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專心於將釣魚應用於泡妞這項功夫中的吳宗盛還在專心致志的跟樑小姐說着話,釣着魚,沒有注意到膽向生的臉色,也只是擡頭看了眼向我們這邊慢慢靠近的遊艇,便低下頭去看着海面上的魚浮。
而我和盛銘則注意到了膽向生的異樣,便趕緊站起身,隨着膽向生的眼光望向遠處的那艘遊艇。
隨着那艘遊艇越來越近,我們注意到他的船頭上站滿了穿着一身黑衣服帶着黑色墨鏡的人,他們的穿着與白色的船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這一幕之後,膽向生的臉色陡然變成了鐵青色,眼裡佈滿了恐懼,接着趕緊招呼他身旁的那個保鏢讓他下去跟船長說掉頭把船往回開。
等那個保鏢下去之後,他趕緊掏出了手機來,接着對電話那頭用廣東話大聲的喊着什麼,十分的急迫,而且邊打電話邊看向遠處越來越近的那艘遊艇。
我和盛銘的臉色也變了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明白這艘船是衝我們來的,但是具體是衝膽向生還是衝我們和吳宗盛來的不得而知。
吳宗盛此時也被膽向生的咆哮驚擾到了,和樑小姐一起擡起頭來不解的看向我們,問我們怎麼了。
我和盛銘指了指遠處越來越近的,現在離我們也就兩三公里遠的遊艇。
諒吳宗盛見慣了大場面,但是看到對方遊艇上放站的衆人之後臉色也陡然一變,混過江湖這麼多年,他一眼就看出對方肯定是衝着我們來的,雖然對方人數並不是特別多,但是相對於我們寥寥五六個人而言也是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的。
吳宗盛一把扔下魚竿,衝膽向生吼道,“別他媽打電話了,快把船頭調轉,往回撤!”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船頭就掉轉了,往回走去。
但是因爲剛啓動,所以速度有點慢,後面的船已經開了過來,而因爲此時速度比較慢,而距離隔得也比較近,對方船頭上好幾個人就扳着欄杆直接跳到了我們船上來,其中少不了幾個傻逼跳不上來之後直接跳到了海里,不過他們船上的人立即給他們下了幾輛摩托艇下去。
看這架勢,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跳上我們船的這幾個人頓時就朝我們撲了上來,那幾個穿着比基尼前幾分鐘還笑的歡的漂亮女人此時都尖叫着往船下跑去。
樑小姐雖然也一臉的驚恐,但是還算淡定,跟在吳宗盛身旁,而此時那個安寧則一臉無謂的看着對面不斷跳過來的人,同時應付着一兩個撲向他們的黑衣大漢。
撲過來的這幫人雖然說不上身手高超,但是也不是一般的普通混混所能比擬的,戰鬥力都還算不錯。
但是對於我和盛銘來說也算是小意思,所以輕輕鬆鬆的便將撲過來的幾個人放倒。
但是好虎架不住狼多,原來對方的船上根本不止站在船頭的那麼幾個,船頭的幾個人跳過來之後,船下層頓時又涌出來了一大幫人,擠到船頭上。
雖然還是有人不斷跳了海里去,但是大部分還是跳到了我們船上來。
不過好在此時我們船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後面的船還沒來得及加速,被我們一下子甩開了一段距離,接着我們的船就以極快的速度往前駛去。
後面幾個沒反應過來的人一下子跳到了海里去,後面的人見距離遠了,一個勁兒的叫囂着大罵我們。
因爲沒人在前,再慫的人也能多出幾分膽子來,何況見識慣了道上的腥風血雨的吳宗盛,他此時急着在樑小姐面前表現表現,所以脫下外套來就加入到廝打的人羣中。
這是我第一次見吳宗盛出手,雖然已經到了四十多歲的年紀了,但是他一雙拳頭還是舞的虎虎生威,多少能看的出當年的一絲血性來,看來他這個青幫幫主的位置並不算是浪得虛名。
雖然對方的人數和我們相比要多,但是畢竟戰鬥力太弱,所以沒一會兒都被我們解決的差不多了,該扔海里的一個都沒有留下。
正在我們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發現船後面的海面上一下子出現了數艘摩托艇,一個摩托艇上至少有兩個人,甚至有的都擠着三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衝了過來。
這幫人一邊往這邊衝着,一邊放肆的叫囂着,頗有點亡命之徒的架勢。
而方纔被我們扔到海里的幾個人,則拽住摩托艇後面,一起跟了過來。
因爲摩托艇重量輕,所以沒一會兒這幫人就衝到了我們船的兩邊,過來之後,就保持和我們的船速一樣的速度勻速前進着,而坐在後面的人從手裡扔出一個帶着繩子的鐵鉤子就往我們船舷上扔,鉤住之後就兩手抓着身子,踩在摩托艇上,接着用腳用力一踩船身就爬上來了。
那個騎摩托艇的人緊接着再騎回去,從後面那艘船上再次把人運過來。
那幫人爬到船上之後,就鑽進了船的下層。
我突然意識到不好,而盛銘也似乎意識到了,我們兩個人同時往下面跑去,生怕這幫人控制了下面的駕駛艙。
我們下來之後就看到剛纔那個站在膽向生身邊的的那個黑媳婦保鏢此時正以凌厲的招式對付着剛纔涌上來的這幫人。
有錢的人大多都是怕死的,怕死的人身邊的保鏢肯定是能力十分出衆的,而有錢人和有錢人也有所不同,像膽向生這種人,可以說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所以他身旁的這個保鏢比大多數保鏢都要厲害的多,那個身手都隱隱要追的上盛銘的身手了。
本來還十分緊張的盛銘和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一下子送了口氣,接着兩個人就優哉遊哉的站在樓梯口,欣賞起眼前這個保鏢的身手,看着他一個人在那邊打五六個人。
他一開始一看我們兩個下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但是接下來見我倆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臉上瞬間又掛上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接着衝我來喊,“大哥們,別光站着啊,搭把手啊,好累啊。”
本來背對着我們專心對付他的那幫人聽他這麼說,回頭一下子看到了我和盛銘,接着就發瘋了似的衝我們撲了上來。
我和盛銘利落的將衝上來的幾個一個接一個的放倒。
這還是我和盛銘第一次並肩作戰,雖然對手有點菜,但是打的還是很來氣勢,都不想輸給對方。
幾分鐘之後,我們兩個面前分別躺了四個人,這一次交鋒算是平了。
不過好在接着又從外面衝進來七八個人,我們倆又開始邊比邊打,無形中把速度也提了上來。
打了兩三波之後,終於沒有人再爬上來了,此時地上也已經堆疊着躺着二十多個人了。
我和盛銘一起上了船頂,到了船頂之後就看到膽向生和吳宗盛兩個人正一臉誇張的看着對面。
我倆轉過頭去,發現對面就是碼頭了,但是岸邊怎麼站了那麼多黑衣服的人呢,密密麻麻的站在了一起,少說有七八十人。
吳宗盛嚥了嚥唾沫,接着一把拽住了膽向生的領子,大聲吼道:“他媽的老膽,你到底得罪了誰了?!我來的時候你可沒跟我說過啊,他媽的老子要是早知道的無論如何老子都不會過來的!”
膽向生一把拽住了吳宗盛的胳膊,開口道:“兄弟,你別緊張,我的人很快就來了,你防線沒事。”
吳宗盛鬆開了抓着他的領子,大聲的罵了一句,“操他媽的,這要是在老子的地盤,老子讓這幫人全都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