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成這樣了,楚雲飛自然不可能把眼看就要到手的錢弄飛了,既然考倫都向布魯介紹了治療的好處,那別的話也就不用說了。
一分都不會降!這就是他的態度,而且他着重聲明,這是他一開始就決定了的,因爲,他不喜歡布魯這個人!
這個老色鬼,遠遠地沒有維倫斯家族裡的人那麼可愛,楚雲飛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好惡,這不但強調了自己送出去的人情,而且也試圖讓這事情簡單化。[飛庫書城]
說完了,他還反問考林斯,你覺得,我如果要二十億的話,這傢伙難道就真的捨不得出錢了麼?
雖然考林斯因爲太瞭解布魯,也認可這種猜測,但楚雲飛的胃口之大,也讓他頭暈目眩:楚這是,是窮瘋了麼?
迴應這種暈眩的,是楚雲飛接下來的善意:不管怎麼說,考倫你都出面了,朋友的面子,我是絕對要給的,兩億美元一分不能少,而且必須提前支付,但是,我可以爲布魯先生提供十年的“保修期”。
他算是把布魯的心思琢磨了個透又透,那傢伙對治療的時效性看得實在是太重了,這麼細算下來,每年不過兩千萬而已,丫可是想着還能繼續享受六十年呢。[飛庫書城]
布魯確實是這麼想的,他聽了考林斯的話之後,仔細尋思半天,終於決定了:好吧,兩億,那就兩億吧。
顯然,布魯肯這麼做,是充分地考慮了維倫斯家的權威的,考林斯雖然本來只是想做個好事,但現在,已經有了點擔保人的性質了。
當然,布魯畢竟是七色彩虹的股東之一,協會內的照拂,享受一些原本也是應該的。
讓考林斯鬱悶的是,他不僅要爲楚雲飛擔保,還要爲布魯擔保,這就有點……好人難做的味道了。
爲布魯擔保的理由很簡單,老色鬼幾天內拿不出這麼多的錢,再說了,就算拿得出來,這麼大筆的款子,急促地流動起來也實在太扎眼了,收的人扎眼,付的人何嘗不扎眼?
反正七色彩虹跟楚雲飛還有合作項目呢,雖然……呃,這個雖然,錢是不夠兩億那個數,不過,布魯先期還能出一些錢,再說了,只要維倫斯家承認這個擔保,楚雲飛倒也不介意眼下是不是能收到這筆錢。
可是,這麼一來,多費點口舌,那也就難免了。[飛庫書城]
先期,布魯先打了三千多萬美元進了楚雲飛花旗銀行的帳戶,合着人民幣三億多了,因爲他一天都不想再等了,明明能一天兩次或者三次,他怎麼肯心甘情願地過着那一天一次都不到的生活?
於是,在第三天,治療就開始了,爲保證治療效果,楚雲飛本想把那三個女郎帶走,怎奈,他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該把這三位安置到什麼地方。
安置到普通的賓館吧,布魯帶來的這三位,生活作風暫且不說,只憑那一等一的相貌和身材就可以知道,絕對是太容易生事了。
弄倆保鏢看着?這倒是可以,問題是,布魯不相信他自己帶來的人,“寧予外人,不予家奴”這種思想,並不是慈禧太后的專利。
帶回楚雲飛家裡,那倒是可以的,布魯也能接受,但楚雲飛不幹,開什麼玩笑?我的房子比這110可小太多了,家裡住進這麼三位,不出點麻煩纔怪呢。[飛庫書城]
說來說去,沒太好的解決辦法,楚雲飛只好把石頭留在了萬緣山莊,要他幫忙看着,不只是這三個女人,連服務員也要注意,堅決不許布魯走私,以免影響療效。
說到底,他覺得,這也算對石頭心性的一種鍛鍊,這兩天,石頭的反應,他也看到了,教育是要從娃娃抓起的,這事堵不如疏,還不如讓他正面地接受一下衝擊,是龍是蟲,該不該自愛,也全看石頭自己的選擇了。
當然,半個月時間,是長了一點,所以,等第六天,第二個三千萬到帳的時候,楚雲飛很和藹地通知布魯:如果,你覺得,最近有憋不住的時候,可以申請一下,我會考慮適當地讓你放鬆一下。
這樣的放鬆……在當天就被布魯使用了兩次,這個世道上,好人簡直是太難做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楚雲飛再沒給布魯任何的機會。[飛庫書城]
當七十多歲的老頭居然夢遺在自己牀上的時候,布魯真的出離憤怒了,可他還不敢張揚,只能苦苦哀求着楚雲飛:看在維倫斯家的面子上,再讓我放鬆放鬆吧,你的治療過程,真的很痛苦啊。
痛苦個屁!楚雲飛根本懶得理他,每天只用生命能量幫你輕微地調理半個小時,那也叫痛苦?我楚某人才是真正的痛苦呢!
他的痛苦在於:這兩億美元,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變爲自己的正當收入!
這難度跟洗錢都快差不多了!
沒錯,這確實是他的正當收入,但是,哪怕他願意交那百分之二十的個人所得稅,甚至交百分之三十三的企業所得稅,能留下來的,還是大半部分。[飛庫書城]
可是,他如何跟別人解釋這筆錢的來歷呢?他要說,請一個美國富翁來這裡住了幾天,人家就給了他這麼一大筆饋贈,別人也得信啊!
一個“鉅額財產來歷不明”的罪,他恐怕是要背定了,那麼,既然已經背定了,又何必去繳那個稅?國家那麼多鉅額財產來路不明的人,別人都沒事,他吃多了去強自出頭?
萬一像劉寧那樣,被有心人抓了把柄,刁難起來,他可只有再度亡命天涯了。
這件事情上,他可以仗恃的人手真的不是很多,思來想去,他還是把目標鎖在了劉寧的那個老鄉身上:於化龍。
自從鴻飛公司出事後,他只在去贛通的時候聯繫過於化龍一次,JJCB公司那檔子事上,狂龍並沒有得到什麼太多的好處,還派個人專門跑了一趟,眼下有點好處,自然還是要照顧了自家兄弟。[飛庫書城]
想到狂龍,他又想到了劉寧,這思念的感覺一起,居然再也按捺不住那份關心,馬上讓金瑤打了電話探問,得知劉寧纔剛剛被送回了劉家,正在靜養中,接電話的就是他本人。
雖然金瑤只按照老闆的吩咐,問了幾句“劉寧在家麼”和“身體怎麼樣了”這樣的問話,連她自己都搞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電話那頭的劉寧可是全明白了。
然後,當天下午,劉寧就弄了一個手機號,輾轉聯繫上了楚雲飛。
原來,劉羣自打態度開始轉變,就一改以前不發表意見的態度,偶爾對這件事情提及幾句,大致的意思是,我兒子是頑劣了點,但這事上,絕對是被冤枉了。
劉羣的性子很直,想着在部隊裡隨便發發牢騷應當是不打緊的,只是他權高位重,他隨便說說不要緊,就有人上心了。
以前,他態度曖昧,一說這事臉就向下沉,現在態度明確了,聽到有心人的傳言,劉寧所在軍校的領導可真的不合適坐視了,馬上派了人去安全局打聽:我們學校的職員劉寧,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啊?
打聽的人萬萬沒想到,那邊竟是招待得很客氣,客氣得都有些過份了:唉,你們早說嘛,一直不見你們來,好了,今天他就可以出去了,你代表學校籤個字吧。
然後……這人就簽字了,還說就此立了點功勞呢,劉羣第一時間知道了,氣得差點沒跑到學校把那人撕了,總是劉寧跟此人關係一向還不錯,撇開喪妻之苦,力勸之下,才把這事壓了下去,人家也是爲你兒子好不是麼?[飛庫書城]
赤冀的死,對劉寧的影響很大,雖說妻子嫁給自己的時候,已經不是**了,可兩人在婚後的小日子,過得也還是不錯的,大家閨秀畢竟是大家閨秀,日子可能過得平淡了點,但是,生活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萬幸的是,楚雲飛把兩人的死相佈置得過於難看了點,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無法忍受的,劉寧雖然鬱悶難耐,但總歸倒不至於特別地傷心。
做母親的唯恐兒子想不開,而且,在劉寧被關押期間,兒媳婦做得那些事實在太差勁了,於是偷偷地拿了老頭子藏起來的證據給兒子看,她想說明的就是:你那個老婆,實在不是個玩意兒,媽對不起你啊!
這個,劉寧早就知道了,不過其間關竅並不是很清楚就是了,他總以爲,妻子年輕,少不更事,吃不住別人的嚇唬,也許記性也不太好,做了僞證,雖然害自己不淺,但說起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原諒。
反倒是自家人和赤冀的孃家人,不聞不問,也不給赤冀出謀劃策,做得纔是有點過份呢。
不過,看了聽了證據以後,仔細一分析,他居然都不怎麼恨李響了,他的火氣全部轉移到了王少青身上:啊**,你***不但跟赤冀搞了這麼一腿,還教唆着赤冀配合着安全局往死裡整我啊?要不是你這麼教唆,赤冀也沒那個狠心陷害我呢![飛庫書城]
媽的,你丫死得太幸福了,劉寧跳着就向門外衝去,“我日,我現在就去搞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