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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是真有事啦。”不能把去S市的事說出來,不然會被當病毒攜帶者的可能送去隔離。“我爸他說什麼了?”
我最關心的是老爸的態度,教務處主任肯定添油加醋地說我各種不好了,他老人家肺不氣炸纔怪。
“你爸不在家,是其他人接的電話。”何主任倒是老實,睨見我鬆了口氣,他哼了一聲。“別以爲你爸沒接電話這事就算完,曠課兩天扣五分,下次你未經批准再逃課,我就讓你爸來學校談話。”
“別呀,我保證下不爲例。”我嘻皮笑臉請求主任網開一面。
“下不爲例?上次你也是這樣保證的對吧?還罰掃了木屋,愣是沒吸取教訓。”何主任頭痛。“現在的學生越來越不像話了。”
路過的同學竊笑,幸災樂禍我挨訓還笑這主任發飈火冒三丈的搞笑模樣。
我揪着衣角,委屈地小嘴撅起,卻不敢再吱聲。
一旁的南風卻聽不下去了,臉色越來陰冷,周圍的氣溫驟冷,我和何主任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怕出事的我立即上前去,伸手握住南風的一隻手。
這時,上課鈴聲救命般地響了起來,何主任衝我擺手:“快去上課,還有注意安全!”
他指的是女大學生失聯的事情。教務主任嚴格了些,但是真心爲我們好的。
“嗯!”我像受教的小學生般點頭,拉上冷臉的南風往樓上跑。
“真是的,不就兩天沒來上課嗎?還沒完了。”南風不滿,“這般兇我娘子,應該讓我教訓他一下。”
“你別亂來,”我警告南風,“你沒念過書,先生沒教訓過你?何主任這是爲我們好,懂嗎?”
南風歪頭看我一臉認真,抿嘴。
“別碰他哦!”見他不說話,我不放心地又道。
“是啦!”南風最終點頭答應。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千夜月的美術課。
南風不喜歡千夜月,乾脆不去美術室了。
千夜月這堂課話很少,只簡單講解了畫作的要求,然後讓我們繪畫。
他坐在講臺上,看着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他根本沒在看我,只是因爲想事情目光隨便落了個點,而那個點正好在我這兒。
但這足夠讓我心神不寧的。
我的畫筆在紙上不聽使喚了,它失控了般地在白紙上瘋狂地來回摩擦,塗出一大片黑色。
我錯愕,想要停下來,可手和那筆連爲一體了般,刷刷地越來越快,直到半張白紙變成了墨色,我的手才失力般鬆開,那畫得筆芯到底的鉛筆啪地掉到地上。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片墨色像一面被投進一塊石子的湖水,一圈圈地蕩起水波,有東西從暈開的水波中心爬出來了,剛開始像是二維動畫般,然後越來越立體。
我睜大的眼瞳裡映下那隻從湖裡爬出來的黑物,是一隻烏鴉。
就像我在S市見識過的那些紅眼烏鴉一樣,它赤紅的圓眼睛死瞪着我,當它完全爬出那片墨色,突然呱地一聲叫,衝我撲翅。
“啊-”我嚇得尖叫,想要逃,整個人卻像被釘在椅子上一般,動彈不得。
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把火焰從我側面撲來,呼地將撲近我的烏鴉燒成了灰燼。烏鴉燒燬,我的身體也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