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後便被主人強迫着放軟,柔若無骨般偎依了過來。
別,別反抗他,這種人肯定天生受虐狂,越抵抗越來勁兒,等他膩味了,你就當作是做了個噩夢,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別反抗他。
蔣晴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着,強忍着掙扎的衝動,反而是貼得緊了一些。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她在離開那個酒店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的。
黑澤凱很是溫柔地捧起她的臉,嘴脣輕柔地落在她的發頂,方纔被磕着地方,一觸即離:“真笨,這樣也能撞着。”
那麼溫柔的語氣,那麼深情的眼神,哪怕是蔣晴千百次地向自己強調這男人的真面目,那一瞬間的關愛,也差點就讓她沉溺了進去。
她臉紅了。
黑澤凱帶着讚許的目光欣賞她透紅的臉,就着把人摟在懷裡的姿勢,伸手就將人的衣服給撕開了。
“你做什麼!”再怎麼打定了主意不抵抗,遇到這樣的情況,蔣晴還是條件反射地掙扎起來。
“別動。”黑澤凱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中警告的意味卻非常明顯。他很滿意蔣晴不自覺的情趣一般的掙扎,也更加滿意,她會很乖覺地停下。
蔣晴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着眼睜睜地看着他撕裂了自己的衣服,剛纔的溫情就這樣轉瞬即逝。她擰過頭不再看,緊緊地咬住了嘴脣。
“乖女孩。”黑澤凱喜歡她的表情,他湊過去,輕輕地啃咬她豐潤的脣瓣,“要記住,你身上只能穿我給你的東西。”
彷彿是配合他的話一樣,蔣晴身上的衣服,就這樣被撕了個乾乾淨淨。這個男人,到底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這是我自己買的……”
“那也不行。”黑澤凱的笑聲聽起來異常的愉快,他撕碎了她外面的衣服,但是卻用非常溫柔的動作,將她貼身的衣服,慢慢地往下解。
蔣晴只感覺被他的手指的碰到的皮膚,就立刻泛起一陣難耐的顫慄:“……不要,有,有司機……”
她的整張臉,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口,聽見他胸口振動起來發出悶悶的笑聲:“他看不見。”
蔣晴偷偷地,擡起來半張臉,飛快地瞄了一眼前排的位置,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車裡降下來一道黑色的簾幕,將前座和後座隔開了。
這男人絕對就習慣了隨時隨地發情
,不然怎麼可能連車上都還有這種裝置!蔣晴剛腹誹了兩句,就發現,他脫乾淨了她的衣服,居然就沒有下文了!
不僅是沒有下文,而且連懷抱都懶的施捨給她的樣子,他坐直了身體,接起電話來,語調沒有半點正常人在這種時候被打攪的不耐煩。
蔣晴看看衣冠楚楚的黑澤凱,下意識就雙手將自己環抱起來,縮了縮,又覺得不太保險,便鬆開一隻手,手指輕輕放在沙發手,指尖偷偷摸摸地爬過真皮的座椅,去夠被黑澤凱丟在一邊的衣服。
明明看起來是很專心接電話的黑澤凱瞥了她一眼。
蔣晴心中一驚,將手縮了回來。
“嗯,好,就這樣。”掛掉電話,黑澤凱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笑意卻半分沒到眼底,“你還打算穿回去?”
“沒有。”蔣晴覺得這種男人,似乎天生就有把別人壓制成狗腿的魔力,她才見他第二面,連這種回答都順口了起來。
“嗯?”黑澤凱輕輕地哼了一聲,帶着婉轉的,悠長的,略微上揚的尾音。
“我就是有點冷……”蔣晴的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她不是冷,應該是緊張,或者恐懼。
“哦。”這是蔣晴第一次知道,有男人使用這種語氣詞,也能將一個音,表達出這麼多種不同的味道來。他的眼神,用淡漠的,單純審視和評判的目光,從她的身體上掃過。
黑澤凱非常仔細地打量着她的臉頰,眉毛,躲避了他的目光而低垂下去的眼睛。周圍閃過的路燈,讓她的長睫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片誘人的陰影。然後是纖細的脖子,皮膚光潔沒有一絲紋路,肩膀光滑而圓潤,鎖骨略明顯,但卻不至於讓人顯得過分的消瘦。
被擋住的胸口雖然有些遺憾看不清楚,但是他還能記得恰巧一握的尺寸。然後那柔軟的腰肢,小腹隨着呼吸略顯起伏,能讓他回憶起她那日瘋狂的扭動和索取。他臉上的充滿深意的笑容越發重起來,目光再順着她的小腹,落上她的腿間。
蔣晴越發被他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她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單用眼睛看,就讓她感覺自己彷彿被他的手撫摸過一樣。她異常尷尬地將臉轉開,覺得自己的整個腦子,都是燒起來一般,所以呼吸也跟着炙熱起來。
下意識地,她便用力地將她本來就攏在一起的雙腿,並得更緊。
但是這並沒有讓她好過到哪裡
去,她依舊能感覺到,他有如實質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大腿上,愛撫過她繃得緊緊的,優美的大腿線條,然後才徘徊到她藏在座位的陰影中的筆直的小腿上。
“蔣晴。”他突然就這樣輕言喚她的名字。
“有。”話一出口,蔣晴就想要抽死自己,和上課被老師點名一個語氣,她的腦子裡,現在到底還能夠思考些什麼?
黑澤凱的聲音溫柔,還帶着點笑意,不排除他是忍笑,彷彿哄騙般說着:“來,手給我。”
他的面孔,大半都藏匿在陰影中,偶爾被一閃而過的路燈照亮,只是瞬間的光華,就讓蔣晴的心臟忍不住又慢了半個節拍。她居然就那樣被蠱惑了,鬆開了自己遮着胸口的手,呆呆地伸了出去。
“真聽話。”黑澤凱抓住她的手,將她的雙手扣在一起,拉高按到座椅的靠背上,“現在,腿分開。”
蔣晴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着他。她的思維,被他的話翻攪得一團混亂,錯愕地半張臉嘴脣,想要說話,卻是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黑澤凱的腿伸過來,在她的腳上輕輕踢了兩下。
蔣晴的大腿顫抖着,卻不敢用力,就那麼被他輕易地踢成分開的樣子。明明就是一早就能夠猜到的結果,不是嗎?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黑暗中,蔣晴感覺到,他微涼的嘴脣,輕輕地拂過她的額頭。她的身體顫慄起來,然後她聽見他充滿戲謔意味的語調:“我都沒有想到,只是看了看你,你就會這麼想要了。”
真皮的椅子,汲取了她的體溫和汗水,彷彿是她的另外一層皮膚一樣服帖着她的身體。蔣晴腦海裡那根名爲剋制的弦,瞬間繃斷,她不管不顧地掙扎踢打起來。
這車再怎麼寬敞,和蔣晴現在這麼大幅度的動作比較起來空間也算是狹小,畢竟黑澤凱想着要到她學校去,並未很誇張地開房車出來。因此,人她沒有提到,反而是自己的小腳趾,撞到了前排的座位。
腳趾一抽,頓時就痛得她身體都縮了起來。
“鬧什麼,你的身體不是很誠實地在說想要嗎?”黑澤凱同她並排坐着,只騰了一隻手出來,將她的手壓在座椅上,剛纔那一通踢打,除了讓他看見更多的好東西,倒是分毫也沒讓他狼狽。
蔣晴的呼吸一滯,腦子已經有些不太清楚了,居然恨恨地說:“那你到底在磨嘰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