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真是恨不得一直都這樣抱着木青舒,這個女人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放開的人了。
“小舒,我不知道你還在顧慮什麼,剛纔我只是忍不住跟你發幾句牢騷而已。牢騷發完了,我還是會和小白一起等你。”他附在她耳畔邊用着低啞深沉的嗓音說着。
木青舒相信他,也知道他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她心裡猶豫了小片刻後還是忍不住壓制不了心裡翻滾的浪潮,一仰頭,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晚說話的嗓音很迷人,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她今晚很想放縱一回。
她的吻從他的臉頰上一路向下遊移最後落在了他xing感的脣瓣間,“霍靳琛,我很怕……冥冥之中總是有一種力量支配着我們……我們只要在一起了……就好像會有很多壞事情在等着我們……”
她在脣齒之間用顫慄的語氣對他輕聲呢喃着。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對他袒露真心。
霍靳琛知道了她心裡的這個擔憂後,既驚詫又無奈。傅西恆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他不明白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是江慕城,她怕江慕城會來拆散破壞他們的關係?
霍靳琛一隻修長的手輕輕的從她的頭髮裡撥弄而過,他忍不住深吻住她的脣瓣,兩隻手臂又將她緊緊的按在了懷中。
他真的很想證明給她看,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霍靳琛了,現在的他比起以前更加有能力有手腕對付江慕城。
車裡曖昧的氣氛在漸漸的升溫。木青舒一點點的迴應着他霸道的吻。
霍靳琛情動,一隻手穿過木青舒衣服的領子,就要解開她身上的bra……
“咚咚!”一陣敲車窗戶的聲音卻在突兀的響了起來。木青舒連忙從霍靳琛懷裡掙脫開來,霍靳琛也非常不悅的壓了壓眉頭。
打開車窗,霍小白那張胖嘟嘟的臉就在他們夫妻兩人面前出現。
“媽咪!”霍小白似乎並不知道他剛剛破壞了他爹地的好事,一看到這兩人,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又“騰”地亮了幾分。
木青舒看到自己的兒子,自然也是不可能跟他生氣的。她直接下了車,霍小白兩隻手臂一伸,直接撲在木青舒身上,然後獻寶似的將手裡吃了一半的驢肉火燒揚了揚,“媽咪,乾爹剛纔帶我們去買驢肉火燒了。這火燒可好吃了……咱們母子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小白特地留了一半的驢肉火燒給媽咪你。”
哪裡是專門留了一半給她吃的啊,分明是看到她了才特地拿好話來哄她的。
木青舒心裡莞爾,卻也捨不得拆散自家寶貝的謊話。霍靳琛坐在駕駛座上看到不遠處正在吵架的一對年輕男女,目光狠狠的向他們兩人瞪了瞪。
這兩個不靠譜的人,就不能幫他看好小白?
要不然他剛纔再加把勁,說不定就已經可以說動木青舒跟他回霍家大宅住了。
不遠處被霍靳琛埋怨的那一對年輕男女大概是感受到了霍靳琛的怨念,目光往他們這邊看了看,就看到了木青舒和霍靳琛。
江小姍一見到木青舒,直接用高跟鞋在迪克的腳背上用力的踩了一下,隨後直接撇下“哇哇”大叫的迪克,風情萬種的走向了木青舒。
木青舒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迪克,笑道,“小姍,你就少欺負迪克一些吧。”
當然這個迪克也有可能是受/虐/狂,江小姍每次都不給他好臉色。可他就像是一隻聞到花蜜的蒼蠅似的,整天就圍着江小姍轉,不記打。
也是夠讓人無語的。
“小舒,我可沒有想要欺負他,是他自己總是像只嗡嗡叫的蒼蠅似的圍着我。我煩都煩死了,你說他都這樣犯賤了,我要是不捧他的場,他要是被賤死了,我可負不起責任。”
“江小姍,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是啊!我是犯賤!可我那不是希望你能搭理我嘛。你說你平時但凡能對我好一點,我至於這麼犯賤嘛。”迪克馬上抱怨起來。
“迪克,我江小姍就這個脾氣。想讓我對你好點,對不起,下輩子吧!”
“……”
兩個大人吵架還能吵的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木青舒都無語了。
這兩人真是比她的小白還要幼稚啊。
“好了,你們兩個大人帶着小白出來,不好好看着他,光顧着你們自己吵架了。要是小白跑丟了,你們兩個人能負起這個責任嗎?”霍靳琛從車上走下來,目光狠狠的瞪迪克一眼。
這個不爭氣的迪克自從遇到了江小姍後怎麼就好像遇到了他的劫數似的,處處都被江小姍給壓制着。今天晚上他但凡能把小白看好了,
迪克很無奈的接收了他那一記眼光後,心裡鬱悶至極,先後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給鄙視,他這到底是什麼運氣啊。
……
日子又平靜的向前推進着。
這期間海城顧氏集團非法走私的新聞被披露。昔日風光無限的顧家一夜間傾塌。顧家老太太也一夜之間撒手西去。
木青舒從報紙上看到這則新聞時,心裡替顧利可惜了。
不過顧家表面上做的是正當的生意,私下裡走私,這種違法的事情霍靳琛插手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霍靳琛沒有幫顧家,木青舒可以理解。
但她沒有想到她還能接到顧利的電話。顧利在電話那頭對木青舒說道,“青舒姐,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方便你能下來和我見一面嗎?”
之前報紙上報道說顧家倒下後整個顧氏家族的人完全成了一盤散沙。顧利這個顧老太太最爲疼愛的孫子也沒能倖免。
一夜之間他從富家公子淪爲了破產小子。
現在他既然在她家樓下等她,她也不好意思不去見他。木青舒掛掉顧利的電話後,披了件外衣就下了樓。
顧利站在樓下一棵大榕樹下,一段時間不見,他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看到木青舒,他嘴角輕掀,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青舒姐,好久不見了!”
“顧利,你最近還好嗎?顧家的事情,對不起,我們沒能幫上你的忙。”木青舒說道。
“沒關係的,我們顧家這場災難可能是註定要發生的。”顧利無奈的聳了聳肩,“青舒姐,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爲了顧家的事情,是爲了陳悅前輩被殺的事情,我好像知道是誰殺了陳悅前輩的了。”
顧利這話一下子就抓住了木青舒的注意力,陳悅被殺的事情,霍靳琛這邊也向警察施壓過了。可警察那邊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她心裡急,但又幫不上什麼忙,最後只能是乾着急。
現在聽顧利這麼一說,木青舒馬上問道,“那你說是誰殺的陳悅前輩?”
顧利挨近木青舒,在她耳畔邊輕聲的說道,“我懷疑是……咱們的總裁歐陽霂。青舒姐,我前幾天遇到了一個清潔阿姨。清潔阿姨看到我,認出了我。我們兩人聊開後,清潔阿姨告訴我,原來她之前是在sntv當清潔員的。但後來在陳悅前輩被殺後,清潔阿姨被電視臺辭退。聽那個清潔阿姨說之前她在電視臺時曾經有好幾次看到……歐陽霂和陳悅前輩鬼鬼祟祟的窩在電視臺裡的一個過道里。他們兩人看到她後就又分開了。這樣的事情那位清潔阿姨見過不止一次……”
歐陽霂私下裡和陳悅前輩有接觸?
木青舒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那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證據嗎?”警察斷案也不可能僅僅憑着清潔阿姨的幾句話來斷定殺人犯啊。
歐陽霂搖了搖頭,“暫時只有這些情況。但是……據我的觀察,陳悅前輩死後,歐陽霂就再也沒有來電視臺了。青舒前輩,我之所以今天找你來把我心中的懷疑告訴你,以青舒前輩你和霍先生的關係,看能不能讓霍先生幫忙查一查。說不定霍先生那裡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歐陽霂爲陳悅的死提供了一種線索。木青舒也不敢肯定真的是歐陽霂殺的陳悅。但他說的也沒錯。讓霍靳琛幫忙查一查歐陽霂,萬一真的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也算是對得起陳悅前輩了。
顧利深看了木青舒一眼,又擡起手腕看了看錶上的時間,“青舒前輩,我還有一點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我先回去了。”
木青舒也沒有多想。兩人分開後,木青舒就回了家。顧利在從小區門口走出來後,卻是徑直的走到小區外面停靠的一輛黑色賓利車前。
賓利車的車窗被打開,車的後座露出一張臉。
“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囑咐和她說了。”顧利恭敬的對車裡的那人說道。
那人臉上戴着一個大墨鏡,聽了顧利的話後,脣角抿成一條直線,淡聲說着,“你辛苦了。後面的事情依舊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顧利在他面前一點都不敢造次,他又恭敬的說道,“那我們家那事情……”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讓你們顧家重新成爲海城的十大富豪家族的。”男人語氣平靜的說着,對顧利來說是天大的一件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平淡的像是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顧利眼裡閃過一抹亮光。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又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那麼想要對付木青舒,但他只要記住一點,他能讓他們顧家重新活過來就好了。