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物和魔獸縱橫的深山老林裡獨居,那可是需要絕對的勇氣和本領才行呢。”南風又說。
“可不是嘛,若不是有那結界保護,確是很危險的。”小莫點了下頭,繼續照顧重傷的丈夫。
南風瞟了眼正在忙活兒的女人,沉默了。
“麻煩攪下湯!”小莫忙着照顧,分身乏術,不好意思地衝我笑笑。
我微笑,樂意搭把手。
“我來吧!”我坐在支架邊端旁,離鍋是最遠的,南風不想我挺着肚子起起坐坐的,搶在我前面去拿大湯勺在鍋裡攪拌起來。
咚-咚-咚-
沉悶地腳步聲至遠而近傳來,我感覺身下的地板都在震動,吊在支架上的湯鍋也輕輕搖晃起來。
嘩啦啦-
我正詫異是什麼朝這邊來了,門外的一片樹林已經轟然倒下,月光下,一對漆黑髮亮的大彎角出現在那片東倒西歪的殘林中,隨着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頭巨大如山的野牛闖進我的視線裡。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一個龐然大物,它就座移動的山,所經之處一片殘敗,慘不忍睹。
“這畜牲又來了。”小莫從裡屋出來,不由分說地從牆上取下一套弓箭,跑到庭院裡去了。
那大野牛來勢洶洶,大鼻孔噴着熱氣,將跟前的植物都噴熟了,林子裡的走獸四處奔逃,羣鳥驚飛。
倒是那些黑霧,像是遇上了甜點的蒼蠅一般,從暗處呼哧地漫來,在那野牛巨大的背上頭上纏繞,遠遠看去,如同爲它裹上一層縹緲的外衣似的。
邪物喜歡野牛,說明它內心陰暗邪惡。
它們並不像對付其它人一樣,嗜血撕食,而是一點點侵蝕進野牛的身心,與之融爲一體。
聽小莫那句‘這畜牲又來了’,可以猜到這兩種邪惡的生物處於一種互惠互利的狀態。
我起身,走到門邊,左侖槍備戰地握在了右手裡。
“該不會是衝着我們來的吧?”我說,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大野牛,一陣緊張。
南風看那大野牛,眼色冷了幾分。
“你在屋裡呆着,護好自己!”他囑咐了一句,出門,去沒有走遠,與我保持着五步的距離,好在急要關頭時能對我保護周全。
咚-咚-
大野牛每一個腳步子都震得大地顫,塵土飛揚,礫石抖動。
沒一會兒的功夫,已走到了木屋的外圍,它寵大的身軀將天空的一輪明月給遮擋住了,木屋以及我們在它面前顯得格外的眇小,它巨大的陰影無情地將我們淹沒其中。
保護屋子的那圈灰土被野牛的腳步震散了,結界變得閃爍不定,只見它尖角一頂,結界就被徹底毀壞掉了。
站在庭院中央的小莫手中的弓箭已經繃得緊緊的了,結界被破壞了,她卻毫不畏懼,弓箭出弦,直射那大野牛的大腦袋,哪想這箭對皮糙肉厚的大野牛來說不痛不癢的。
嗷-
雖不痛不癢,但小莫的舉動激怒了野牛,它一對紅眼睛低下,瞪再度往弦上上箭的小莫,呼哧地鼻也噴出灼熱的氣,將一院的鳶尾噴熟了。因爲靠得近,小莫也被熱氣傷到了,直接被噴倒在地,身上的皮膚燙紅。
倒在地上的小莫捂着臉慘叫,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