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說到底何清音他爸也是個直轄市的公安局局長,所以我並不敢得罪,況且這也並不算是件壞事,如果真是升職的話,那麼肯定會有很多s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正好去見識見識什麼叫上層建築的人。
話說回來,就算不是升職而是因爲其他的事,那麼我去了跟老何搞好關係,日後對我而言也肯定是有百利而無害的,到時候習慣了對人帶着面具的城北局長王寬,日後見了我多多少得摘掉幾層他臉上那數不清的面具。
但是既然要去,那我請甜兒和杏梨吃飯的計劃肯定就要泡湯了。
權衡了權衡,我就做好被甜兒狠狠宰一頓的心裡給甜兒撥通了電話。
不出所料,甜兒在得知了我“棄她和杏梨不顧”之後果斷的不樂意了,把我數落了一番,接着給我講了一些做人要誠實的大道理。
“說吧,什麼條件。”對於已經摸透了她慣用的的套路的我來說,我喜歡直切她最後想說的主題。
她得逞了般的嘿嘿一笑,提出了一個說不上過分但於我而言損失也挺大的要求,那就是我負責這幾天帶她和杏梨玩,而且一切費用我出。
我想了想,自己這幾天正好也沒事,便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因爲酒吧下午客人並不是很多,所以一般在下午兩點到五點的時候辰逸都會帶着一幫子人去練習刀法,同時和高個一起教他們一些格鬥技巧。
章曉這個小子聽到風聲之後,本着“虛心學習,不斷提高”的宗旨,一到點就跑過來跟着辰逸和高個偷師學藝。
訓練的場地是前段時間我買下的一家即將倒閉的散打武館,離酒吧挺近的,買下來之後內外裝修了裝修改了個城北散打武館的名頭之後就重新開業了,打着個對外招收學徒的幌子偷偷鍛鍊自己的人,順便招兵買馬,以學徒的名義招收了道上的一些無所事事無幫無派的小混子,然後再由辰逸、高個訓練一番,戰鬥力自然而然就上來了。
其實變廢爲寶往往不失爲一種快速發家致富的捷徑。
況且我還有兩個能將廢鐵練成算不上精鋼但是絕對能算的上是鋼的辰逸和高個兩個高手在這裡,所以在短時間之內,我不止在財力方面,在人力方面也迅速的壯大了起來。
其實最令我感到欣慰的並不是辰逸和高個這兩個兢兢業業雕刻朽木的得力幫手,而是矮墩子這個在精神上時不時給予朽木們支持的話語專家。
矮墩子是個只注重理論堅決不注重實踐的可以稱的上是好吃懶做的人,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將理論知識與忽悠吹牛皮完美結合在一起的高手,而我就需要他這種人給我的手下已經新招收來的朽木們灌輸一些理念上的,鼓舞人心的言論。
人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自己要給自己足夠的信心,堅信自己能有所作爲,那麼在前進的道路上奮鬥起來纔會有衝勁有幹勁兒,試想一個自己都看不起的人能有什麼出息。
而矮墩子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從心理上矯正這些人常年廝混在社會底層而形成的的這些不正確的觀點。
所以當我開着車來到訓練館看到躺在一邊悠閒地玩着手機的矮墩子並不生氣,因爲我相信不用我催促,他每天都會自覺地給這幫人上上課,洗洗腦,灌輸一下孫氏理念。
而此時高個和辰逸則在賣力的指導這那幫人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矯正他們的動作。
而一旁的章曉則也聚精會神的跟着辰逸和高個的解說努力地練着招式動作。
旁邊還站着一個短髮倒肩,一身休閒裝的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正面帶微笑的看着汗流浹背的章曉。
從身形上和髮型上來看,我可以肯定,是昨天和章曉一起站在船頭的那個女生。
悶騷!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章曉和這個女孩在一起之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徹頭徹尾的悶騷,這跟人小姑娘才勾搭上幾天啊,就跟人家到了這種可以說地上是如膠似漆的地步了,出來訓個練都得領着出來,簡直是太他媽無恥了,秀恩愛嗎?難道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單身的兄弟們的感受嗎?
想到這裡,我替所有單身的兄弟狠狠地鄙視了他一把。
因爲見到我過來了,所以辰逸和高個就讓他們停了下來,休息休息。
這幫人衝我熱情的喊了聲“遙哥好!”
我非常有氣度的笑眯眯的跟他們招了招手,剛想開口說不客氣,但是這幫人的眼光就一下子從我身上轉移了,移到了一邊去。
所以我十分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然後順着他們目光看去,頓時就理解了他們。
此時和章曉一起來的那個女生正將一瓶水遞到了章曉手中,接着從包中拿出一包溼巾,抽出一張來給章曉擦了擦汗。
而就在此時,頓時響起了一陣噓聲,但是是善意的噓聲,這羣單身汗們明顯是羨慕嫉妒恨,所以難以自制的噓了一聲。
那個清秀的女孩子此時纔看到衆人正把目光聚集到他們兩個身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章曉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陽光從外面透過窗子照進來,打在了他們兩個身上,顯得那麼的陽光與青春。
我笑了笑,爲章曉的這份幸福,我握了握拳頭,爲我逝去的青春,我的心抽痛了一下,爲我和女神姐姐一起逝去的青春。
等到傍晚的時候,老何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何清音因爲那邊還有個病人,所以沒法過來接我,他這就找人派過來接我。
我跟他客氣道說不用了,讓他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行。
本來下午還很好的天到傍晚的時候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下雨,等我按照老何跟我說的地址開過去之後,發現是一家稱不上十分高檔的小區,充其量也就是一般以上。
何清音和徐道全的別墅我都見過,也去過,跟這裡比說不上天壤之別,但是也算的上是差距不小,對於一個不缺錢的家庭而言,卻住這麼普通的一家小區,着實令人不解。
我勾了勾嘴角,似乎知道了老何耍的這個小把戲是什麼意思了。
我也不知道該帶什麼,所以就隨便買了一點還算上檔次的菸酒和其他的禮物。
老何見到我之後出乎我意料的熱情,招呼我快進屋,而家裡竟然就只有他一個人。
看來我他並不是和我想的那樣升職了,而可能是尤其他的事情。
當我剛坐下的時候,門就開了,一個長相和氣質都俱佳的婦人走了進來,眉目間和何清音帶着幾分相像,看到我之後禮貌的笑了笑。
不用想我也能知道這是何清音她媽,我趕緊站起身子來,禮貌的衝她點了點頭,笑着叫了一聲,“阿姨好。”
我本以爲何清音的冷漠性格是傳自她媽,但是今天見到她媽之後我才知道慣性思維有時候是不成立的。
何清音她媽非但沒有那種冷傲的氣質,反而儒雅中帶着一點和藹可親,衝我笑了笑,跟我說讓我先坐,飯店馬上就把菜送過來了。
接着她就轉身去了臥室。
老何笑眯眯的看了我兩眼,自顧自得點了點頭,招呼我吃水果。
我被他這一弄,弄得有點拘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就在我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何清音回來了。
她看到我之後滿臉的詫異,略帶驚奇的叫了我一聲道:“陸遙?你怎麼會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