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賊子。”
“膽大包天到,竟敢進心魔世界中去撒野。”
“這就像是兔子,長出了牙齒。”
“就覺着它自己,已經有了與狼搏殺的力量。”
“這是在自尋死路。”靈寶大法師對雲中子說道。
雲中子道:“所以師弟。”
“我已早已定論過。”
“像他這樣的狂徒。”
“就算有時天道無眼。”
“叫他猖狂一時。”
“但這種性子。”
“他把自己作死,卻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的確。”
“他雖殺了很多人。”
“但我們這些活下來的。”
“卻總能看到他不得好死的一天。”
兩人說着,均都是悠然的笑了起來。非但是他們,浩天,西王母、清虛道德真君等臉上,也均都是現出了釋然的表情。
他們覺着,總算因果可以了結,齊帆慘死在天魔之手,他們過往的執念,從此也都可以放下了。
那一衆聖人,此時,卻也都在窺看着心魔世界,功行到了波旬跟齊帆的程度,他們的命數,都與這方天地的興衰,息息相關。即使他們貴爲聖人,卻也沒辦法輕易看破的,但諸位聖人都覺着,連孔宣,都死在波旬手上,齊帆在他面前,也一樣的,不可能會有一線的生機。
“道兄,此時去會波旬。”
“着實是不智之舉啊!”
紫霄宮前,天桑道人,禁不住的搖頭嘆息,儘管他一直來,都高看齊帆,但此時,卻也覺着,而今的齊帆,在波旬面前,着實是就像一隻隨時會被碾碎的螻蟻。
只有接引、準提兩個,此時臉上的神情,複雜無比。身爲聖人,卻是難得的不平靜。
“多寶他過去了。”
“師兄你看。”
“他惹下的這因果。”
“最後可會落到本教頭上?”準提有些無奈的問道。
“冤有頭,債有主。”
接引此時,依舊是滿臉的極苦之色,他說道:“這件事情,與我教無關。”
“天魔羅睺。”
“他不會不知分寸的。”
“但願如此吧!”
準提嘆息一聲,那張臉上,神色一沉,彷彿也出現了,跟接引相似的極苦之色。他接着說道:“我教中,雖則一直都有伏魔手段。”
“但爲了不招惹那羅睺。”
“一直卻都是不用的。”
“不曾想,這一劫,卻終是逃不過去。”
接引聞言,也禁不住輕嘆一聲,那臉上的愁苦之色,好像是更加深重了幾分。
而在心魔空間中,齊帆卻已將那上百尊煉仙爐放了出來。
當波旬,眼見到那百多尊煉仙爐的時候,一時間,也被駭了一下,但玄即,那幾萬張臉,目注着齊帆,卻均都禁不住的冷笑起來,看着他的眼中,滿是玩味之色。
“齊帆。”
“你用一尊爐,收不了我。”
“莫非你覺着。”
“祭出一百尊來。”
“就能把我給煉了?”
“我現在懷疑。”
“你的腦袋,是不是被天雷霹過。”
齊帆聞言,舒淡一笑,一掐訣,那百餘尊丹爐的蓋子,頓時就同時飛了起來。
接着波旬便看到,從那些丹爐中,紛紛的噴出了一道道金色的佛光。在那佛光中,就現出了一個個眉目慈和的老僧來,這些老僧,紛紛的掐起大手印。
接着波旬便感到,脖子上,彷彿是被套上了一根無形的枷鎖,被生拉硬拽的,拖進了煉仙爐中。接着,自那百尊煉仙爐中,便同時響起了誦經之聲……
七日七夜後,那百尊丹爐中的波旬化身,便盡數被超度乾淨了。
“這怎麼可能?”
“爲何,他每次都有這麼好的氣運?”
“難道說,這天道,真的垂簾於他不成?”
靈寶大法師,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或許真是如此。”
“師弟,往後,我們與他相見,還是繞路走吧。”雲中子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會這樣?”
“西方教中,雖有降魔手段。”
“但與羅睺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會輕易出手的。”
“他竟有這等人脈!”
“能請到素來不理外界的西方教強者。”
昊天也是滿臉的不甘之色,而諸位聖人,也均目露異色。
齊帆能從波旬手上活下來,顯然也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想。
“師兄。”
“孔宣受的也是西方教傳承。”
“爲何他在波旬手中。”
“會不堪一擊呢?”
雲霄見此,鬆了口氣之餘,卻也升起了疑惑,禁不住向多寶問道。
“這個麼,待師弟將那波旬徹底斬殺後。”
“你便明白了。”
“我只能說,孔宣這次死的,實在很冤。”
“若非出了意外。”
“他堂堂一尊九冕準聖。”
“又豈會那麼輕易的,便被人撕了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