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感覺這個身影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見他一直看着我,便有點好奇,說不定真是熟人呢,便朝他走了過去。
等我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一下子把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一副我再熟悉不過的臉。
我瞬間激動了起來,梗了梗喉頭,眼前這人就是曾經與我在金三角任務重同生共死的兄弟,特種大隊的兵王,老喬,喬俊峰。
他見到我之後,也露出那副久違的溫暖的笑容,一下子張開了雙臂。
我直接往他胸前捶了一下,開口道:“兩個大男人惡不噁心。”
他沒管我,直接上前一步給了我一個熊抱。
因爲上次鐵頭給我留下的一個熊抱讓我至今心有餘悸,所以我趕緊拍了拍他,讓他差不多得了。
因爲這貨屬於和鐵頭一樣變態的人物,甚至可以說是比鐵頭還變態的人物。
部隊裡面的各項項目的第一全部都是他拿的,當然,歷史記錄成績也全部是被他刷的,完全沒有人能超越,以至於最後這貨沒事就刷自己的記錄玩,然後變態的跟隊友說他這是想超越自己呢。
很多人說他是因爲身體條件好,天賦異稟,沒錯這是真的,他的天賦要比我們好了不止一個層面,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九川曾經作爲他的隊友跟我說過,別人看到他變態的身體,變態的成績時,卻沒看到他有一顆變態的訓練的心。
每天晚上獨自在校場訓練到深夜的是他,每次在練靶場最後一個走的是他。
九川說我們其實沒權利要求老喬在部隊的這種特權,因爲我們永遠做不到像他一樣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到他所熱愛的事業當中去,對於他來說,部隊就是他的生命,做一個最出色的軍人就是他這一生矢志不渝的信念。
當然,他在部隊的時候也不是從來沒有過對手,因爲我在特種大隊的出現,才讓他意識到了一絲危機感。
雖然我給了他危機感,但是卻從來沒有超越過他,我就是那種別人俗稱的千年老二,雖然自己各項目的最佳記錄離老喬的最佳紀錄就差那麼一丁點,但是就是那麼一丁點,我卻怎麼也突破不了。
九川曾偷偷告訴我,說以前訓練完跑回來倒頭就睡得老喬自從我被調到特種大隊來之後,每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實,輾轉反側的,而且訓練時間也加長了,對自己要求更嚴格了。
我一臉不解外加愁眉苦臉的問九川,“川子,你說爲啥我每次都離老喬的紀錄就差那麼一點點,可就是超不過他呢,這到底是爲什麼,困擾死我了。”
九川的火氣蹭的上來了,大聲對我喊道:“你他媽每天晚上八點就睡了你他媽還有臉問我爲什麼?!”
確實,這就是我甚至是我們特種大隊所有人與老喬的差距,我們用於沒法做到像他那樣投身到對自身的不斷鍛造中,對一個頂尖的軍人有這麼深的執念。
其實我剛到部隊的時候,我就是衝着對這身的迷彩服感興趣纔來的,後來到了部隊之後,因爲好久也見不到女神姐姐,所以我每天滿腦子裡除了女神姐姐還是女神姐姐,所以我當時的念想就是啥時候咱也熬出頭來,升上個團長啥的,然後榮歸故里,風風光光的把女神姐姐娶回家。
但是到了特種大隊之後,經過了各種艱苦的訓練和特別任務的磨練之後,我纔對軍人這兩個字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但是人家老喬一進部隊的時候人家就有這種領悟。
所以這就是我和人家的差距,不只是在身體上有差距,就連在精神覺悟上也跟人家差的遠了。
所以老喬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打心眼裡服的人。
他把我鬆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咧嘴道:“嗯,不錯,看樣子回來也沒少鍛鍊啊,至少這體型上保持的還不錯。”
我往他胸前用力的打了一拳,笑道:“你可就不一樣嘍,他媽的比以前還變態啊。”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背,開口道:“走,上車,這裡說話不方便。”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問他:“老喬,你不是直接從部隊裡被調去中南海了嗎,怎麼有空跑這裡來呢。”
老喬笑了笑,開口道:“有任務,上面派的任務。”說着他就沒有再說話。
見他這麼說,我也就沒多問,我知道,他能告訴我的事情我不用問他都會告訴我,但是他不能告訴我的,不管我怎麼問他也不可能告訴我的。
他經常跟我強調,他這不是死腦筋,是覺悟。
老喬開着車直接把我帶到了郊區一處空曠的平地上,稀稀拉拉的長着一些雜草,這就是南方天氣的特點,就算是已至深秋,但是大多數樹木和草都不會顯現出枯朽之色。
下車之後,我們來就一起倚靠在車旁,看着遠處高速公路上不斷飛速駛過去的汽車。
因爲只有這種地反才能讓老喬放心下來,整個環境一目瞭然,既不會被跟蹤偷聽,也不會被埋伏暗襲。
我摸了摸鼻子,滿心期待的對這老喬開口道:“有沒有九川的消息。”
老喬搖了搖頭。
我神色一下子黯然下來,心裡感覺十分的失落。
老喬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口道:“行了兄弟,別自責了,當年那件事不怪你。”說着他嘆了口氣,徐聲道,“怪就只能怪九川這小子命不好。”
他見我神色不太好,湊過來跟我說:“怎麼樣,兄弟,回家後日子過得是不是賊舒坦啊,有沒有搞個對象,談個戀愛啥的?”
“去你媽的。”我沒好氣的踹了他屁股一腳。
他衝我笑了笑,說:“我是實在人,不是跟你開玩笑,對了,那天小嵐還跟我打聽過你呢。你這小子夠沒良心的,人家喜歡了你那麼久,你走的時候連個招呼也不跟人家打。”
我摸了摸鼻子,伸了個懶腰,笑了笑,幽幽道:“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老喬笑着也給了我一腳,接着正色道:“兄弟,我覺得有時間你還是跟人家聯繫一下吧,我看人家姑娘挺不錯的,帶你是真心的,況且都是當兵的,日後也有共同語言。”
我沒好氣的轉過頭來問他:“你們東北人啥時候這麼墨跡了?”
他衝我笑笑,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道:“兄弟,你怎麼和孫崇文扯上關係的?”
我嘆了口氣,心情十分的複雜,但是老喬不是別人,我便把事情的始末跟他講了。
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轉過頭來看着他問道:“剛纔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吧?”
他點了點頭,說他不方便出面,便打了電話讓他上面直接跟上海公安局聯繫的,然後公安局又聯繫的城南分局,派剛纔那夥人去救得我。
說到這裡老喬一臉的怒火,跟我說他早就打過招呼了,結果他們那麼遲才把我就出來,就這工作效率,那個分局局長估計也快做到頭了。
聽到他這話我纔想起來剛纔警笛想起來是突然響起來的而不是由遠至近的,估計那幫人接到命令後跟孫崇文串通好了,他們拖一拖,讓孫崇文他們抓緊時間儘快幹掉我。
看那隊長對孫崇文點頭哈腰的模樣,這也很正常。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致的看向老喬,緩緩地開口對他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襲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