了六歲女孩應有的天真爛漫。
九幽素女的原神受到重創，多說一句話，都是巨大的消耗。
這次如果不是齊帆動了山河設計圖，她也不會醒來。
“哥哥，我想跟你走。”女孩一雙碧綠的眸子望着齊帆，小小臉上滿是希冀。
九幽素女沉睡後，小女孩雖然會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
但要跟齊帆離開的決定，卻不會忘。
“江璃，你在說什麼？給我閉嘴！”她身邊的中年女人臉色大變，怒呵道。
她憤怒的望向齊帆：“你對她做了什麼？”
剛剛她只見齊帆跟女孩嘴脣張合，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特別詭異。
然後這個沉默聽話的小女孩就忽然說要跟這個陌生男子離開，她本能的直覺到這其中有詭異。
齊帆手指中年婦女，對小女孩道：“江璃，她是你的誰？”
小姑娘看了看身邊已經氣急敗壞的女人，搖頭奶聲奶氣道：“她不是我的誰。”
她抱着古畫，站起身來，雖然看不見，卻準確的走到齊帆身邊，牽住了齊帆的衣袖。
“你，江璃，你給我回來。”
小女孩就是一棵搖錢樹，中年女人怎麼可能會放她走。
她提高聲音，指着齊帆大叫起來：“來人，這傢伙要搶小孩。”
立刻，就有五、六個閒漢涌了上來，把齊帆和女孩圍在了中間。
“你最好把她留下，趕緊滾，不然給你好看。”中年女人指着齊帆冷笑道。
那六名衣冠不整的閒漢也都目光不善的盯着齊帆。
很明顯，他們是一個團伙，不然的話，像江璃這樣的搖錢樹，中年女子一人根本護不住。
“都給我住手，我是警察。”許蓉蓉一邊大呵，一邊撥通了附近派出所的熟人電話。
現在這個時候，根本沒人理會她。
齊帆閒淡的掃了眼中年女子和那些閒漢，淡漠道：“你們如果不想有幾年牢獄之災，最好趁早有多遠滾多遠。”
“不識擡舉的東西，給我打。”中年女人大怒。
六個閒漢叫罵着上前，拳腳一起往齊帆身上招呼。
“打人啦！”見到這可怕的一幕，圍觀的路人們禁不住尖叫起來。
齊帆雙手擁着小女孩，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去抵抗，可想而知，一定會被揍的很慘。
但結局卻出乎他們的預料。
那些閒漢的拳腳落在齊帆身上，就像打在燒紅的烙鐵上，紛紛捂住手腳倒地慘叫起來。
“你你你……”剛剛擼起袖子，準備衝進戰團的許蓉蓉見到這一幕，張大的小嘴中簡直能吞下一個雞蛋。
很快，警笛聲響起，兩輛警車呼嘯而來，衝下六、七名警察。
帶隊一名中年警官，竟然是這處派出所的所長。
他看了看滿地翻滾的幾個閒漢，苦笑着對許蓉蓉道：“許隊，這是怎麼弄得？”
“王所長，是他打的。”那中年女子反應極快，手指向齊帆大聲叫道。
齊帆牽着江璃的小手，閒淡的笑道：“你憑什麼空口白牙說是我打的，路邊的監控和圍觀路人都可以證明，是你教唆這幾人毆打我。”
“不錯，確實是他們先動手打人，這個小夥子都沒有還手。”
“不過他們怎麼自己倒地上了，是本來就有病吧？”
一些圍觀路人紛紛道，畢竟剛剛那一幕他們都看見了。
“王叔，剛剛我在場，這女人教唆這些閒漢，毆打我的朋友，我朋友都沒有反抗，監控可以證明。”許蓉蓉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對王所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