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諾言,千夜月滿意地笑笑。
他朝我伸手,示意我將受傷的手給他看。
“小傷,沒事。”被摳破的雙掌仍疼得厲害,不過血已經止住了。
“我雖不擅長治療,但這種小傷還是可以的,免費的。”千夜月眉頭一挑,也不管我樂不樂意,拿起我的雙手。
一股陰冷的氣撫過我掌上的傷口,就像被冰敷一般,疼痛漸漸消逝,傷口也正在緩緩癒合。
“你看到多少了?”在千夜月給我治療的時候,我很在意地向他打探。
“嗯?!”千夜月擡眼看我,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後,又挑了下眉。“不多,但已足夠。”
我吞了口發酸的口水:“勸你不要利用瞭解的做壞事兒,命運不可違,試圖改變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嘿!
千夜月淡淡一笑,臉突然湊近我,嚇得我身子後仰,避開他湊近的臉。
“我是個不向命運命低頭的人,就喜歡做點壞事兒,那樣纔會有大收穫。”
千夜月壞壞地向我勾起一邊嘴。
我咬了咬牙,將傷口沒完全癒合的雙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
“別怕,我不會亂來的。”千夜月一把又將我的手握住,繼續給我治療。
“最好是這樣。”
千夜月對我的質疑微聳了一下肩,不說話了,專心爲我治療。
我的手傷纔好,桃從屋裡出來了。
我急忙起身走過去,詢問南風的傷勢。
“我給他輸了真氣,這命倒是續了,但損壞的五臟六腑無法完全修復,我得去趟崑崙山,那的靈芝草能讓他痊癒。”桃說,然後關心地問我。“你呢,傷着了沒?”
“小傷,千夜月幫我治好了。”我說。
桃看了眼站在走廊邊的千夜月,兩人相互點了下頭,當是打招呼。
“桃大人,你快去!”心繫南風的我給桃讓了路。
桃點頭,離開。
我走進屋裡,南風被重新放置回了牀上。
我走到牀邊,將他一隻垂落在牀沿的手握在掌心裡。
他很虛弱,手摸起來冷冷的。
“南風!”我將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心疼的溼了眼。
熾炎端來了一盆溫水,將浸溼的毛巾擰了個半乾,要給南風擦式臉上身上的血漬。
“讓我來吧!”我說,從熾炎手裡接過毛巾。
“你懷有身孕,也受了驚,歇着便是了……”
“我來照顧他!”我打斷熾炎,這是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也是此時我唯一能爲南風做的。
熾炎緩緩抿合張開的嘴,沒有再堅持,她守在牀邊,以便協助我。
我動作輕柔地給南風擦乾淨臉,還用毛巾抹掉了他長上的塵埃。
我給他脫身上染血的袍衣時,熾炎就幫我清洗髒了的毛巾,沒一會兒,一盆清水成了血水。
有桃的治療,南風的外傷已經癒合了。
我拿着乾淨的溼毛巾,一寸寸地擦拭他身上的斑斑血漬-
千夜月倚在門邊,看着我忙活兒。
半小時後,南風終於乾乾淨淨的了。
我爲他拉上被子,握着他的手,靜靜地守候着。
南風一直昏迷不醒,他被夢魘糾纏,時不時痛苦夢囈,模糊之中,我聽到了我的名字,還聽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夢瑤。
夢瑤?
夢瑤是誰?
是他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