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個穿着新衣服去觀看自己期待了很久的一場馬戲的孩子一般。
此時章曉在得知我們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之後,神情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不用說他,就連坐在後座上的高個,我也能看到他臉上顯現出一絲愉悅的神色。
我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們只看到了今天晚上這一役之後所帶來的巨大裨益,但是卻沒有看到今天晚上這一站的兇險。
今天晚上的這羣人遠比我們以前所碰到的所以人加起來都要兇險的多,因爲畢竟我們對付的這羣人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裡的軍人。
我開着車到了盛銘那之後,盛銘正好站在車旁,跟何卓楓在商量着什麼,而辰逸也早就來了,在一旁不住的打着電話。
見我們來了之後,何卓楓衝我笑了笑,叫了聲“遙哥好。”
我衝他笑着點了點頭,見他臉上雖然還有一些瘀傷,但是看起來人還是很精神的,並沒有什麼大礙。
盛銘看了我一眼,接着掃視了高個和章曉一眼,問傢伙都帶了沒有。
我還是帶着那把不離身的軍用匕首,而高個帶着的是他那條鋼鞭,辰逸的話自不用說,兩把短刀從來都是不離身的,只有章曉這貨沒有自己合適的武器。
章曉摸了摸頭,略帶難爲情的道:“幫主,我這走的太急,我也沒有帶。”
盛銘看了章曉一眼,開口道:“槍會用不?”
“槍?”章曉疑問了一聲,接着搖搖頭,道:“不會。”
盛銘看了我一眼,開口道:“我這裡有一批傢伙,你用不?”
我皺着眉頭搖了搖頭,開口道:“還是不要讓兄弟們帶槍了,畢竟這玩意兒不像刀棍,惹眼不說,性質也壓根不一樣,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今晚上我們對付的那幫人可是玩槍的行家,要是被他們給反繳了過去,那就對我們更不利了。”
盛銘輕輕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臉上顯現出一絲不甘。
我搖搖頭,走到他跟旁,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開口道:“我知道你是爲了兄弟們好,今晚上我們這幫人也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兄弟們既然敢豁出去幹,就沒有一個怕的。”
盛銘點了點頭,開口道,“嗯,行,走吧。”
說着就要上車,章曉這時一下子急了,“哎,幫主,我不會用槍,你給我來把刀也行啊,槍那玩意兒太長了,我耍不來。”
我們幾個人愣了一下,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原來章曉把槍理解爲紅纓槍之類的武器了。
一向臉色冷峻的盛銘也咧嘴笑了笑,讓何卓楓帶章曉去裡面找了把趁手的刀。
經章曉這麼一鬧,氣氛頓時也緩和了下來。
我和盛銘、高個以及章曉一輛車,辰逸則坐在了後面的那輛商務車裡面。
我們當然不可能就五個人過去跟人家拼命,就算有周滅絕的人在,那我們也根本無法討到便宜。
所以盛銘就從幫會裡挑了七八個身手不錯的兄弟跟我們一起過去。
據楚羽跟我說的孫崇文大概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動手,現在還不到十點我們過去顯得有些早了,本來我是打算晚點過去的,但是盛銘十分堅持,說不能冒險,萬一他們提前下手,那到時候我們再趕過來就晚了。
因爲我們沒有通知周滅絕,所以我們幾個人到了燕莎之後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來,客人還是挺多的,而他們場子裡面看場子的一個個也優哉遊哉的坐在一起聊天抽菸。
因爲我和盛銘都沒有來過周滅絕的地盤,所以除了那天幫衆大會上週滅絕帶過去的幾個小頭目,周滅絕手下的其他人基本上都不認識我們。
所以我和盛銘進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們一行人大概十三四個分成了好幾批陸續進去的,免得引起別人或者孫崇文派過來踩點的人的懷疑。
燕莎娛樂城雖然地理位置並不是特別的優異,但是因爲其本身巨大的綜合娛樂性的吸引力,所以生意還是十分的興隆。
一樓大廳主要是電玩城和檯球室,在這裡玩的多爲學生和一些年輕人。
二樓經營的是ktv業務,三樓是棋牌室,四樓則經營一些洗浴按摩推拿類的業務,可以說從這一座娛樂城上,你基本上能找到你所想到的絕大多數的娛樂項目。
我們這幫人並沒有往上走,而是四下裡分散在一樓內。
爲了避免太扎眼,我們都分別兌換了一些遊戲幣,裝作專心致志的玩着街機。
我和盛銘倆人坐在一個拳皇的機子面前,兩個人都互相不服氣的打了好幾把拳皇,結果七局下來我贏了三局,他贏了四局。
他衝我挑了挑眉頭,開口道:“怎麼着,還玩不玩?”
我搖搖頭,開口道:“我這是爲了避人耳目才假裝跟你在這玩,你還當真了,有本事咱憑真本事來一場。”
盛銘拿手指指了指我,開口道:“行,你等着,你挑釁了我好幾次了我,等今晚上結束後我必須得給你好好的單挑一次。”
我點點頭,笑着開口道:“求虐。”
接着我摸了摸鼻子,環視了一週,低聲問他道:“你有沒有發現比較特殊的人?”
盛銘看了一眼我的身後,開口道:“在那邊玩着投籃機的那個傢伙有點不太尋常,他雖然在玩着投籃機,但是眼睛卻時不時的四下瞄一瞄,自他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他了,他進來之後加上現在的投籃機,已經換了四個項目了,在場子裡轉了也三四圈了。”
我鄭重的點點頭,開口道:“嗯,英雄所見略同。”
說着我瞄了盛銘說的那個人一眼,轉過頭來看着盛銘道:“但是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只派一個人來,我猜的不假的話,他們肯定別的樓層也派了幾個人,要不咱往上面去看看?”
盛銘點點頭,說,成,走。
我和盛銘倆人一拍既合,接着倆人走到樓梯口出,往二樓走去。
一到了二樓我倆就聽到好幾聲近似狼嚎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衝盛銘道:“你猜他哪來的勇氣唱的這麼聲嘶力竭?”
“因爲他很有自信。”盛銘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我和盛銘在二樓溜達了幾圈,沒有什麼發現,倒是惹來了不少“公主”的白眼,於是我們果斷轉戰三樓,然後是四樓。
在三樓四樓還算有所收穫,確實也發現了兩、三個形跡可疑的人。
我和盛銘偷偷的把這兩三個人拍了下來,同時用手機傳給了下面的兄弟,等會萬一騷動了起來,可以多加小心點,要是機會好的話,趁他們不備直接先把他們幾個做掉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和盛銘逛了大概有一個多鐘頭之後,看看手機,馬上就要十二點了,但是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兩個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等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還是沒有消息傳來,而樓下也沒出現什麼動靜,盛銘有點按捺不住了,開口問我是不是情報不準啊。
我讓他耐着心思再等等。
說完之後,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轉過頭來問盛銘道:“你知不知道周滅絕的辦公室在哪裡啊?他今天在不在這裡?”
盛銘一愣,接着開口道:“我讓手下打聽過,他今天晚上在這裡的。”
說着,盛銘一下子反應過來,衝我問道:“難不成你懷疑他們?”
我點點頭,開口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盛銘點點頭,接着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纔跟我說周滅絕的辦公室在四樓。
我們剛從四樓下來,於是倆人又趕緊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