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受驚,方纔我家夫人可是被那胖女人嚇着了。”熾炎順勢說道。
“啊?”張大叔以爲聽錯的睜大眼睛。
“就是跑進那小樓的女人啊,天啊,那付模樣比鬼還恐怖,可把我們嚇壞了。”熾炎指指屋外斜對面的小樓,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樣子。
“……你們在哪裡遇見她的?自從出事後,胖嬸就很少出門了,更不用說晚上了。”
“就我們家後院,沒停留多久就跑了,害得我們追了一路。”
“你們追她做什麼?”張大叔仍爲那個胖女人晚上出行而感到不可思議。
“事實上,我覺得她知道這那片海是什麼回事兒。”我坦言。“所以追過來想問問,哪想她卻不肯開門。”
“每年在海里出事的人都挺多的,我知道南太太因爲朋友的事纔有這種想法,其實你多慮了。”張大叔說,可他生姓老實,撒謊底氣不足,眼神閃爍。
“……”我微挑了下眉頭,也不堅持,將話題重心轉回胖女人身上。“那胖嬸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她身上的傷啊?!”張大叔回憶着什麼,整個人打了個哆嗦。那是他這輩子都揮逝不掉的噩夢,而對那個胖嬸而言,更是如此。
“那是不是被鬼傷的呀?”見保安大叔半天不說事兒,熾炎直接問了這麼一句。
“哎呀-”一提到鬼,坐在位置上的張大叔差點沒嚇得崩起來。
“大叔你別見怪,我家這姐姐就愛講冷笑話。”看這保安大叔的反應,看來我們的猜測**不離死。
“唉,不管這姑娘是不是開玩笑,胖嬸確是被厲鬼所傷。”保安大叔嘆氣。“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也是這樣一個冬天的晚上,那隻鬼爬進了她的屋子裡……”
恐怖的情景讓張大叔嘴脣顫抖,他說不下去了。
“胖丫頭被掏走了一隻眼睛,嘴巴鼻子也都被撕破了,還被扯斷了一條腿,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她被毀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屋門的方向傳來,我錯愕地回頭,竟是在燒烤店附近遇上的那個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說着,拎着籃子進屋來,隨手將原本半開的門帶上了。
“這晚上潮氣重,就算家裡來了客人,也關着吧。”
“哎!”張大叔應着,起身去迎那小老太太,他接過她手裡的籃子,將它放到餐廳的桌子上。
小老太太負着手,彎着腰走進客廳,出於禮貌我扶着沙發起身,和她打招呼。
“你坐!”小老太太沖我微微一笑,坐進我斜對面的一張沙發裡。“胖丫頭做那一行的,就容易招麻煩,若不是及時用聖器護身,她也成了大海的一部分了。”
張大叔給小老太太端了一杯茶過來,她接過來,吹吹,連喝了好幾口,乾癟的嘴巴才溼潤了些。
“媽,怎麼樣了?”張大叔坐在小老太太身邊,小聲地問。
“還能怎樣,唉-”小老太太嘆氣,將手裡的茶杯放回桌上。她擡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小丫頭,你朋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