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鍾毅拉着李習安買醉,最後是被李習安身邊的侍衛送回的鐘府,夜色下,李習安一個人獨步在街道上,冷冷清清,這些年來他早就習慣了,可此時心裡卻一直放不下一個人,也不知道她聽了這個消息會怎麼樣?
心裡猶豫,臉上的步子卻沒有猶豫,人已往趙府而去,藉着月色探進了後院,只見那窗口的燈還亮着,裡面不時的有說話聲傳出來,李習安就靠在後窗後靜靜的站了下來。
“姑娘,若是聶府一直不依不撓呢?那怎麼辦?難不成讓她進府當妾?鍾大哥怎麼可以納妾呢?老爺都沒有納妾呢,那姑娘怎麼辦?”綠竹越說越急,“奴婢看鐘大哥要是納妾,姑娘就不要嫁,我聽房媽媽說,房裡有小妾的,府裡的日子就不會安靜,特別是那些妾還想着辦法往上爬,聶家的姑娘也是大世家出來的,哪裡會甘願當妾。姑娘要是嫁過去了,還不得被他們京城裡那些女子的小心思給繞進去?”
元喜抿嘴笑,“我發現到京城走一趟,咱們綠竹到是聰明瞭,只是你說這婚都定了,豈是咱們說不嫁就不嫁的?還是你有什麼好辦法?我也想聽聽。”
綠竹哼了哼,“姑娘也不必拿奴婢打趣,左右有老爺,管什麼定不定親的,反正又不是姑娘的錯,誰讓鍾大哥去扯人家的袖子。”
說到最後多有不爭氣的味道。
元喜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大半夜的你快去歇着吧,你家姑娘我還沒有煩心呢,到是把你急成這樣,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奴婢也是滿心的擔心姑娘。奴婢還打趣奴婢,那奴婢也不管了。”綠竹跺跺腳,“夜深了。姑娘也早點歇着吧,別累壞了眼睛。”
“知道了。你再這樣嘮叨下去,可就快成老媽子了
。”元喜也收了手裡的書,“以前沒有翻這些書,到不覺得什麼,現在拿起來卻覺得裡面的內容到是有趣。”
綠竹把帳子放下來時,還忍不住笑着接過話,“姑娘看的是遊記,自然是有趣。若是那些女訓,在京城裡可不見姑娘這樣看到,到是拿到書就打瞌睡。”
元喜眼睛一橫,綠竹已經笑嘻嘻的跑了,元喜搖了搖頭,才靠近枕頭裡,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無意中聽到外面有輕咳聲,元喜一驚,坐了起來。
卻沒有敢問是誰。心裡有一抹猜測,卻是不敢確認,只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直到窗子被叩響。元喜才確定自己猜對了,幾個大步就到了窗邊,“誰?”
卻又後悔了。
壓下自己激動中帶着歡喜的聲音,又沉重道,“是誰在外面?”
“是我。”良久的沉靜之後纔開口。
“我已定婚,不知世子深夜來有什麼事?”元喜深吸一口氣,靜聲問道。
“呵呵,你也在乎這些規矩了?”外面傳來低低的悶笑聲。
元喜大惱,一把推開窗。“我怎麼不在乎這些規矩了?到是你大半夜的總往女子的閨房跑,可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規矩。”
窗外。李習安靠着枯樹枝靠着,雙眼在黑夜裡閃閃發亮。“怎麼拋頭露面了?這可是不守規矩了。”
“世子來有什麼事?”元喜瞪着他,“我拋頭露面還不是拜世子所賜。”
“大半夜的剛和鍾毅喝完酒就過來看看你,他喝多了,一個買醉了,我到要看看這邊是不是也在傷情,原來到是我想多了,那就算是我白來了。”李習安一臉的笑意。
元喜看得牙直癢癢,“勞世子惦記了。”
原本以爲說完了這話,人就要走了,可是看着李習安還靠在那裡,元喜咬了咬脣,“世子還有事?”
李習安的眼睛閃閃發亮,“我明日就要走了,若是你不願嫁,就等我回來娶你。”
“什麼?”元喜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他說的什麼。
李習安卻是身影一閃,人就不見了。
“混蛋,誰要嫁給你。”元喜反應過來之後,才恨意的跺跺腳。
可哪裡還有人聽她說什麼,人影早就不見了。
元喜卻被他擾的睡不着了,好好的怎麼又要走了?去多久?這人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帶着滿肚的問題,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綠竹一大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窗還打着,嚇的忙去關上,又到了牀邊探了探,忙往外走,不多時房媽媽也跟進來了,“好好的怎麼就打着窗子睡呢,現在發燒了吧?”
說話的時候,人已到了牀邊,一摸元喜的額頭,大驚,“這麼燙,快去夫人那裡,請了親王府的周太醫來吧
。”
別萬一真的是中了毒,那可就不好了。
房媽媽擔心這個,綠竹擔心的也是這個。
得了房媽媽的話,這才往夫人的院子去。
莫氏聽了女兒病了也是一驚,忙讓人拿了趙玉珩的貼子送到親王府,這才急急的去了後院女兒那裡,一路上也聽綠竹說是開了窗睡的,莫氏到也沒有怪下人,自己女兒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
元喜雖在發燒還是醒了,迷迷糊糊的,“娘,我沒事。”
“你這孩子,怎麼睡覺還開着窗,真以爲是夏天呢?自幾個兒的身子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要讓娘爲你操碎心?你弟弟剛好,你這要是有事,那可怎麼辦啊?”莫氏心裡也擔心女兒是中毒。
元喜笑道,“哪裡知道吹了點風就感了風寒了。女兒沒事,娘再這樣膽心,到讓女兒心下愧疚了。”
莫氏忙扯被子給女兒蓋上,又嗔怪她,“生病了就好好的躺着,不許亂動,等周太醫來了把過脈再說,現在你就好好的躺着。”
莫氏來了沒有多久。那邊周太醫就急急的趕了過來,莫氏也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可是一想到兒子的事情。現在也有些明白了。
好在摸過脈之後,只是風寒。並沒有旁的大事,周太醫都鬆了口氣。
開了藥之後讓人去抓,這才告辭。
莫氏也鬆了口氣,“還好只是風寒,那你就好好的養着,按時吃藥,不許在貪玩,在自己不珍惜自己。那我可就拿你身邊的綠竹發落了。”
雖然母親是半玩笑的話,元喜也知道是真的,“娘放心吧,我知道。母親現在有身孕,女兒身上的病過到母親身上就不妥當了,母親還是回去吧。”
房媽媽也在一旁勸着,“可不是,夫人快回去吧,肚子裡的小主子可要緊。”
莫氏耐不過兩個人的勸,這才又囑咐一番回去了。
元喜應付了母親這麼久。也累了,跟房媽媽說幾句藥好了叫她,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元喜這一病趕的又是這個時候,鍾顏一得到信就來了。
房媽媽在外面攔着他,“鍾公子,我家姑娘正睡着,你現在進去也不合規矩,公子還是回吧。”
“元喜的病怎麼樣了?好好的怎麼感了風寒?”鍾毅一臉的焦急。
“姑娘說晚上熱,纔開了窗睡,這才着了風寒,鍾公子不必擔心
。”房媽媽到也沒有說假話。
鍾毅卻是不相信。總覺得是因爲他的事情,而惹惱了元喜。這才讓她大惱而氣得生出了病來,心裡着急卻也沒有辦法。只想着要把聶家的事情解決了,再回來和元喜認錯才行。
另一邊,李習安卻帶着一隊黑色鐵騎往京城方向而去,只留下一片塵煙,李習安走的早,並沒有人注意到。
鍾府裡卻沒有時間顧及那個,聶府的人已經找上門來了,康氏看着聶府的陣勢,笑道,“這麼多人來,看看我到有失遠迎了,這也沒有見過,到是不知道都是哪?”
“哪位不重要,只是昨日府上公子做的事,夫人想來該知道吧?只可惜我們聶府也是百年的世家,竟沒有料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夫人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開口的正是聶夫人。
康氏掃了一眼,慢慢的擡起頭來,“噢?那件事情啊,我到是聽說了,到也沒想怎麼樣,到底兩個人之間也是誤撞到一起,這事在我們邊關可不是什麼大事,看看夫人說的,這事我原本是沒有放在心裡的,沒想到讓府上這般苦惱。既然說了這事,那我就今日把話說開了,這事在我們銅川這不算什麼事,我家毅哥也是定了親的,在說細說起來我家毅哥那也是爲了救你們府上的姑娘,這才伸手拉人,哪想到就偏扯到衣袖了呢,從古至今也沒有聽說過還要救命恩人負責的是吧?”
聶夫人的臉乍青乍紅,誰讓她生了那麼一個不要臉的女兒呢,偏偏心思算計到鍾府的身上,在府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等不來鍾府的人,聶夫人只能上門,現在一聽到鍾府說的話,就知道鍾家是根本不打算認這筆帳。
“銅川是不在乎可這些,可女子的閨名卻不能不在意,夫人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事不打算給我們聶府一個交代了?”聶夫人到底是在京城裡呆習慣的人,哪裡會被鍾夫人這幾句話給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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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家裡的事鬧心,更新不急時,對不住了,然後今天還被騙了三百塊錢,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