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來晚了,對不起,更新晚了……)
一口血,從北佻明嘴中喀出,可臉上掛着的,卻是依舊桀驁不馴的笑。
這場戰鬥在完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又在驚愕中結束。會五派招數的北佻明,會說話的狗,會變身的青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這些人大腦停擺,一件比一件吃驚的事,考驗着他們的承受能力,他們就這樣,呆滯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整場戰鬥!
風捲着滿地的殘葉,飄舞在衆人的眼前,結界散去,卻是滿目倉夷。
“你是不是在找水火轉世?”張玄緊緊地看着重傷的北佻明。
北佻明嘴角一揚,一口氣,硬是撐起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冷笑掛在嘴邊:“哈哈,想知道嗎?可惜……你沒機會了!”說罷,右手一揚。
張玄暗叫不好,當所有人尚未反映過來之時,一團火焰,瞬即由北佻明的右手向周身蔓延,轉眼間,北佻明已身處火焰之中,只聽北佻明輕聲說道:“對不起,BOSS……”便化作灰燼,魂飛魄散!
北佻明,*了!(北佻明讀者:“我就這麼掛了?”作者:“嘿嘿,別急別急。”)
“佻明!”雷喏痛苦地繃緊身體,仰望蒼天,“爲什麼!爲什麼會是你……”雷喏嘶啞的吼叫喚醒了所有人,他們依舊無法消化方纔所看到的一切,木吶地做出反映。
“雷先生節哀!”連康成輕拍雷喏的肩膀。
“是啊,雷先生,北佻明騙取你的信任,就是爲了挑起五行家族的戰爭,如今*,你也別太難過!”鍾鐵力勸道。
一聲聲寬慰在洛心湖,炎魑和雷喏之間傳遞,因爲,他們是此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
一雙目光停滯在張玄的身上,馬天行耳邊一直迴盪着張玄跟北佻明最後的對話:“是不是在找水火轉世?”“想知道嗎?可惜你沒機會了……”她問的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什麼水火轉世?難道另有隱情?
點點星光慢慢上升,與滿天的繁星交相輝映。爲什麼?爲什麼不肯回答我。張玄仰天望着那點點星光,無法呼吸。
腦中滿是北佻明死前輕蔑的笑容,彷彿在說你根本就不配知道!真的不配嗎?若真是如此,那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北佻明在找水火轉世。是的,她在找他們,去取那兩件上古的神器:水月火陽!
呵,她到還真沒說謊,挑起水火兩派的戰爭。
千萬年前,一次大戰,毀天滅地,神終於明白人類擁有力量的嚴重後果,從此封印力量,打入輪迴,但不變的,卻是他們額間的封印,是的,只要看到靈魂,就能找到水火轉世,無論男女。
如此重大的陰謀,難道只有北佻明一個人嗎?寒意頓時襲上後背,會發生什麼?未來會怎樣?頭好痛,心好慌,呼吸變得急促。
這一切真的就會這樣結束?還是,只是開始……
阿修仰頭望着出身的張玄,不知爲何,這樣的張玄他不喜歡,那種隱隱的孤寂和悲傷,讓他心酸,他好希望張玄變回那個,會跟他爲了爭雞腿而打架,會跟他一起打遊戲,會踹他屁股,會時常傻笑的張玄。
是連家改變了她,自從她來了連家很少見到笑容,癡癡地望着那日月潭,然後滿面愁容地嘆氣,她究竟在擔心什麼?想說什麼卻又無從說起,忽然好想恢復人形,帶她回家,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神傷的地方。
“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連銳無限惋惜,找到了兇手,心卻無法舒暢。
而其餘人此刻的感覺亦是如此,聲聲嘆息迴盪在連家上空,風漸漸轉爲柔和,但卻寒冷入骨,就像是北佻明的笑容,溫柔但卻隱藏殺氣。
衆人一陣哆嗦,朝馬天行與張玄走去,說到底,是他們找到了兇手,應該表示表示。可忽然,馬天行輕輕帶過身邊呆滯的張玄,旁若無人地將張玄帶離院子,帶出神社,走在那片竹林中。
帶走張玄是馬天行事先想好的,她此刻需要安靜,看她那一副無法接受北佻明*的神情,就看出北佻明的死似乎對她的打擊相當大,只是,爲何會如此?
“你無法接受北佻明的死?”依舊靠在早上的竹竿上,俯視着滿臉詫異的張玄。
月色變得朦朧,在樹葉總若隱若現,猶如羞澀的少女,用片片竹葉遮起她柔美的光輝,樹林輕搖,那似有若無的銀霜灑落在小道上,螢火蟲靜靜地拾起月光,裝入自己的囊中。
翠綠的身影在張玄眼前飛過,也喚回了她的遐思,望着那翩翩起舞的螢火蟲,北佻明*後化作星光的情景再次浮現眼前。是啊,她怎麼*了?自始至終都無法接受她的*。最重要的,被熊熊火焰燒燬的,不僅僅是北佻明,還有陰謀,那本可知曉的陰謀。
呵,輕笑一聲,緩緩說道:“天行,我想做個普通人……”
天行?馬天行驚訝着,她那聲天行是如此親切,如此熟悉?爲何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哀傷。
“可惜……我是張家人,有些事,必須要接受,必須要阻止。”忽然,張玄轉而一笑,又是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說多了,說多了,呵呵,謝謝你把我帶出院子,否則,我肯定被他們煩死了,對了,明天你和司徒又要回去了吧,祝你們一路順風啊。”
張玄眯眼笑着:“恩,恩,司徒好可愛,有點捨不得。還有啊,馬少,你也該改改性格了,老是把話悶在心裡,會憋出內傷的,哈哈。哦,還有啊,替我跟你奶奶說,張家和馬家那檔子破事,就別放在心上了,人死已矣……”
看着兀自滔滔不絕的張玄,一幅幅模糊的畫面從馬天行腦間掠過,好熟悉,彷彿張玄總是在自己身邊滔滔不絕,而自己,也總是那麼靜靜地聽着。奇怪,他不是最討厭女人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嗎?可爲何這個女人給她帶來的卻是安心和親切?
閉上雙眼,搜索着畫面,可卻一無所獲,睜眼的瞬間,卻是將要離去的張玄,慌忙伸手捉住那纖細的手臂,熟悉的感覺越發強烈,輕聲問出心頭一直環繞的問題:“你確定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
手中的手臂微微一顫,望見的依舊是那張有點無賴的笑臉:“當然沒有,放手啦,我要回去休息了。”
輕輕鬆開手中的人,就此放手,纖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林間,停留在心中的,卻是失落和那陣陣的揪痛。
“你是誰?”馬天行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男人。
“我就是你!”男人冷峻的臉上卻有一雙火一樣炙熱的眼神。
馬天行:“你?”
男人一把揪住馬天行的衣領:“你難道忘記你的誓言,你真的忘記了嗎?”
馬天行:“誓言?”
“決不讓她再獨自上路?”
馬天行:“讓誰獨自上路?”
“她!”男人右手一指,一個模糊的背影站在世界的盡頭,那個柔弱孤寂的背影,她正慢慢遠去,遠去……
馬天行:“別走……”
可那個身影依舊在遠去,遠去,直到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眼前一陣耀眼的強光,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已照進屋內,撒在他的白色牀單上,那柔和的,溫暖的陽光,讓人心曠神怡。
揉揉太陽穴,那個夢好奇怪,自己夢中的女人是誰?好熟悉的感覺……呵,轉臉望向窗外,萬里無雲,看來今天是個明朗的好天氣。不知她昨晚是否睡好。
傻傻一笑,自己居然會關心那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真的好神秘啊……
“嗷~~~~嗷~~~~”一陣鈴聲(鬼叫的鈴聲)響起,是奶奶,接起電話,雙眉漸漸蹙起,沉聲答道:“奶奶,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狡黠一笑,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人們帶着無限悵惘離開了連家神社,即使陽光再明媚,風再柔和,也無法消除他們心中的哀怨和陰翳。有誰看見兩個骨灰罈心情會舒暢的呢?
而另一邊,張玄用躲藏迴避了所有的問題,她不想去解釋爲何阿修會說話,小蝶爲何會變身,這一切,就算說上三天三夜也無法說完。最關鍵,說了,他們也未必會懂!
當然,她卻並沒有放過小蝶。
就在阿修午睡時,她成功地“綁架”了小蝶,躲到了神社後的樹屋。
朦朧的陽光透過樹屋的窗戶,流淌在樹屋光潔的地板上,使地板如同平靜的湖面,波光粼粼。
張玄盤腿坐在地板上,一手舉着刀,一手舉着叉,對着地板上瑟瑟發抖的小蝶,惡狠狠地說道:“說!誰派你來的!”
小蝶瞪着驚恐的芝麻小眼,整個身體越發的綠,並且漸漸接近黑色。張玄心中一樂,都說嚇的臉都綠了,原來小蝶也會變綠啊,嘿嘿嘿嘿,有趣。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樹屋門口,張玄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右手一甩,手中的餐刀脫手而出。
只聽“叮!”一聲,餐刀牢牢盯在來着鼻子右邊的門框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陰寒的光。
一滴汗,從阿修額邊落下,尾巴瞬即高高揚起。就在自己醒來後,不見了小蝶,尋着氣味到了這裡,果然是張玄綁架了她。
瞟了瞟眼角邊的餐刀,望着蜷縮在地板上的小蝶,雙眉一皺,電光火石間,兩人已作了短暫的心靈相通。
阿修:“小蝶,我去找人來救你!”
小蝶:“我等你!”
悶哼一聲,瞪了一眼張玄,轉身離去,心中已有人選,只有他,才能治住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