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妖死了,不知道村民將來的日子是否能太平了。”我看因爲樹妖死掉欣喜的人們,卻無法安心。
“那隻鬼看起來就是個不講理的貨色。”昨晚的衝突讓南風對千夜月可沒一點兒好印象。
他朝河的方向望,星子般的眸子好似可以穿透這濃濃的夜色,看清世間萬物。
“他被你傷得不輕,估計要躲在Y界療傷些許時日了,記得當時他氣急敗壞的嚎嚎叫,就算傷好了怕也是沒心情折騰這些小老百姓了。”
南風說的不無道理,想着昨晚我們逃跑時千夜月放的話,他要是恢復了元氣,第一件事會做的事情就是來找我算賬呢。
我湊近南風,崇拜地仰視他:“南風大人,那千夜月若是找我報仇,你可要替我撐腰啊!”
“嘿,撐腰的事不說,我還要找他呢,昨晚的事沒完兒。”南風也是個記仇的傢伙呢。
他一聲冷笑,讓我不由替千夜月那小子擔起心來。
“你是繼續找鐲子呢還是回家?”南風問我。
“呃……”那半張咒符在我指間翻來翻去,思索片刻我衝南風巴眨了下眼。“等會兒再做決定。”
南風瞄了眼我手裡的咒符,脣角微勾,表示沒有意見。
我拿着半張咒符走近村口,見我們來了,村民們安靜下來,紛紛看着我們,眼神沒了方纔的恐懼和幽怨。
“我有事想請教下你。”我對站在人羣前面的祭司道,將那半張咒符在她面前晃晃。
祭司看我手裡的咒符,輕抿了下嘴兒,做了個請勢。
我和南風隨着祭司離開人羣,到一處沒人的灰暗角落說話。
“能跟我說說封印樹妖的驅魔師嗎?”我打聽道。
祭司點頭:“五年前,這樹妖就在這一帶禍亂了,我法術不行,和村裡的人被圈養在這兒,等着養肥了供那樹妖食用。”
“我不記得那天晚上,樹妖說我暗地裡煽動村民造反,要拿我開刀。就在樹妖正要吃我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強光,那個揹着弓箭的男人從光裡跳了出來。他救了我不說,還用這咒符把樹妖給給封印了。”
“那人長怎麼樣?”聽了祭司的講述,我急問。
“很高,特別英俊,黑髮細眸的,一身正氣。他說自己是馬氏驅魔族的後人,姓莊。哦,對了,他和你剛進村時一樣,奇裝異服的打扮兒。”
是莊子皓?!
他也穿越來了這兒?可是,怎麼跑到五年前去了?他來這兒是爲了什麼?
“後來呢?”我讓祭司繼續說下去。
“莊大師說這樹妖本是神,卻迷了心竅入了魔道,他影響着這一帶植物的生長,所以殺不得,就將其封印在這裡。在離開前,他出於擔憂還留了一樣法器給我,說萬一這咒符壓不住樹妖,就讓我用它降着。大師走後兩年,樹妖的力量增加,咒符快要封不住他了,我試着用那法器對付,哪想作用不大,還激怒了樹妖,說是等它破了咒符,就把我們全吃了。”
祭司想着當時的情景,心驚膽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