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將車子取來了,停在路邊,等我們上車。
“不……不用了吧,這附近有門診我自己去縫幾針。”王汶婉拒。
“門診哪裡能和醫院比,這傷挺重的呢。”王汶是不想和我們有交集,纔想着脫身的。
“是呢,聽說你好些天也沒出門了,難得的,順便去看下阿芬唄。”巡警張叔看來和王汶真是熟人了,他口中的阿芬應該就是王太吧。
張叔的話使得王汶不好再堅持,隨着我們上了車。
“剛纔那人好凶,和你有仇啊?”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用溼紙巾給王汶捂仍在冒血的額頭,他的鼻孔也塞了兩個小紙巾團止血。
提到那個叫阿光的男人,王汶眼睛眯了一下,卻不說話。
看來這仇結的不小。
我眼底掠過一道冷光,續道:“他剛纔說什麼‘是你害死他的’,是怎麼回事啊?”
“你煩不煩啊?再……”王汶又兇起來,滿臉是血的瞪我,還想發彪,卻因爲開車的南風冷眼回頭,嚇得聲音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看路哎。”南風眼神冷冽,王汶對我兇分明就是找死。我呵呵,指指前方。
南風回過頭去看路,聲音冰冷:“小子,勸你對人客氣點兒,不然會死得很慘的。”
王汶瞄了眼開車的南風,吞了口口水,不敢亂髮脾氣了。
我們把王汶送到了縣醫院,他被醫生帶去處理傷口了。
我們臨時改變了主意,暫時不去警局而是去找那個把王汶暴揍一頓的男人,他一定知道大家不瞭解的情況。
說來也巧,正當我們要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卻出現在了醫院裡。
我是在醫院大堂看到他的,他還是那身藍條紋衫,上面還遺留着幾點血漬。
他手裡捧着一束向日葵,往住院部去了。
我和南風對視了一眼,也跟着去了住院部。
我們沒能趕上男人上樓的那部電梯,這電梯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他去的哪裡。
“五樓。”南風擡頭看了眼樓上,確定地說。
我們搭另一部電梯到五樓的時候,看到那男人身子一閃,進了王太太的病房。
我們走過去,房門半掩。
透過門的空隙,我看到那個叫阿光的男人將向日葵輕輕擱在牀頭櫃上,然後拉上一把椅子坐在牀邊。
他握着王太太的手,出神地看着她。
他嘴巴一張一合地低語着什麼,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他將佈滿淚水的臉埋進王太的手掌裡,痛苦地嚶泣起來。
這個男人和王太是怎麼關係?
是親戚?還是朋友?
我猜測着,被對方的痛苦和悲切深深地感染,只背貼在走廊地牆上,靜靜地等着。
等了將近一刻鐘,阿光才從病房裡出來。
當他發現門外等着三個人時,有些驚嚇到了,急急地抹掉臉上的淚水。
抹掉眼淚的男人正想離開,被我叫住了。
“你好!”
阿光回過頭來看我:“有事?”
“是這樣的,我是小王子的朋友。”我自我介紹。
“朋友?”阿光迷惑打量我。“你是?”
“我叫關小月,因爲一些事情和小王子有來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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