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視着對面很認真說這話的十里，脣角微揚：“可不是嘛，萬事無絕對。”
十里又瞄了我一眼，也微笑。
“知道嗎？你也沒有那麼討厭啊。”
十里聳了一下肩：“當初你們完全可以殺了我們的，但卻沒有。我現在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但願像你這樣的人多一些，那樣我和南風輕鬆多了。”
“會的，有主見的人還是很多的……”十里翻動紙張的動作停了下來，頭垂頭了一些。“找到了。”
坐在對面的我和熾炎欣喜，伸手脖子看他翻到的那頁，發黃的紙張右邊畫着一個和在巷子發現的渦狀符號一樣的圖案。
“這是我族第十二代掌門留下的記錄。此魔物，無形，來無影去無蹤，以吸氣爲生，人畜妖怪遇之，難逃魔掌。出處不詳，遇之求自保而逃也，無驅逐消滅之法。”十里給我們念符號下的手記。“先祖給它取了個名，叫妖鬼。”
他翻了下一頁看看，又翻回來：“這些。”
“這些？”我追問。
“對，這些。這是兩百多年前的記錄了，也是他留下的最後一頁筆記，然後失蹤了，再也沒出現過。”十里將筆記本挪給我看，下面留着一小段同輩的附言。“此後，我族沒再遇過這妖鬼，看面的記載，不只是我族，別的驅魔師也沒有再遇過，若遇這麼特別的事件，後輩肯定會再補充說明的。”
“熾炎，對這東西，你可有印象。”我問身邊的熾炎，青鳥既然在受攻擊時能留下線索，說明她對這妖鬼有所認識的。
“沒有印象。”遺憾的是，見多識廣的熾炎對此卻一無所知。
“也許大人知道些情況，你試着聯繫他。”我對熾炎道。
熾炎看了下天色。“夫人，調查到這裡也差不多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小蘭還在賓館等着你呢。”
十里將筆記本收回揹包裡：“我也回去了，我再好好翻下我師妹的行李，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說着，他將一張名片遞給我。“如果有什麼新消息，給我打個電話。”
我將他的號碼輸入手機，給他打了過去，手機鈴響了兩下我掛斷了：“那是我的號碼，有新發現也記得通知我。”
我們離開咖啡廳。
他去的旅館與我們住的賓館正好是反方向，在路口我們分別。
“小月，對於這事，我們得做最糟的心理準備。”走時，十里這樣對我說。
小蘭在我們去巷子調查時，又跑了一趟了警局，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見我回來，立即跑過來問我情況。
我只是把在巷子的新發現告訴了她，說很快能找到他們了，卻對遇十里及對那妖鬼的事說出來。
小蘭已經夠擔心的了，實際，她心裡也一直害怕着她父親和小一有什麼不測，但有的猜測說出口，還是太殘忍了。
凡事往好處想，我們必須抱以樂觀態度，絕不能讓希望破滅，否則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