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躺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聽着耳邊傳來的心跳聲,顏曉沫鼓起勇氣,輕聲問:“她說如果你們不訂婚,你就要把總裁的位子讓出來,對不對?”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待在我身邊,知道嗎?”魏子澄面『色』微微沉了一下,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把她又擁緊了一些:“以前我不也是什麼都沒有?”
“嗯(萬妖之祖)。”從這一刻起,猜測的心終於平定下來。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沉默了半響,顏曉沫突然想起了什麼。
“嗯?說吧。”輕輕『揉』搓着她的秀髮,狠狠的嗅了嗅,他低應了一聲。
“那個五年協議,我剛來公司時籤的五年協議。你真的打算把我禁錮在祈諾五年?而且這協議那麼不公平,你就不怕人事部的人有別的想法?”
“『迷』糊蟲,我要想學你寫的字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官途)。”拍拍她的頭,他輕笑:“你籤的協議我保存着,我籤的那份在公司放着。”
“狡猾的狐狸!”顏曉沫低聲笑。
“後來我纔想明白,那麼想讓你留下來,居然不是恨你,而是想千方百計的留下你,然後期待你重新愛上我。”魏子澄仰面躺好,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燈,胳膊卻依然環住她。
她用手指肚輕輕划着他結實的胸膛,聲音低卻堅定無比:“不會再走了,陪着你。”
“沫沫。”魏子澄側過身子盯着她看,“記得你那天醒來問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顏曉沫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問,“當然,你說這是你的房子,怎麼啦?”
“其實,我只說了前半句。後半句,我想現在說出來。”
她一臉疑『惑』的望着他,撫『摸』着他的黑髮,短髮的他真的就猶如五年前一樣,那麼帥氣『迷』人,令人傾倒。
溫暖的話從他的嘴裡緩緩的吐出:“這是我的房子,我希望會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顏曉沫默唸了幾次,眼眶裡突然涌出淚,雨水一般淚流不止。等了這麼多年,想起當年這個男人的承諾。
雖然隔了幾年,卻依然得以實現了。何其幸運!
這感覺,除了幸福二字再找不到合適的字眼說清。
“別墅是伯父送我的,我放棄。但是這套房子確實是我所得,所以它屬於我們。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現在卻足夠用。等以後,我們可以重新換一套大的。”
“澄,你會不會後悔?”依偎在他的懷裡,顏曉沫幫兩個人扯了扯被子,擡起眼眸柔情的看着她(官氣)。
魏子澄愣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搓着她的柔軟的秀髮,故意把話題扯偏:
“我當然後悔,我後悔以前太疼你,每次都要做防範措施,我早就該自私一些,如果早日懷上我的孩子,你也不會不辭而別吧?”
孩子?
“糟了!”聽到這句話,顏曉沫突然大驚失『色』,坐起來,臉上的表情是欲哭而無淚。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剛坐起身的她便把他輕輕一帶,重新躺下栽到他的懷裡,深情的眸子直盯着她看:“什麼糟了?”
“因爲……沒有用那個啦!”吞吐着說完便蒙上了被子,“下去給我買『藥』,快啊,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哪個啊,還買『藥』?”魏子澄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鑽到被窩裡在她耳邊吹熱氣:“我倒是真希望能夠中獎。”
“魏、子、澄。”顏曉沫咬着牙。
“我隨時都做好準備當爸爸。”某人恬不知恥的說。
“魏子澄,你……”後面的話悉數被某人吞入口裡,嬌軀被緊緊的擁住。
如顏曉沫所願,兩人去了近郊讓顏曉沫小試車手。重回到市裡時已是華燈初上,車仍由魏子澄開着。用魏子澄的話說,就她那半拉架子,爲了珍愛生命,還是親自當司機比較好。
被拖着換上昨天兩人一起逛街時買的衣服,粉藍『色』的衣服把她的膚『色』襯托的更好,合體的腰身勾勒出玲瓏的曲線。魏子澄則換了一件淺藍『色』的質量上乘的襯衣,和一條深『色』西褲,隨意且瀟灑(十方天士)。站在鏡子裡照了照,果真是郎才女貌。
某一超豪華大酒店門口,魏子澄將車子停好。
“不會吧?來這裡吃晚餐。”
顏曉沫捂了捂胸口,這得多少money才能夠?只不過是頓普通的晚餐,幹嘛搞的這麼隆重。
“沫沫,下車了。你不會是想讓我抱你下來吧。”正在腦海中數魏子澄錢包裡很快就要失去的鈔票,一個溫柔戲謔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魏子澄已經打開了副駕座的車門,含情脈脈的眼神盯着她。
“換一家吧。”顏曉沫盯着就門口閃爍的金字招牌嚥了咽口水。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來,下車。”魏子澄的一隻手遞過來。
奢華的裝修,氣派無比的大堂,閃着金『色』的走廊,金碧輝煌卻不失浪漫。
樓宇頂層,有着寬大的玻璃幕牆,透過它,整座城市盡收眼底。霓虹閃爍,使這座城市,看上去詭魅充滿着誘『惑』。
朦朧的燭光、悠揚浪漫的小提琴曲、晶瑩剔透的高腳玻璃杯裡酒紅『色』的『液』體、對面脈脈含情的眼眸……
顏曉沫在坐下的那一刻,神經瞬間收緊,蔥白的小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緊握着桌布的一角。
怎麼回事?她努力的想,卻只得到了一片空白。
“沫沫——”磁『性』的嗓音裡瀰漫着酒精的魅『惑』。
顏曉沫不由的擡頭,心裡有隻小鹿『亂』竄,不答語,看着他修長的手掌“啪啪”拍了兩下,周圍很靜,掌聲很清晰(重生於康熙末年)。
“閉上眼睛!”他的語氣依然溫柔,似要讓她醉倒在裡面。
音樂聲在不經意間轉換,顏曉沫的耳邊清晰的聽到了隨着音樂聲哼起的歌曲,真人版的。歌手是對面的魏子澄。
再簡單不過的“祝你生日快樂”在他的薄脣裡哼出來,經典、浪漫、優雅而深情、『迷』人且動聽。
生日?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自從離開,她便忘了這個日子。
倏然睜開雙眸,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張俊逸的面孔,黑如墨玉般的深眸,讓人移不開目光。
“澄。”顏曉沫的聲音微微發顫,眼底裡泛着淚花,透過那層『迷』蒙,看到他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心裡是一條精巧的手鍊。
雖是那天偶然選的,卻是世界頂級珠寶大師的傑作,精巧的碎鑽耀眼奪目,熠熠生輝。
“送你的,來,我幫你戴上。”魏子澄拉過她細白的胳膊,小心的將手鍊戴好,脣角抿着笑意,變戲法式的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火紅的顏『色』把顏曉沫的臉映的白裡透紅,嬌豔無比。
而最令她難以想象的是,玫瑰花裡嵌着一隻耀眼的鑽戒,不是葉婉那天戴的那枚,這枚較之之前那枚更漂亮。
“你—”顏曉沫張了張嘴巴,閉上,呆呆的看着那枚漂亮的足以誘『惑』每一個女人心的戒指。在搞什麼,求婚?不會老套到要單膝下脆吧,阿門!
“草編戒指!”雖然是命令的語氣,在他脣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不帶一絲脅迫,卻又偏偏無法反對。
顏曉沫手有些微顫,把手提袋拉鍊拉開,拿出一隻精美的自己用手織布做的卡通小盒子,小盒子上繡着一排字母,很老套卻永恆的“love”,右下角是兩個字母cm。澄、沫的縮寫。
“我就知道你沒把它丟了。”魏子澄的聲音裡隱着幾着幾絲得意,那晚偶然在她的包裡看到那個盒子打開,呈現在他面前的就是它——一枚枯草編織的戒指,他親手所編,親自爲她戴,等着她來換鑽戒的那枚。
無意識間,已是淚流滿面,低低的吻了她,把盒子放回去。
她看着他輕輕的抿嘴,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我等着換鑽戒呢,多划算。”
兩個人的合影被悉數扔掉,在看到這個盒子時,卻鬼使神差的留下。純真、美好的許諾,是否還有實現的一天?
盼望着、失望着、難過着、後悔着,卻終於有一天讓她如此開心着。
沒有單膝下脆,沒有“嫁給我,好嗎?”卻完全明瞭了心意。
看着他微低着頭,認真的爲她戴上那枚戒指,看着他擡起頭來滿眼的寵溺與愛意,聽着他開心的宣告,:“從此之後,沫沫是我魏子澄未來的妻,結婚戒指由我們一起設計,主題是:守住愛情,永恆的、唯一、不離不棄。”
而她則早已滿面皆是淚水,開心的點頭,不再有過多的言語。
昏暗的車子裡,葉婉把車窗打開,點燃了一支香菸,眼睛裡是苦澀和『迷』離。剛剛從歌廳出來,出來一身的熱汗。
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看,嘶啞着嗓子接聽,是於婧的。“已經回美國了,這麼快,我以爲你會結了婚再走呢。”
“別提了,改在美國了,你這幾天就過來吧……對,他爺爺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怎麼能不來?”於婧的聲音調高了許多:“葉婉,你必須到,如果不到,咱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