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盛銘順着人羣一溜兒煙似的下來了,當別人都從樓梯口直接衝出去的時候,我和盛銘倆人往旁邊一閃,來到了一樓。
果不其然,一樓已經鬧哄哄的打了起來。
十多個統一穿着黑色休閒裝的年輕男子此時正跟一大羣混混模樣的人混戰在一起。
雖然周滅絕這邊人數上佔絕對的優勢,但是奈何戰鬥力懸殊實在是太大,所以雖然一開始顯得氣勢如虹,但是架不住人家砍瓜切菜般幾乎一招就放倒一個,所以瀰漫開來的恐懼感瞬間將這幫人吞噬。
那十幾個特種兵雖然吃手空拳,但是出手招式十分的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拉,在別人眼來看來就好像十幾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機器。
孫崇文這一手玩的實在是太好了,先是在大規模突襲之前利用這幫人在軍隊裡訓練出的超強素質將周滅絕一擊擊殺,緊接着發動全面的攻勢,致使本來可能還能以人員上的優勢抵抗一段時間的周滅絕這邊因爲缺乏一個領導者而瞬間崩潰,而本來可以臨陣補上來的小頭目可能還在樓上被周滅絕的突然死亡震驚的慌亂無措。
辰逸、高個他們幾個帶着我們的那七八個兄弟,站在一旁在跟看戲一般。
因爲這是我們一開始來的時候就打算好的,先消耗下週滅絕的實力,同時也讓他們拖一下孫崇文的人,儘量的減少我們這邊的損傷。
但是現在情形不一樣了,周滅絕已經死了,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消耗他的實力了,因爲以後堂口肯定會有由盛銘全面接手。
其實周滅絕的死更爲盛銘提供了一個豎立威信的機會,現在周滅絕手下的那幫人正節節敗退,不管是從實力上還是心理上來說,都輸了人家一大截,只不過是仗着人數上的優勢,所以一時半會還能抵抗一下。
這時要是有個有地位的人站出來領導他們,鼓舞他們的士氣,必然會得到他們的擁護。
盛銘也是個聰明人,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局面之後,就招呼着辰逸他們那幫人上前幫忙。
辰逸和高個他們一臉的詫異,似乎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沒有跟他們解釋,直接大聲的喊道:“兄弟們,周堂主被城南這幫人給暗殺害死了!”
等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地下幾個還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狀況,等着他們老大過來領導他們的小頭目瞬間目瞪口呆。
當然他手下的人頓時也一下子泄了力,一個個的瞬間鬥志全無,都開始打算四散逃跑了。
我掃了他們一眼,趕緊繼續大聲喊道:“雖然周堂主死了,但是我們的盛幫主來了,帶領大家保衛我們自己拼出來的場子!”
就在我喊話的這會兒功夫,盛銘身子猛地竄到一個特種兵身前,一個拳回到了他胸前,雖然被擋了下來,但是被打中的那個人還是踉踉蹌蹌的往後退去。
顯然地下這幫人都沒有見過盛銘,所以聽了我這番話之後並不是十分的相信,不過就在此時樓上的幾個周滅絕的親信下來了,此時一見到盛銘和我,本來哭喪着的臉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神情,顫聲道:“幫…幫主!”
底下的這幫人聽他們這麼說,頓時沸騰了起來,一個一個又跟打了雞血一樣,嗷嗷的叫了起來。
那幾個本來對盛銘十分仇視的周滅絕的親信此時在見到盛銘之後,就跟見了親爹一樣,瞬間大聲喊道:“兄弟們,幫主親自來領導我們,我們還怕什麼,打!打死這幫狗日的!”
這幫人嘴裡也喊着“殺啊!打啊!”的衝了上去,使原本佔據了絕對優勢的城南一方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試想一個幫派的老大在兄弟們浴血奮戰的時候沒有躲在衆人身後,而是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面,給哪個小弟心裡不都感動的稀裡糊塗的,本來覺得自己也就半斤重,在這一氣勢的鼓舞下,瞬間就又漲了半斤。
所以現在這幫人就跟不要命了的瘋狗似的,抄起凳子來就往眼前的這幫特種兵身上掄。
高個和辰逸他們也都加入了戰鬥當中,看樣子一上來就打算不給對方反抗的餘地,紛紛掏出來了自己的武器。
本來我還以爲這幫沒帶傢伙的特種兵多少會吃點虧,結果發現他們竟然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條甩棍來甩開,狠狠的往我們這邊的人身上砸去。
我也沒有閒着,袖中的匕首往外一滑,攥着手心裡,緊接着我貓着腰悄無聲息的遊走到一個正跟別人打得歡的特種兵身旁,手中的刀子一滑,利落的割到了他沒來的及挪開腳的跟腱上,伴隨着一聲慘叫,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賞給他的隨之而來的是不知道從哪裡揮過來的一把結結實實的木椅,他的腦袋沒能經得住第二下打擊便昏倒在地。
我這一招雖然很不光彩,但是很有成效,一下子就放躺了一個。
不過同時我也引來別人的注意,我感到身後一陣陰風颳過,於是下意識的一躬腰,同時身子往下一沉,貼着地面往身後就是一個掃腿。
身後的那人十分靈巧的躲過我這一擊之後就勢大力沉的揮舞着手中的甩棍往我臉上砸來。
我身子往旁邊一翻,緊接着拽過旁邊的一個桌子腿往他身上甩去。
他十分瀟灑的用一隻胳膊砸開,不過還沒等他想順勢衝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無聲的躥到了他跟前。
他眼裡閃過一絲震驚,似乎十分的詫異於我的速度,不過我的軍用匕首也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跟到了他腹部跟前。
他反應十分的迅速,在刀尖抵到腹部的時候靈巧的往後一收,往旁邊一側,雖然被我連帶着一副拉開了一道血口子,但是還不至於致命。
他捂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沒有絲毫停滯的將他手中的甩棍往我頭上砸來,我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切換到左手,一擡手就用刀格擋下了他這一棍,於此同時我右手迅速的出拳,往他的胸前砸去,他捂在肚子上的手還沒來的及抵擋,就已經被我一拳捅到了腋下肋骨處,本隨着一聲悶響和悶哼,他的身子急速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我腳下一錯,身子往前一傾,手中的匕首在這一過程中迅速的切換到右手,手一揚,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帶着幾絲血珠。
緊接着我一腳將他踹到了一旁。
對於他們這些身後的,我一個人對付幾個可能擊倒的不這麼快,但是要是單對單,簡直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我掃視了周圍一樣。
高個和辰逸倆人面前也就一兩個對手,雖然說不上游刃有餘,但是還不至於落了下風。
不過盛銘那邊就不一樣了,此時圍着五六個人,而且這幾個人招式配合都十分的默契,手中揮着一把砍刀的盛銘應付的比較吃力,額頭的汗也已經密密麻麻的滲了出來。
怪不得我身旁的人這麼少,原來他們聽到盛銘是幫主之後都一起去圍毆盛銘去了。
我身子一弓,頓時急速的衝盛銘那邊奔去,手中的刀子一揮,就瞬間將他們幾個人包圍盛銘的局勢給衝擊了開來,讓盛銘鬆了口氣。
我和盛銘倆人對半分,一人對付三個,相對輕鬆了不少。
現在的局勢隨讓我們不佔優,但是也不顯敗勢,不過就在我們倆還沒來的慶幸的時候,門外突然涌進來五六個和我們眼前的對手同樣裝束的人,直接朝我和盛銘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