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睡,但時間久了,還是犯困了,迷迷糊糊的。
保胎藥起了作用,孩子們漸漸安靜下來了,仙醫給我又做了個檢查,血已經止住了。
情況穩定下來,大家舒了一口氣。
南風以爲我睡熟了,吩咐青鳥和仙醫好生照顧着,他和熾炎到走廊說話去了。
“娘子做的夢會真實化,她和孩子們都受到了意義上的傷害,不只是受驚而已。”南風聲音很低,我卻能清楚地聽到,就像在夢裡我離開了這張牀,走到了門邊,耳朵貼着門板在偷聽。
或者,此時我又淪陷入夢境中了,那種真實的感覺,讓我心絃不禁又繃緊了。
“會不會是夢魔潛進了這屋子?它們可以在夢中對作夢者進行實際的傷害。”
“不可能,我就在這裡,別墅還有結界保護着,若有什麼邪物潛入,我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到。”
南風略加思索。
“應該有人對娘子下了咒術。”
“降頭術?”
“可能姓很大,但這東西總能追蹤。還有別一種可能,就是有什麼看起來很普通卻與施術人有關的東西進了這屋子,法術夠強大的,也許找到了這結界的漏洞也說不定。”
“那我去追查降頭術的情況,不管對方如何,我都會揪出來的。”熾炎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去吧!我會對這屋子裡的所有物品進行檢查。”
說罷,主僕二人回到屋裡來。
他們進屋的那刻,夢裡趴在門上偷聽的我身子猛地一閃,回到了牀上。
他們走到牀邊時,我醒了過來,睜眼。
“娘子醒了。”南風坐回我的身邊,握住我的手。
“我只是打了個盹兒。”我說。“大人,我方纔……”
我想將方纔又做夢的情況跟南風說,可是接下來嘴巴一張一合的,竟沒了聲音。
唔?
我錯愕,試着又說了一遍,還是沒有聲音。
“什麼?”南風盯着我的嘴脣,問。
怎麼回事?
我已經醒過來了,爲什麼我連說話的自由都被限制了?
還是說我仍在夢裡?
我擡起左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右手。
“噢-”被捏得地方生疼,我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你不會以爲自己還在做夢吧?”南風看我的動作,微挑了一下眉頭。“如果夢裡的傷害可以影響到現實,你這種疼痛在夢裡也會是真實的。”
“那我怎麼分辨真實和夢境?”我又能說話了-似乎關係到某個重要的內容,我就發不出聲音來。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冷靜面對!夢或是現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幫你!”南風握我右手的手緊了緊。
感受着他的力量,我信任地點頭。
南風微笑,在我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一直守在南風身後的熾炎細細地打量着我,她在觀察我的情況,想從我的氣色,動作等上捕捉到一絲被下降頭了的蜘絲馬跡。
南風對此也作了留意,然後回頭和熾炎眼神交流了一下,熾炎離開。
看熾炎離開,我心裡咯噔一下:我真被人下了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