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炎天肆歷來將炎夜麟看作廢物一個,是衆多皇子中最容易欺凌的一個,他和炎洛殊一樣,閒暇之餘把欺負炎夜麟當作消磨時間最好的娛樂。
蘇苓隨着炎夜麟前往前廳,還未踏入,就看見管事嬤嬤點頭哈腰給太子和六皇子端茶倒水,好不殷勤。話裡話外也都是奉承和遵守,完全不似當初蘇苓來的時候那般強硬和蠻橫。
蘇苓冷哼一聲,炎夜麟聞聲回頭看了蘇苓一眼,見她臉上都是憤憤不平和鄙視之態,忽然低聲對她說道:“想不想看好戲?”
蘇苓沒預料到炎夜麟會突然回頭,神態還未來得及收斂,高大的身影俯下,貼近自己的耳側,溫熱的氣息透過耳朵傳遞到全身,酥酥麻麻。
觸電一般,蘇苓往後縮了縮,還不忘回敬一句:“什麼好戲,看他們如何羞辱你嗎?”
炎夜麟輕輕搖頭,頓了頓,繼續說道:“剛剛你在書房爲我表演戲法,我很喜歡。現在我也讓你看一出好戲,不僅好看,而且還爲你出氣。”
蘇苓還在奇怪他的話,就見眼前男人詭秘一笑,轉身一瘸一拐地踏入前廳。蘇苓好奇,緊跟其後。
“不知道大哥和六弟前來,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基本的禮儀,炎夜麟還是要做到的。
那明朗清爽的笑容掛在炎夜麟臉上,忽略掉他的耳背和腿腳的殘缺,在衆皇子中,那也是美男一枚。
蘇苓忽略掉心口酸酸的感覺,站在炎夜麟身側。看到炎天肆和炎洛殊那副欠揍的嘴臉,不由自主的,蘇苓總是輕易被挑起保護炎夜麟的慾望,像只好斗的母雞一般,要爲炎夜麟捍衛僅剩的尊嚴。
炎天肆坐在首位,臉上譏諷的笑意堆積,高擡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шшш▪тt kǎn▪C ○
蘇苓奇怪,皇上的眼神是怎樣的,這樣一個人,是如何當選太子的!
在看到炎洛殊時,她瞬間又反應過來,歷來先立長,若非犯過不可饒恕的大錯,即便皇上最喜歡的兒子是二皇子殿下,在皇后和太后的助推和壓力之下,也不得不立炎天肆爲太子。
說到底,還是自由好,比皇上都來得自在。
蘇苓越是見識到皇家之間的無奈和紛爭,相互之間的爾虞我詐,越是堅定了她要離開的決心。
“喲,蘇家三小姐也在這兒啊。”炎天肆別有意味地上下打量蘇苓,眼中除了驚豔慨嘆之外和,還有着淡淡的譏諷,語氣中卻透着酸酸的感覺。
上次牡丹花會一事,蘇苓被太子冤屈,之後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那日太子和蘇珍饋贈,這個仇,她一定會替這副皮囊的主人討回來。
記起牡丹會的事情,蘇苓眉心一緊,挺直身子,不卑不亢地望回去,目光中多了倔強:“蘇苓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行完禮,蘇苓坐定在炎夜麟身邊,照舊回望炎天肆,直到看的他悻悻收回目光,落敗般恨恨地剮了眼炎夜麟移開目光。
炎夜麟將兩人的暗鬥看在眼中,嘴角微揚,望向蘇苓的目光中帶了寵溺。
這讓一旁的炎天肆和炎洛殊更加咬牙切齒,認爲炎夜麟縱容蘇苓和他們對抗,也心知炎夜麟鎮不住蘇苓。
炎洛殊早先被蘇苓打擊的體無完膚,在衆人面前出盡了洋相,失了顏面。這次帶着太子前來,就是想要好好的羞辱一番炎夜麟,正好蘇苓也在,一併將之前的屈辱給結算了。
炎洛殊哈哈笑着,揚高聲調,承接着剛纔炎天肆所言:“就是說嘛,蘇家三小姐對所有人冷漠,唯獨對三哥上心,皇后娘娘賜予的這樁親事還真是成人之美。”
炎洛殊目光在蘇苓和炎夜麟之間來回,話鋒一轉:“不過,蘇家三小姐還未過門,就屢屢進入三哥的府邸,當真不怕外人認爲你不守貞操,攀高枝心切嗎?傳開來,豈不是遭人恥笑,丟了蘇丞相的顏面?”
炎洛殊話音剛落,炎天肆和他放肆的笑聲在前廳迴盪。
蘇苓握緊身側的拳頭,看着兩人的嘴臉,恨不得將桌上的茶水澆灌到他們臉上,毀了容纔好,省得出來招惹少女傷心。
炎天肆雖然貴爲一國的太子,在外的言行舉止有所收斂,可即便如此,桃色事件也還是源源不斷。衆女子懼怕太子尊貴的身份,即便吃了虧也不敢討回公道,因了他這一張俊美的容顏和高貴的身份,又不知道吸引多少女子心甘情願的沉淪,從而不計較名分和未來。
蘇苓一向最討厭紈絝子弟的風流,再加上職業習慣,見一個教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