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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還不想死。”女護士捂住耳朵,搖頭同時眼淚也掉了出來。
“因爲工作我和家人分居兩地,這次好不容易跟老公和孩子約好在鳳凰山莊會合的,明天是我們結婚三週年紀念,我兒子才兩歲呢,不能沒有媽媽。”
“我也不想就這樣死掉,出來打拼多年好不容易掙些錢,買了房子車子,打算年底把年邁的父母接過來享福……不行,我不能死掉,我死了我爹媽怎麼辦?”
矮個子拒絕這樣殘酷的現實。
“嘿,這都什麼事嘛?”薇薇也像我一樣,低頭盯着自己的手。
我轉視,與薇薇擡起的恐慌目光相遇。
“孩子們,接受現實吧,別再讓痛苦折磨你們,跟着我們的指引,別再在鬼門關徘徊,踏向陰界的路,喝了孟婆湯轉世輪迴,這是宿命。”
“雖然說這樣的話有些大言不慚,可是沒人願意就這樣死掉,我們必須做最後的努力,如果尚存一口氣,爲什麼不試着改變,繼續活下去?”我搖頭,拒絕就這樣的死掉。
“丫頭,你想改命?”店老頭見我執着,蹙眉。
“總得試一試。”我要活下去,薇薇也要活下去。
我不想南風和郭子從戰場歸來,撫摸到的是我們冰冷的靈魂。
生,在某些事情有上意義重大。
絕對不能輕易認輸。
一對老夫妻相視一眼,搖搖頭。
“怎麼,你們想逼我們喝這些東西?”我眯眼,不客氣的揮棒,將爐臺上的土豆湯打破。
“我們引誘,勸說,但不暴力。”店老頭瞄了眼我手中的伏魔棒。“你們不喝就意味着選擇在更大的痛苦中死去,隨便你們!”
說罷,店老頭走到老伴身邊,牽住她的手。
“老伴兒,又要來客人了,這霧真是愈發的猖狂了,我們送這批客人最後一程又得繼續忙兒了。”兩位老人說話着走出了廚房。
“瞧這些孩子,我好心痛,就不能退休嗎?”
“找不到接班人,怎麼退休,現在都沒人樂意做這種累人的工作。”
隱約的,聽不清一對老人的話了。
我艱難的喘息,脖子仍能感覺到與眼鏡男打鬥時留下的傷痛。
我坐回位子裡,轉視爐子裡跳動的火光。
“我們要怎麼辦?”薇薇問我。“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等死。”
“是啊,這些霧老纏在身邊,早晚會感染的,然後就會些那些自殺的人一樣……”護士咬了下嘴脣。“太可怕了,那得經歷怎麼痛苦的心理過程纔會要去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走出這片霧!”良久,我開口。
“……”我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霧裡有可怕的東西,我們會不會死得更快?”薇薇聲音抖得厲害。
“早晚都是個死,只能放手一搏!”矮子同意我的道。
“是的,坐在這裡等死,爲什麼不走出去拼一拼?”我從包裡翻出一包溼紙巾,拆開包裝,用它來擦式伏魔棒上的血漬。
“如果還想活着見到自己的家人,就得這麼做。你們決定下吧,要不要跟我走。”
“我!”矮子毫不猶豫。
“我不會和你分開的,是生是死,我們一起。”薇薇握住我的手。
護士也下了決心,她衝我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