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蘭正剛說完的時候,孫金龍被氣的說不上話來,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反駁,蘭正剛所說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他的意思就是,這幫人沒有殺死你就肯定不是我的人乾的,如果是我的人出手,你小子現在肯定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孫老大,你貴爲斷金亭的堂主,肯定的最不少人,有人向你送子彈也是很正常的事,可你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人。我蘭正剛不屑於做這種事,更何況,如果我想的話,我也不會給你一個警告,警告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就會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幹掉你!”
蘭正剛說着,手裡比劃了一個一槍斃命的手勢,他銳利的眼睛看着孫金龍,看的孫金龍火氣更大了。
“哼!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我要是查出來這是你乾的話,你就別怪我不客氣。”孫金龍大聲地迴應着,
“咳咳!”沈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咳嗽了幾聲,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管家給沈昆遞過來一個紙巾,沈昆擦了擦嘴巴後說道:“吵夠了沒有?現在這裡還是我當老大,你們這樣吵?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
沈昆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力度大家都能感受得到,誰也沒有不敢再次爭吵了。
沈昆看了看他們兩個之後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幫內耍槍的,要是你們都吵起來了?那麼咱們這個幫是要散了嗎?我們洪幫最看重的就是義氣和團結,以前我們都是華人,在外漂泊的華人,這幾年有一些外國人加入,但是我們一樣不能丟了團結!團結是我們的立足根本!孫金龍,難道你忘記‘斷金會’創始人馬鐮刀老前輩說過的話嗎?”
孫金龍被訓斥的不敢大聲說話,他連忙點頭道:“沒有!我時刻都記得。”
沈昆接着說道:“回去好好調查清楚,我現在告訴你們兩個,誰要是再敢擾亂本幫,我沈昆對他絕不留情!”
沈昆說的時候,狠狠地敲擊着面前的桌子:“都回去吧,這個事情到此爲止了。”
蘭正剛和孫金龍,相繼告別了沈昆走了出去,蘭正剛戴上墨鏡走到孫金龍面前,他伸出右手說道:“孫老大,要是你想握手言和,那麼咱們還是好兄弟,可要是你想繼續這樣下去,我打賭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孫金龍不屑地看了一眼蘭正剛的右手,他呸的一口吐在他的手掌上說道:“僱傭狗,我告訴你,你們都會被我一個個的慢慢殺死。”
蘭正剛笑了笑:“那就要看誰的運氣好了。”
哥剛和蓖麻仔算是比較倒黴的,兩個人和其他乘客一起被帶到了一個寨子裡關押了起來。幾個小時之前,那一個叫做老七的人還揚言要殺死他們兩個,後來那個鱷魚極力阻止,老七纔沒有殺死這些人。
老七有些鬱悶,他咋咋呼呼的說道:“誰愛帶誰帶,老子反正是不帶,媽的!一個梭子突突不就行了
?”
“混蛋!全都打死了,我們就麻煩了!你這個白癡,就知道嚷嚷着要殺人殺人!你的腦子裡難道裝的都是漿糊嗎?不知道殺人之後對我們的影響嗎?”
鱷魚惡狠狠地罵着。
老七聽後笑了:“行啊,那要是你想帶走的話,你就把他們帶走好了。”
“我帶走他們有什麼用?聽這小子,現在把他們原地放了,我們分好東西之後立刻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的。”鱷魚在一次建議說道。
“不行!”老七顯然不同意他的建議:“他們不能被放走,不然他們報警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愛放不放!”鱷魚說完,帶着人向前走去。
砰!一聲槍響傳來,老七舉起手槍打死了一個乘客,子彈從他的腦袋裡面鑽過去,半個腦殼都被削掉了。
鱷魚驚慌的跑回來,他看到老七正在指揮着幾個手下把那個屍體扔到湄公河裡面。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鱷魚一把抓住老七的脖子,當頭給了他一拳。
老七身單力薄,被這一拳打的栽倒在地。老七的手下不願意了,他們立刻端起自動步槍,對準了鱷魚。鱷魚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老七的手下準備動手,他們也都端起步槍,準備着要動手。
雙方眼看就要火併起來,鱷魚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弟兄把槍都收起來。老七被從地上扶了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呸的吐了一口說道:“鱷魚,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連老子都要打?”
鱷魚抓起他的領子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個瘋子!屍體扔到河裡會衝到下游,到時候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你這頭蠢豬!”
老七自知有些理虧,他不屑地說道:“既然你那麼願意帶着這幫人走,那你就把他們帶走好了!”
鱷魚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知道把這些乘客都留在這裡,老七肯定會把他們全部殺掉,他並不是什麼出於善良的目的,而是他不想因爲殺掉過多的乘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們只是劫財,沒必要傷及性命。
鱷魚把人帶走了,老七在他們的隊伍後面呸的吐了一口,來表示自己的不屑和不滿。老七的一個手下走過來不服氣的問道:“老大,那個鱷魚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只要您說一句話,我們兄弟立馬乾死他!媽的,他算是一個什麼東西?”
老七挑着眉毛看了看那個手下,他帶着一種瞧不起的語氣說道:“乾死他?要說到殺人,他殺過的人頭加起來,比你小子打出去的子彈都多。”
老七說完,那個手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動彈了,一個人走過來訓斥道:“哎呀,你這個笨蛋,連鱷魚是誰都不知道?鱷魚當年在湄公河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劫匪,殺人不眨眼!你小子還想弄死他?他一會手指頭就能把你小子碾死!”
就這樣,蓖麻仔和哥剛被押解到了鱷魚所在的寨子裡,金三角的住房
多爲兩層,由於潮溼多雨等緣故,第一層基本上是不住人的,大都是喂一些牲口,或者乾脆什麼東西都不放。
鱷魚住在寨子的底下挖了一個大坑,裡面用來填裝一些豬糞。哥剛和蓖麻仔他們被趕到了裡面,和臭烘烘的豬糞攪在一起,一股子噁心感悠然而上。
蓖麻仔險些嘔吐,好在的是他忍住了。齊腰深的豬糞池子裡,不僅有稀稠不均的豬糞,還有很多正在蠕動的蛆蟲和亂哄哄的蒼蠅,人在裡面的待遇可想而知。
一個年級稍微大一些的泰國商人,因爲忍受不住這樣的牢房,竟然暈倒在裡面,他這一暈倒還沒有人扶住,所以咕嘟的喝了幾口臭烘烘的豬糞水之後,就一命嗚呼了。
哥剛也極其厭惡這裡面的環境,他對蓖麻仔悄聲地說道:“我們必須要出去。”
蓖麻仔道:“你有什麼辦法?”
“把他們幾個都叫過來,咱們商量一下,不然在這裡待着,不用等到明天,我們就一定會臭死!”
哥剛說着的時候,不斷地看着四周的動態。前面幾個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標準的哨兵,他們只是象徵性的在那裡站着,其中的兩個人還都抽着煙,聊着天,看樣子很悠閒。
這天晚上,劫匪們都在這裡舉行慶祝儀式,所謂的慶祝,無非是搞來一些酒肉,大吃大喝起來。
站崗的看守估計沒能去吃上酒肉,心裡面有些不平衡,不時的來戲弄這些被看押的囚徒,有時候,他們乾脆站在旁邊,直接尿到他們的臉上。
“辦法有了。”蓖麻仔湊過來對着哥剛簡單地說了一下,哥剛聽後不時地點頭,蓖麻仔悄悄地湊到其他幾個人耳朵邊,一五一十的把這些話跟他們說了一下,那些人聽後紛紛點頭。
這時候,蓖麻仔對着哥剛當面一拳,他大聲地叫囂道:“來吧,你這個混蛋!你他媽的把你身上的蛆蟲竟然敢弄到我身上來?看我怎麼把你淹死在這個糞池裡!”
“是嗎?誰淹死誰還不一定呢?”哥剛當面回敬了他一拳,這一拳頭的力度很大,把蓖麻仔打的差點仰面翻了過去。
其他的人也都跟着大聲的叫了起來,他們趕緊喊着外面的看守人員過來。外面的看守揮舞着鞭子走了過來,那個人大聲地叫着,想要抽他們幾鞭子,可惜的是他到了旁邊之後才發現自己拿的武器根本不合適,因爲鞭子根本打不進去。
他走近幾步的時候,哥剛忽然上前,一下攥住他的腿,其他被關押的乘客嗷嗷的叫聲已經蓋住了這個人的叫聲,蓖麻仔上前,一拳給他打暈。
蓖麻仔從他的腰間把他的鑰匙奪了過來,然後打開牢門涌了出去。
哥剛撿起那個看守腰間的一把自動步槍,他拿起幾個彈匣,嘩啦一下把槍推上槍膛。對面的一個看守剛要動彈,哥剛迎面一個連射,那人就被打死了。
蓖麻仔上去撿起那個的自動步槍,帶着大家向着外面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