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態度這麼這麼堅決,轉瞬給自己臉上換上了一副悲慼的表情,故作難過的低下頭,用沉重且略帶沙啞的聲音跟她說:“妹子,不瞞你說,我就是想問蕭小姐要一個她的親筆簽名。”頓了頓,我嘆了一口氣,接着說,“其實我是爲了我那病重的妹妹要的,她一直是蕭小姐的粉絲,這次演唱會她很想來,但是她得了癌症,現在很虛弱,只能住在醫院;哦,爲她要一個蕭小姐的親筆簽名是我唯一能爲她做的事情了,也是她最後的心願了,你說,難道我這樣做有錯嗎?”
說着我一下子擡起了頭,眼裡噙滿了淚水,大聲的對她說:“妹子!你說我這樣做有錯嗎?!”
那女服務員明顯被我哄住了,被我這一番話感動的一塌糊塗,眼睛紅紅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我一把捂住了臉,假裝十分痛苦的嗚嗚痛哭起來。
女服務員見我情緒這麼激動,趕緊吸了吸鼻子,撫慰我說:“你別激動,我這就幫你查,我這就幫你查。”
等到她告訴了我房間號以後,我把臉一抹,笑嘻嘻的跟她說:“妹子,多謝你了,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當我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還聽到妹子哽咽的說:“你是個好哥哥,祝你妹妹早日康復。”
等回到房間,矮墩子一見我趕緊一臉興奮的跑過來問我問到了沒有。
我對着他一挑眉說:“遙哥出手,從不失手。”
矮墩子一聽瞬間樂了,趕緊讓我坐下,殷勤的幫我捏捏肩,捶捶背。
“左邊點,左邊點,哎,對,就這,用力。”我也不跟他客氣。
矮墩子一邊幫我揉着肩一邊問我:“怎麼樣?這樣行吧?”
在得到我肯定的迴應後他捏的更賣力了,不過一會兒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遙哥,你看自古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在吃吃累幫我把東西送過去吧。”
操,我算是看明白了,這龜兒子真不是個東西,淨讓我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去送要是人家蕭尹兒要了的話,那剛好隨了矮墩子的意,要是人家不要,反過來再給我甩個臉子或者罵我一通的話,那老子就是啞巴吃黃連了。
但我看明白今天無論如何他也會軟磨硬泡到我答應爲止,所幸我也不跟他墨跡了,乾咳了兩聲,“哎呀,我這最近手頭緊啊,這個月的伙食費……”
“好說好說,這點小事兄弟給你包了。”還沒等我說完,矮墩子趕緊諂媚道。
看了看錶,估摸着就算蕭小姐睡午覺這會也起來了。
拿過矮墩子準備好的東西我就去了頂層。
頂層一共有兩個豪華套間,分別叫聽雨軒和沐風閣,而蕭小姐住的就是沐風閣,但當我看到沐風閣幾個字的時候發現門口竟然佔了兩個黑衣保鏢,他們的衣着和我的不盡相同,最主要的是人家倆人都帶了個拽酷拽酷的大墨鏡。
那倆人好像看到我了,呵斥我幹什麼的?快點走。
我一見人家這裝扮,瞬間感覺氣勢上矮了半截,訕笑了兩聲,說我也是蕭小姐的保鏢,來找蕭小姐有點事。
那倆保鏢互相看了一眼,大墨鏡遮住了他倆的眼神,其中一個態度十分不友好的跟我說蕭小姐誰也不見,讓我趕快滾。
操,我心裡十分不爽,兩個看門狗有什麼資格跟老子這麼囂張。
我就說蕭小姐哪是那麼好見得,暗暗罵着愛都追你真不是個東西,讓老子被這倆看門狗罵。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很快的開門關門聲,夾雜着一個女人的喊叫聲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一下子轉過頭來,看着那倆保安,走到他們倆跟前,說:“大哥,剛纔是什麼聲音。”
那倆保安一愣,不耐煩的說:“哪有什麼聲音,快滾,再不滾他媽的老子打死你。”
我趕緊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說,好好,我這就走。
我慢慢的轉過身,就在我完全背對着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時候,我急速的一個後踢,因爲他沒防備我突然來這麼一手,一下子就被我踹到肚子上,接着我迅速的轉過身,此時被我踹中的保鏢因爲疼痛身子一下子弓成了蝦米狀,我按住他的頭往牆上用力一碰,他就跟條死魚一樣癱在了地上。
而此時另一個保鏢早已經反應過來,迎身撲向了我,我一閃身,想順勢給他一肘,誰知他早有防備,身子一扭,給了我一個鞭腿,我趕緊用手臂擋住。
因爲我怕拖久了裡面的蕭小姐會遭遇什麼不測,所以直接打算使出自己的全力來,扭了下脖子就撲向了那個保鏢。
那個保鏢也直接飛起一腳向我踢來,我快速的紮好馬步,直接一把擰住他的腿,身子用力一扭,借勢把他重重的往牆上一甩,他吃驚的瞪大了雙眼,但是隨着他的頭部與牆體來了個親密接觸的那一刻,他也瞬間失去了知覺。
因爲這中豪華套間不僅隔音比較好,而且門做的也十分的結實,我估計要是用強的話我肯定踹不開。
我想了想,既然我在外面聽不到裡面的聲音,那裡面的人估計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我就趕緊敲了敲門,壓低了聲音大聲喊:“老闆,老闆,來人了。”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我猜到如果裡面蕭尹兒有什麼不測的話,這倆人作爲蕭尹兒的保鏢肯定不會不管,所以這倆人可能是屋裡那個男人的保鏢。
果然,不一會就有人把門打開了,門一開,一個肥胖的男人就慌慌張張的往外跑,被我迎面一腳踹了回去。
我閃身進了屋,順手把門關上了。
那肥胖的男人哎呦了一聲,翻過身來看清是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似的,顫聲道:“別打我,別打我,我給你錢,給你錢!”
“誰稀罕你那兩毛臭錢。”說着我就往他身上踹了一腳,他又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說!蕭小姐呢?!”我冷冷的看着他問。
“蕭,蕭小姐在裡面,在裡面。”肥胖男人戰戰兢兢的指着裡間說。
我看了看,大聲喊了聲蕭小姐。
接着聽到一聲吱嘎的開門聲蕭尹兒舉這個花瓶小心翼翼的側身出來看了看,當看清楚是我的時候,她一下子把手裡的花瓶扔在了地上。
滿臉委屈的朝我跑了過來,拽着我的胳膊,藏在我身後,用快要哭出來的強調說:“他欺負我。”
我看着她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臉,剛哭過的眼淚在眼角還沒幹,那模樣讓人心疼的不行。
我一下子怒氣直升,朝着地上的肥胖的男人就是一陣踹,可能我下手比較重,起初那肥胖男人還叫喊着疼,但是沒一會聲音就羸弱了下來。
蕭尹兒可能怕我再把他打死,趕緊一把拽住了我,說別鬧出人命來。
我回過身,看着她精緻的臉上滿是淚痕,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把她眼角的淚水擦掉,柔聲問她有沒有怎麼樣。
她搖了搖頭,說她藏在臥室裡,沒讓他得手。
因爲礙於她的身份,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公開,所以我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問她該怎麼辦。
蕭尹兒沒有說話,只是去旁邊的地上摸索了一下,把摔壞的手機裝起來,看還能用,就打了一通電話,跟電話那頭的人大體說了一下情況就掛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她跟我說等會就會有人來收拾的,讓我陪她在這待會。
我摸了摸鼻子,就答應了。
顯然是還沒從剛纔的驚嚇中走出來,蕭尹兒身體是不是的抽搐一下,偶爾啜泣一聲,跟我說:“謝謝你了。”
接着一下子擡起頭來看着我說,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衝她笑了笑,說:“陸遙。”
“知馬力?!”誰知她突然接了這麼一句。
我一愣,旋即摸了摸鼻子,說:“對!知馬力。”
她一下破涕爲笑,我也跟着笑了。看她情緒好了,我的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
接着傳來了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外面還有人大聲“小姐!小姐!”的喊着。
我去開了門,是黑臉男帶着幾個人,他一見是我,明顯愣了一下,但是緊接着又恢復了常色,一下子跑進裡面去,嘴裡喊着:“小姐,你沒事吧。”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指着你們這幫人,沒事纔怪。
既然他們都過來了,那也沒我啥事了,想着就要走,但是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麼,便又退回去,充屋裡的蕭尹兒喊了一聲,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東西,告訴她這是有人託我帶給她的,她應了一聲,我就走了。
回到房間,矮墩子就靈巧的飛奔過來,“怎麼樣?怎麼樣?她收下了沒有?”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收下了。”
這貨一聽激動地一把把我摟過去,用他那肥厚的嘴脣狠狠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次奧,當時給我噁心的,顧不上跟他說別的,我趕緊衝到洗手間用洗面奶洗了三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