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W的認可後,杜西舟立即把這份策劃書交給了市長,看了杜西舟的提議他當即就提出了那個大家都能想到的問題。
“市長,公路設施這塊兒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只不過能不能麻煩你出一個通知,告知一下這件事情,你也知道我年輕,很多人都不服我。”
杜西舟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當初她險勝白月塵,很多人都表示不服,雖然白月塵也是一個新人,但是大家更加願意在一個男人的帶領下做事。
“好的,杜總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全力的配合你。”市長也不是傻子,既然有人願意做這個又出錢又出力的事情,自己又何樂而不爲呢?
反正他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至於捐款嘛,他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市長,自然不能跟這些企業家相提並論,隨便意思意思就行了,事成之後這份榮譽裡也有自己的一份,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接下來的幾天,杜西舟也是真的忙,雖然她的腳還沒有完全的康復,不過拆了石膏也能勉強的下地活動了。
慕楠風堅持不讓她去公司,她只能每天在家裡打電話,一家一家的跟那些願意參與捐款的企業溝通覈實。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願意不願意的,人家市長髮話了,之前讓他們去考察,大家都找藉口矇混過去了,這次擺明了讓他們掏錢,他們還能有什麼藉口?
銀行卡凍結了?公司倒閉了?還是自己忘記密碼了?
捐錢也是無奈之舉,大家嘴上答應的痛快,其實有好些人都在背後暗暗的唾罵杜西舟,真是要死還要拉上一幫人去墊背。
不過也有一些積極配合杜西舟的人,比如畢廈。
他一聽說杜西舟要籌錢,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杜**,你覺得我捐多少合適?”
“畢財神客氣了,多少都是你的心意,你看心情給就行了。”杜西舟也開玩笑的迴應着他。
畢廈這個人從不在金錢方面不吃虧,她還真不好強制人家捐多少,只要人家不反對就行,能湊一點是一點吧!
“那我捐六十萬好了,預祝你們開工大吉,六六大順!”
“好的,我就先替鹿港村的村民謝謝你了。”杜西舟生怕畢廈下一秒會反悔,馬上把金額填了上去。
“謝什麼啊,都是小事。反倒是你,要注意身體,別一忙起來又連飯都不吃了。”畢廈知道杜西舟這個臭毛病,掛斷電話前特意叮囑了一句。
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杜西舟有些爲難了,沈氏跟白家,這兩者之間,她還在猶豫應該先給誰打電話。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決定先給沈家打電話,沈夫人的情況她也不敢貿然打擾她 ,只能打電話跟沈赫了。
杜西舟沉着氣撥通沈赫的電話,本以爲沈赫會藉着這次機會對她百般刁難,但是人家這次的態度出奇的好,讓杜西舟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呃······我想你也知道我打電話的目的了,所以你們······”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跟財務那邊打好招呼了,到時候會把錢轉到指定的卡上去的。”沈赫打斷了她的話,果決的迴應道。
杜西舟着實沒有呢想到她會這樣爽快的答應了,心裡還有些不踏實,“這事兒不急的,你要不然再考慮考慮?“
她生怕沈赫會中途反悔,再次確認一遍。
”不用考慮,這是我媽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沈赫回答得很果斷,語氣見似乎還能聽出一種男人的責任感。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真是稀奇,這傢伙居然有一天也能讓她另眼相看。
迴應杜西舟的是一陣忙音,她冷笑一聲,覺得這個沈赫越來越陌生了。
算了,什麼陌生不陌生的,與她何干。
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白月塵的,電話響了很久對方纔接,更奇怪的是那邊接通以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好,請問是白總嗎?”杜西舟好奇的問了一聲。
“是我。”那邊傳來白月塵清冷的回答。
“杜總是爲鹿港村的事情打電話來的吧?”白月塵早有預料的問。
杜西舟嘴角僵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回答:“是的。”
自從知道他就是白煬以後,杜西舟就再沒跟他有過接觸,她想就算遇見了,自己多半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相處吧,好歹同學一場,她怎麼就沒有認出來呢?
“看來杜總這次是下定決心了?”
“嗯,村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我這裡了,我怎麼好讓大家失望。”杜西舟知道白月塵在這件事情上一直跟自己唱反調,至於爲什麼,白月塵沒有表態,她也不稀罕問。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他們之間達成不了一致的看法,她也不強行自己的想法硬塞給人家。
不過她沒有想到白月塵最後居然也出現在了捐款企業的名單上,這一點讓她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既然是杜總親自開口,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謹慎,所以能麻煩杜總親自過來把錢提回去嗎?”電話那邊的白月塵慢條斯理的從嘴裡吐出這句話。
杜西舟神情一頓,微蹙着眉頭,“你不會準備的現金吧?”
“就是現金,我覺得這樣更有誠意一點。”
“好,那麻煩白總把地址給我,我馬不停蹄的就過來取。”杜西舟也不是吃素的,她怎麼會聽不懂白月塵的故意刁難,在心裡罵罵咧咧了一會兒,她才沉住氣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虧得這是最後一個電話,要不然杜西舟一定會被氣得後面的電話都不想打了。
掛斷電話後,她口乾舌燥地挪到客廳喝水, 那粗魯的放杯子的聲音立即引起了慕楠風的注意。
“這麼大火氣,是事情不順利嗎?”
“本來挺順利的,後來遇到有人作妖。”杜西舟也不知道找誰發泄去,只能把自己心裡的委屈說給他聽。
“你說這個姓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不想給就直說,何不這樣拐彎抹角的折騰人,弄得好像是我跟他要錢一樣。”
這個白月塵是好是壞,杜西舟說不清楚,反正就覺得這人陰陽怪氣的,探不出虛實來。
慕楠風聽完老婆的抱怨,斂了斂眸子,心疼的說:“那就不要了,讓他在那裡等着,消遣人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不,我就要去,他不是不情願給嗎,我就偏要讓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