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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我纔回過神來，上前問：“李達，你還好吧？”
李達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你能聽我說嗎？”
決定要將真相說出來了嗎？
如果事情如我推測的，我是否做好以身試法的準備？
我微張着嘴，突然有些猶豫了。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訴你。”李達見我不說話，急道。
我們兩人的對話讓周圍人迷惑不解，有人提出他們也想聽聽是怎麼回事兒，但李達堅持只能告訴一個人是，不一定是我，誰都可以，但就只能告訴一個，多了就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其他人只好放棄了。
李達朝我做了個手勢，自己先走出了大辦公區，我也跟着他出去了。
李達將我帶去了他的辦公室，將門反鎖好，讓我坐下。
他靠在辦公桌邊上，盯着我看，一言不發。
在他盯着我看的時間裡，我也在快速地做決定。
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這是蠢人才會做的事。
可是，如果不能從李達跟裡聽到真相，我就不知道這些人遭遇了什麼，也就沒法對症下藥。
“說吧。”我下了決心，催促李達。
李達還是沒有說話，他目光嚴肅地盯着我，神色猶豫。
顯然，他在猶豫是不是該把我拖下水去。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但在之前也是倍受良知煎熬。
“你說吧，不要緊的。”我又催李達，生怕被盯得久了自己會後悔下的決定一般。
“是你要我說的。”李達像是做了決定的，說。
“嗯！”我點頭。
“是你要我說的。”李達又重複了一遍。“也是我要張小惠說的，事情都是這樣，但張小惠也可以不告訴我，我也可以不告訴你。”
“嗯！”我點頭表示理解。
某件事困擾着這些人，他們在說與不說中痛苦煎熬，不僅如此，還要承受着生命的威脅。
“張小惠對我真的很好，我不想害她。你是我的朋友，我也沒想害你。”李達還在糾結。
我靜靜地看着他，等他調整好自己。
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便正式講述發生的事情來：“那晚我們四個出去喝了些酒，挺開心的，出了酒吧我們沿着馬路漫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司附近，當時你正好下班，還看到我們了。”
“嗯！”我點頭。
“我們在一條巷口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在小巷裡攤着一個攤位。要知道，那巷子很窄，兩邊是破敗的牆壁，平時都沒什麼人通過，而且裡頭還堆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當時也喝了不少，嘻嘻哈哈地笑，說大晚上的擺個地攤還攤到角落裡了，誰能看到？要做生意這也太沒頭腦了。出於好奇，我們湊了過去。”
“那攤位就靠着巷子的牆擺着，不大，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前邊放着張桌子，桌子上立放着一塊白色的紙牌，上頭寫着幾個毛筆字：‘秘密出售’。”
“我們幾個人圍着桌子看了半天，始終沒看出來這裡秘密出售的是什麼。而那個黑衣男人則低垂着頭，任着我們指指點點，始終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