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風鈴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悠然,對方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的?”風鈴一臉吃驚地瞅着她。
“我就是這麼過來的!多少次想放棄,以後還是捨不得。有時候就想,這輩子就跟他這樣過下去。他不娶,我不嫁!”
顧悠然輕聲笑着,那笑意裡的無奈,只有愛過的,傷過的人才可以體會。
她輕搖着杯中酒,喃喃:“沒事,喜歡吧!即使不能在一起,至少不會留下遺憾。”
風鈴又趴下了,醉醺醺的小聲嘟喃:“可你以前不是說,楚昊遠心裡裝的別人,我這樣單相思,會很痛苦,叫我忘了他嗎?找個喜歡我的人嗎?”
“那你忘得了他嗎?你願意找別人嗎?”顧悠然轉頭看向她又反問回去。
“我是忘不了!可是,我不想再作踐自己,我又不是沒人喜歡,幹嘛非他不可!”風鈴有發酒瘋的預兆。
顧悠然笑着戳戳她的頭,八卦的打聽:“和他有進展?”
“他?哪個他?”風鈴微眯着朦朧的眼,故意裝傻。
“林大少啊!那個林旭不是一直對你有意思麼?”顧悠然直接指名道姓,不給她裝傻的機會。
哼!凝萱姐,你又出賣我!
風鈴心中鬱郁,林旭和她的事情,只有冷凝萱知道,除了她說出來,不然顧悠然是不會知道的。
在感情上,風鈴是個打一下走一步的人,林旭要是沒對她有明確的表示,她是絕對不會動腦筋去考慮,他們之間現在這個詭異曖昧的關係的。
“我和他之間沒什麼!”風鈴搖了搖頭,他只是幫她趕走了那個欺負她的中年“泰山”,他只是抱過她,在她哭泣的時候安慰過她。
可是,他又什麼都沒說,她不知道,這一切,對他而言,是不是就是對她有意思。
而且,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該喜歡他,他的花名在外,根本就不是一個良人之選。
她是風家大小姐,他是林家大少爺。要是他真的對她做出很多讓人誤會的事情,也只是因爲她的身份背景,一切與愛情無關!
“風鈴,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愛情,不會主動撞入你的懷中的……”顧悠然的眼也微微的迷濛起來。
就在顧悠然喝得迷迷糊糊,快要醉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飄入她的鼻尖。
等她慢慢睜開眼睛,人已經在冷翎寂的懷中。
顧悠然仰面看着冷翎寂面無表情的俊臉,癡癡地笑對他着說:“老公,晚上請個假唄!”
一句“老公”已經把冷翎寂的心叫化了,微微心軟地低頭瞅了她一眼。
可看到她醉酒後緋紅的雙頰,迷離的雙眼,水潤的紅脣,真真是明豔不可方物,心中又不覺沒來由的生氣。
什麼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喝上酒,就全忘記了。
上次怎麼差點吃虧的?自己爲什麼每天把她帶在身邊的?這是忘得一乾二淨啊!
要是就這麼輕易原諒她,以後還得了?不是要上天了。
可以愛她,寵她,縱容她。但絕對不能放任她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冷翎寂帶着顧悠然到家,她的倒頭就睡,冷翎寂也真的沒動她。
第二天一早,顧悠然揉着昏昏沉沉的腦袋起牀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一片的冰涼。
牀頭櫃上擺着一個藥瓶和一杯水,水杯下面壓着一張紙條。
顧悠然拿開水杯,拿起紙條看着:頭疼就吃兩粒藥,好好休息!今天不用來上班。
捏着紙條,顧悠然頓時覺得心裡愧疚要死。她總是無限地揮霍着他的寵愛,從來不曾站在他的角度想過。
昨晚她就這麼走了,根本就沒考慮過他的擔心。
上次的事,傷冷翎寂比傷顧悠然還要多,他一直愧疚沒保護好她。
現在顧悠然的安危,時時刻刻都掛在他的心上,可是她卻不懂!
他給你的關愛,一直不聲不響。可等你反應過來,總是大痛大傷。
顧悠然急急擰開藥瓶,倒出兩個藥丸,合着水吞了下去,就匆匆忙忙下牀,跑去洗漱了。
雖說沒有去上班,顧悠然也沒覺得日子有多麼的輕鬆。吃完早飯,她本來想去買麪粉還有肉回來,給冷翎寂包餃子。
可是宿醉的腦袋,真的悶悶沉沉地發疼,她只好又跑回牀上躺着去了。
這一躺,一天就這麼一晃而過,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
顧悠然望着被霞光染上一層緋紅的窗口,慌慌忙忙起牀,跑出去買麪粉,肉,芹菜,回來包餃子。
這天晚上,顧悠然真的給冷翎寂包了餃子。
冷翎寂下班回來,從窗外就看到正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身影,嘴角不禁溢出一絲歡愉的笑意進了屋,放下手裡的公文包就向廚房走去。
“你在忙什麼?”冷翎寂雙手抱胸,歪在廚房的門框上,看着裡面正洗菜的顧悠然,揚着低沉悅耳的聲音問道。
“哦!晚上包餃子,你昨晚不是要吃餃子的嗎?”顧悠然轉過頭對他微微一笑,又轉過頭認真的洗菜。
“哦?包餃子嗎?等着,我來幫忙!”冷翎寂一聽來勁兒了,轉身就去換衣服,要給顧悠然打下手。
“你會嗎?”顧悠然對着那匆忙離去的背影,大聲問道。
跟冷翎寂在一起這麼久,顧悠然就沒見他包過餃子。
“不會可以學!本少,更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門外傳來冷翎寂喜氣洋洋的聲音。
“切——!什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真這麼想,幹嘛還要我每天做飯,折磨我?”顧悠然撇着嘴,不屑地冷哼着。
過了一會兒,換好衣服,圍上圍裙,頭上還紮上頭巾,帥氣逼人的冷翎寂出現在門口。
顧悠然嘴角抽了抽,無聲腹誹:做飯還要打扮這麼帥,真是臭美到天際了!
對於顧悠然蔑視的眼神,冷翎寂不在意,站在顧悠然身邊,有模有樣的學着。
“啊!悠然,我水放多了怎麼辦啊?”
“悠然,麪粉又加多了……好像太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