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兩人交往也不是一兩天了,楚河感覺英子有重要的話要說。
“不是重要的事。”
“……”忽然間,背後的異樣感消失了,楚河的肩膀不禁放鬆下來。
走回大廳之後,英子和楚河搖了許多次設在大廳的服務鈴,真的用搖的,一如殭屍片趕屍用的那種,只差沒在面貼張符紙了。
大廳裡的燈火通明,案頭點着兩支火紅色,如手臂般粗的蠟燭。
這時楚河才注意到,神桌供奉着牌位-王氏一門,但是似乎在那牌位之後,還有另一座傾斜的牌位。
楚河好,想要過去看清後面那張牌位,英子卻叫了起來:“楚河,你看這裡-”
英子對着和紅布簾正好相對的牆面。
“怎麼了?”楚河走向英子。
英子伸出手輕觸牆面,灰泥屑像雪片般紛紛飛落,很明顯和其他壁面不太一樣。
英子看着楚河:“有點怪,好像是專程把通道封死的樣子。”
楚河不知道英子憑這些怎麼能判斷出這些來,但對方的話讓他覺得不無道理。
他細細看了看,點頭贊成。“按照位置看來,這裡應該是通往右翼的走廊。” ωωω✿тTkan✿¢ ○
“我看我們再出去繞繞好了,總得先拿回車鑰匙。”
英子往後退了一步,對封的通道感到不舒服。
此時的楚河不由分說地牽起英子的手,也許是因爲需要依靠,英子被他牽得身子微哆了一下,緩緩抿嘴脣。
他真的很害怕。
大廳後有扇小小的紅門,楚河輕輕一推,門便應聲打開。
眼前出現三棟屋子,其靠右手邊的一棟亮着微弱的燈光。
楚河和英子毫不猶豫地向亮着燈的屋子快步走去,雖然看似近在眼前,但事實卻有相當一段距離。
那屋子有扇硃紅色的門,門環附近垂落着年代久遠的黃紙符。
門並沒有緊閉着,反而有道約兩指寬的縫隙。
當英子正要推門進屋時,被楚河急忙拉住。
那道黃紙符讓他警惕起來。
而且,他看到屋裡有人,怪的女人。
那是一個梳着髮髻,戴着景泰藍珠花,身着淡紅色寬袖錦袍,面繡滿牡丹和壽字的清朝婦女。
女人很年輕,不知道爲什麼她喘個不停,抹着汗的左手戴滿了各式各樣的鐲子,叮噹作響。
那女人的相貌有點臉熟,說不出在哪裡看到過。
啊-
楚河腦子一閃,想起來了。
是畫,是那幅掛在外婆房裡的畫。小時候在外婆住的院落裡,牆掛滿了水墨繪製的人像,其一幅像極了眼前這個女人。
鵝蛋臉,畫得極黑極細的眉頭,是那一牆面像裡最年輕的一個。
楚河依稀記得在他小時候曾站在椅子,斧子頭問外婆那都是些什麼人,外婆只說是長輩和祖先。
這麼說來,這個女人……
英子看楚河不對勁,輕聲問道:“你到底在看什麼?”
這一問,讓楚河全身發毛,不禁反問:“什麼?”
“這屋裡明明沒人,幹嗎不讓我進去?”英子甩開楚河的手,將紅色的門推開,並跨過門檻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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