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沒看到那勁氣多強嗎?你還沒靠近就死翹翹了,你覺得這是那狼妖想看到的?”千夜月衝我低吼,他這一吼,我清醒了幾分。
千夜月害怕我衝過去,一直摁着我,桃枝的傷得他整隻手臂都灼燒起來,一大片皮膚已經開始碳化了,即便如此,他仍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你鬆開。”我怕千夜月打我的壞主意,可卻從來沒有想要他灰飛煙滅過。
“你保證不亂來?”豈是我說要鬆就鬆開的。千夜月確認。
我點頭。
“真的?”
“嗯!”我認真地再次點頭。
千夜月這才緩緩地鬆開我。
“你的傷……”我看他雙掌起了火團兒,擔憂。
“沒事!”千夜月瞅了我一眼,眼底掠過一抹溫柔。他雙臂一甩,桃枝灼傷的地方被一股陰寒之氣包裹,沒一會兒,灼焰退去,傷的皮肉漸漸癒合。
看他自愈,我鬆了口氣。
遠處,再次受傷的南風顯然佔了下風,他再次被二郎神從半空打落在地,被他打傷的哮天吠就躺在他不遠的地方,縱使爬不起身來,那畜牲仍和主子一條心地衝南風呲牙低吠。
可惡,現在的二郎神比南風強太多了。
月光下,二郎神懸在捂着胸口直吐血的南風上方,三尖二刃戟直指着他的額心,用一種睥睨的姿勢低視他,嘴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那狼妖死定了。”千夜月豎耳偷聽,喃喃了一句。
我心肝一顫,整個人支撐不住地緊貼在冰冷的城牆下。
怎麼辦?怎麼辦?
我緩緩擡起雙手,咬了咬牙。
必須救南風,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南風就這樣被殺死。
再用一次血咒之術。
雖然不知道它的威力是否可以對付天神大將,但我總得試一試。
“你想幹嘛?”跟前的千夜月看出我的心思了。“龍之族的血咒之術可不是隨便用的,昨天你才用它來對付我,你的力量消耗可不少,連續使用,你想死是不是?”
“我得救他。”我緊攥雙手。
“要救他,不一定非得你出手。”千夜月淡道。
他這句話,讓我捉住了希望。
“你可以?”我確認。
千夜月將臉轉向南風的方向,用緘默回答了我。
“幫他!”我一把握住千夜月的一隻手,懇求。
“嘖”這一握,又傷着了千夜月,他痛地輕砸了下嘴,我一驚,緊忙鬆開他。“對不起對不起!”
“我幹嘛幫他?昨晚一戰,那狼妖對我懷恨在心,救他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千夜月冷哼,他纔不傻。
“幫他,我隨你願!”我再次懇求。
“隨我願?”千夜月這才轉過臉來,一張白麪具遮的臉也不知是什麼表情,但感覺我這話正是他想要的。
“對,隨你願,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過,只一件事。”我豎起一根手指,慎重其事地道。“你不是想知道將來有關的事嗎?我許你看。”
“嘿。”我後面的話讓千夜月好笑了,他俯首湊近我。“就算你不許,我想看也會有逮着機會的,那小桃枝威力還沒強大到對立即致命,想看我現在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