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這裡遇到熟人的機率幾乎爲零,因爲我除了一個夏如畫就再也不認識別人了,哦,當然,還有她爸。
所以這個身影看起來讓我趕到有一絲熟悉的高大男人從一旁走過的時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但是我卻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而且因爲我只看到了他的一個側臉,所以想起來就更加的困難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我肯定見過他,而且還不是那種擦肩而過的路人,我至少以前對他上過眼,要不不會突然涌起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所以我現在想不起來,我就特別想跟上去,好好的看一看那個人或者問一下他。
不過我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喊住了我。
我回身一看是夏如畫,她此時正一身輕快的向我奔來過來。
所以我只好站住了身子,看着剛纔的那個男子上了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走了。
夏如畫一下子跑到我跟前,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順着我視線的方向看了一下,開口道:“怎麼了,看到哪個美女了?”
我搖搖頭,笑道:“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犯花癡,成天就知道看帥哥啊。”
夏如畫一把捏住了我的鼻子,調笑道:“我誰也不看,因爲他們都沒有我們家的遙遙小朋友帥。”
我白了她一眼,正色道:“這是公正場合呢,有些實話埋在心裡就好了,不用說出來。”
夏如畫“咯咯”的笑了兩聲,開口道:“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要臉的精神。”
我眉頭一皺,一把伸到她腋下,邊撓她癢癢邊開口道:“你說誰不要臉呢。”
夏如畫一邊忍不住笑,一邊趕緊求饒。
等我鬆開她之後,她才注意到旁邊有幾個下了班的員工正滿臉詫異的往我們這邊看。
我頓時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劇痛。
我一臉不解的看向夏如畫,開口道:“是什麼讓你這麼狠心,對我這麼一個人見人愛的五好青年下如此毒手的。”
夏如畫白了我一眼,埋怨道:“都是你,害得我在我手下的員工面前積攢下來的威信都沒了。”
我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笑道:“沒事,哥哥我給你撐腰。”
我和夏如畫可能由於太長時間沒見了,所以晚上我們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都十分的興奮,尤其是夏如畫,跟我一個勁兒的說個不停。
她跟我講這幾天她工作時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而我就扮演了一個十分合格的聽衆,在她講到精彩部分的時候時不時的點一下頭或者插上兩句。
等這頓飯吃完之後,夏如畫就讓我陪她逛了逛街,逛了一會之後她就一把拽住了我,眨巴了眨巴眼睛,開口道:“我好累啊,我們回你那去吧。”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慵懶,而且還故意將身子弓了弓,讓我看到她領口的一片雪白,誘惑意味分外明顯。
我撓了撓頭,因爲小阿姨自己在家,而且我還答應了她晚上回去的,所以夏如畫這麼說讓我我十分的糾結,我吞吞吐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夏如畫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同時也是個精明到骨子裡的女人,至於察言觀色這種事情更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所以當我表現出一副與她的預料大相徑庭的表現時,夏如畫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她皺了下眉頭,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兩隻眼睛精光閃閃的看了我一會兒,纔開口道:“說,是不是揹着我勾搭上了其他的女人。”
我頓時十分的無語,她這一番話和今下午唐駿跟我說的那番話大同小異,不過卻也多多少少說對了一部分。
夏如畫的眉頭一挑,質問道:“是唐韻?”
不過這個答案很快就被她自己給否定了,她搖搖頭,想了會兒似乎沒有想出來其他的人,便接着跟我說道:“自己招了吧,說不定還能給你個寬大處理。”
我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如畫一見我這樣,一下子來氣了,杏目圓睜,接着掃視了一下週圍之後,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就拉着我走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讓我自己交代出來。
我想了想,心想有些事情必然要去面對的,所以我再怎麼瞞也是徒勞的,於是我就將我救了蕭尹兒,之後在她那做保鏢的事情跟她說了,當然,除了做保鏢的事情,其他的我都自動略過了,做了這麼久,我自己都沒看出來我有個做保鏢的樣子。
夏如畫聽後皺了皺眉頭,接着開口道:“蕭尹兒,那個大明星?”
我老實的點點頭。
夏如畫微微眯了眯眼,不太確定的問道:“真的就只有做保鏢那麼簡單,她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我一下子皺起眉頭來,正色道:“你看你這是什麼想法,老是把別人想的那麼齷齪,人家是看在我救了她一次的份上,所以想報答我,你別誤會了,再說,她看上也沒用啊,你又不是瞭解我這人,正直的過分。”
夏如畫很明顯沒有被我這番話哄住,瞟了我一眼,開口道:“我就不信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發生點什麼,況且你也不是那種擺在面前的肉不吃的那種人啊,不對,別說,你有時候還真不是。”
夏如畫用手點了點下巴,終於說了一句中肯的話。
我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開口道:“就是啊,況且我們也不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還有她小阿姨呢。”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果真,夏如畫一下子扭過頭來,挑着眉毛問道:“呦,還有一個呢。”
接下來我就極力的將小阿姨描述成一個十分的平凡,毫無亮點的女人。
聽到最後夏如畫直接讓我打住了,說她不想聽了,我沒必要跟她解釋。
接着她就幽幽的道:“你怎麼着我也管不着,我又不能時時刻刻跟在你面前,但是你心裡自己清楚姐姐我對你的好就行了,是我的我自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再怎麼挽留也無濟於事,當然,你比較特殊,我可以多挽留幾次。”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感覺心裡有點不舒服。
夏如畫看到我神色上的不自然了,揉了揉我的臉,開口道:“好了,我剛纔只是逗你玩的,就算你說讓我今晚上陪你,我都沒時間,我等會還要回去加班呢,好了,送我回去吧。”
我知道夏如畫說的這番話是讓我寬心的話,但是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開車將她送了回去,她說她有時間再聯繫我。
在我往回走的路上,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竟然接到了孫崇文的電話。
我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個不顯眼的微笑,接起來,開口道:“喂,文哥,今天過的還好嗎?”
那頭的孫崇文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的君子作風,先是有點難以自制的冷笑了兩聲,接着就對我惡狠狠的開口道:“陸遙啊陸遙,你真行,我沒想到我竟然會輸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裡,行,你真行,但是你認爲你真的贏了嗎?”
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我對孫崇文的忌憚是極深的,因爲這個人是個極爲可怕的人,也是一個十分注意細節的人,也是一個很有大局觀和目光深遠的人,要不是因爲我憑着一絲運氣,根本不可能將他逼到現在的絕路上去。
我思量了一下,確定我沒什麼把柄和弱點在他手上,纔開口問道:“哦?文哥時至今日你還有什麼後手嗎?”
那頭的孫崇文沒有回答我,而是用一副陰冷的語氣開口道:“你等着吧,我跟你說過,你會死在我前頭,不是嚇哄你,是跟你說真的。”
說完之後他就跟個瘋子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